白水皮笑肉不笑,“好,你说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把你的皮拔下来!”
系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呜呜,宿主你好可怕。”
“当然,我很可怕。”
“还有我是无形的,和宿主共生,你扒不了我的皮。”
它坏坏地笑了起来。
白水翻个白眼,“到时候可以试试。”
“走吧。”
傅承书深吸气,认真地看着白水的眸子,拉着她的手,“我们进去吧。”
两个人一同跨过燕山城的大门,只感觉一股阴风吹来,让人不寒而栗。
白水的脚步也沉重了很多,每走一步就跟双腿灌了铅似的。
其他人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只是看着死气沉沉的燕山城,心里跟堵了石头似的,让人无法喘气。
“一定要跟着我。”
傅承书压低声音,声音暗哑。
两个人紧挨着向燕山庄走去。
说来也奇怪,走到燕山庄,天气明显晴朗了很多,就连周围的人也比燕山城的有活力。
白水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人气儿,难道刚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都是错觉吗?
傅承书却一直紧绷着脸,目光沉郁,眉宇间宛如有化不开的坚冰一般。
“二师兄,这里是不是还很奇怪?”
他嗯了声,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就因为这里和燕山城那边差距太大了,所以才有问题。
但是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一切都欣欣向荣,而且因为比武者来的很多,这边也热热闹闹的。
他们两个先找了个地方暂住下来,是个临街的房间,四处通风,若是想要从这里逃跑的话,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进了屋子之后,傅承书先打开窗户,眈眈地看着街上来回走动的人们。
白水则先坐下倒水喝茶。
她刚将茶水倒在茶杯里,发现茶水的颜色不透彻,又想到进来时,系统说的话。
这里实在诡异,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小心一些比较好。
白水直接将茶水推到一边,拿着水壶开始喝了起来。
不过……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拖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的背影。
“二师兄,你不会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怎么同我住在一间房里了?”
刚刚选房子的时候,傅承书不假思索地说一间。
她眼睛弯了弯,“二师兄还真是,明明想和我睡在一起,怎么还不承认呢?”
她知道傅承书只开一间房是打算的,正因为如此才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开玩笑。
傅承书抿着嘴唇,阴鹜地看着白水,有些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胡说八道!”
他也不想解释那么多,剜了她几眼后,继续盯着街上的动静。
明日比武正式开始,白水躺在床榻上,目光忍不住地往傅承书身上瞟。
他靠在墙上,目光狠厉,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白水翻了个身,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帅气。
或许是今日长途跋涉真的累了,白水看着傅承书,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傅承书靠在窗户边上,听到床上的动静回眸,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
“醒了?”
白水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惊讶,“你昨天难道一直在这里看着吗?”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嗯,晚上没什么情况,现在时辰还早,你可以继续睡一会。”
白水哪里好意思继续睡回笼觉,上次就是傅承书守了一晚上。
“二师兄,你还是小眯一会儿吧,剩下的让我来看就行了。”
窗户只打开了一条很细的缝隙,从这里能看到街上的情况。
现在天还没亮透,街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声音,安静的很诡异。
按理说,好歹有鸡叫和狗叫声,偏偏什么声音都没有。
两个人透过缝隙,目不转睛。
就在白水要松懈的时候,街上走过来十几个穿着黑衣服的黑衣人。他们脚步匆忙,路过的时候基本没什么声音,如果不是这会儿两人看到路上的画面,恐怕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么神秘的人。
白水和傅承书互相看了两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
他们直接进了燕家庄。
白水很奇怪,他们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人关上窗户之后,面色阴郁,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大家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她垂下眼,“二师兄,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也许燕家庄的人已经被魔族渗透了,此次比武恐怕目的不纯。”至于是什么目的,还未可知。
傅承书现在有些庆幸自己进来了,如果没有来的话,说不定这么多人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他拧眉,他和白水孤身两个人在这里多少还是不安全的。
若是他自己,他可以不在乎这些,但是白水在身边,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白水又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师妹,燕家庄这一行九死一生,今日我比武,你若是觉察到什么不对,立刻返回苍山派!”话落,他拿出金黄色的纸符放到白水手心,“这个是御剑纸符,贴在剑上可以御风而行,足够到苍山派附近。”
“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要活着出去,还要将燕家庄的情况告诉掌门。”
谁也没想到魔族如今猖狂到了这个地步。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水拧眉,总感觉傅承书在给自己说遗言。
她反手将符纸还给傅承书,义正言辞道:“二师兄,我有自保的法子。而且真出什么事情的话,我是不可能丢下你不管的。”
“我们是同门师兄妹,生死与共,再者,多一个人多一道力量。”白水认真地看着傅承书的眼睛,“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师兄我宁愿和你死在一起。”
当然,白水知道自己不会死。
“白水,这件事容后再议。”傅承书知道自己现在说不动白水,索性不再提这件事情,现在重中之重是要把燕家庄的事情告知苍山派。
在这里想用飞鸽传书,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经过傅承书的观察,这里也没什么禽类。
或许就是避免有人飞鸽传书。
正在傅承书不知道该如何办的时候,白水问:“师兄,可以用这个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