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有种受奇耻大辱的感觉,心里愤懑,发誓未来一定要弄死瑶瑶!
“苏医生,您看,现在满意了么?还有,能不能在宋夫人那美言几句,关于城郊那块地……”
“做梦!”宫刚的话没说完,苏瑶将车子发动,踩下油门,便朝宫存礼身上撞去。
宫存礼吓得魂都没了,像是青蛙一般跳开,躲到马路边。
“靠!这个女人疯了!”
苏瑶直接朝门栏撞去,将门栏撞飞,驱车离开,留下一串浓黑的尾气,喷地几人灰头土脸。
苏瑶的车刚走不久,宋夫人的车很快也开了出来。
望着车子消失在夜色当中,宫刚气得叉腰,不停地摸自己的头,越摸,越气。
“你们两个贱嘴,看你们整的什么么蛾子?原本城郊那块地,我还有可能拿到,现在好了,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
宫刚恼羞成怒,气得不行。
宫家是宫老太爷白手起家,拼下的产业。
他作为老太爷的独子,原本是这宫氏唯一的继承人。
可奈何能力不够,老爷子一直看不上他,公司的权力一直把持在手里。
后来铭司这孩子出息了,很受老爷子赏识。
老爷子居然跳过他这个儿子,直接把整个宫氏交给了孙子!
以至于偌大的北城,一说宫氏,大家只知宫老太爷和宫铭司,压根不知道他宫刚的存在。
他在上流圈里,虽然挂着宫家老爷的头衔,但因为手里没有实权,许多人其实对他都是阳奉阴违,没几个是真正把他放在眼里的。
若今天是宫老爷子,或者铭司跟宋夫人对峙,宋夫人绝对不敢这么放肆!
包括那个瑶瑶,也不可能这么狂!
他原本还想靠着城郊那块地,在公司立个大功,得到老爷子的赏识,现在看来,全泡汤了。
“唐美茹我告诉你,念在你为宫家生了个孩子的份上,我认你这个儿媳,但你要是总拖我的后腿,我也可以随时把你扫地出门!”
“常文娟,唐美茹,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去求瑶瑶原谅,否则,家门别进了!”
说完这番话,宫刚背着手离开,一边走一边对佣人们下令,今晚不让常文娟进屋,不准唐美茹留宿之类的话。
宫存礼见情况不妙,不想自己也沾一身骚,于是立马撇清关系:“与我无关,你们看着办吧。”
“欸?你!妈,你说咱们怎么办啊?公公和存礼很少去医院,可咱们经常有个头疼脑热得去啊,要不,咱们求求铭司吧?”
“瑶瑶这个贱人,我没想到她这么有能耐!你求铭司干嘛?还嫌现在事情不够乱吗?明天,你去求瑶瑶,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她要你去死,你也给我去死!总之,要得到她的原谅!”
“婆婆,我去?可是得罪她的人,又不止我……”
“你还敢顶嘴?你别忘了,你还没进我宫家门,这宫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我可以随时换人坐!”
翌日。
唐美茹特地在妆容上做了点手脚,把自己化的气色不佳。
车上,除了她和司机以外,还坐了一个男的,脸上有刀疤,长得挺凶。他和唐美茹寒暄了几句,便推开车门下去。
“唐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做的滴水不漏。”
“事成之后,给你十万。”
男人离开后不久,唐美茹才缓缓下车。
她原本想挂号去门诊找苏瑶,发现真的挂不了。
工作人员抬头,用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她,甚至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像号贩子、暴力伤医、患者频繁爽约、恶意拖欠费用等行为,严重者,会被医疗系统拉黑。
工作人员对号入座,不免就把唐美茹认定成这其中的一种了。
所以她的态度自然也就比较生硬。
“不好意思,你没法挂号。”
“咦?这人为什么挂不上号啊?”
“看她穿得人模人样,也不像坏人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号贩子,帮人挂号,转手几倍价卖出去!”
“黑心啊,病人的钱都黑?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呸!”
后面挂号排队的人议论纷纷起来,朝唐美茹递去憎恶的目光。
唐美茹像过街老鼠般,拿走自己的身份证,仓皇而逃。
昨晚她还抱有侥幸心理,今天看来,确实得去求一求温贱人了。
真没想到,温贱人能耐确实不小!
不过,她也给温贱人准备了一份大礼,一份足以让她倒大霉的大礼!
苏瑶早上坐诊,下午有一台手术。
等她做完手术回来,太阳已经下山了。
她穿着手术服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老远便看到唐美茹守在她办公室门口,东张西望。
当唐美茹视线转到苏瑶身上时,她‘扑通’一声,立马跪了下来。
“苏医生,我今天是诚心诚意来给你道歉的,昨晚还欠你三个响头,我现在就磕!”
说完,单手伏地,另外一条缠了绷带的胳膊吃力地悬着,很用力地磕了起来。
‘砰砰砰”每一下声音都很沉重,很响。
唐美茹这一举动,立马引来旁人围观。
大家一脸莫名,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医生,你看解气么?要是不解气,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了,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是小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戏演得不错,得了,你跟我进来。”
苏瑶冷哼了一声,讥笑道。
推开办公室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唐美苑迟疑了一下,猝然起身,跟着走了进去。
苏瑶把门重重关上,并反锁好。
唐美茹听到落锁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顿时毛毛的。
“来,躺病床上去,我给你处理伤口。”
她语调平静,一副履行医生职责的样子。
“你膝盖上不是有伤么?躺着!
“欽,是!”
唐美茹呆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立马爬上了病床。
不管温贱人是好意还是恶意,既然她来求人原谅,那戏好歹得演足。
苏瑶换了一副手套,将一瓶稍浓的酒精拿了过来。
大步走到唐美茹跟前,把浓酒精往她膝盖上脱皮的地方倒。
唐美茹丝毫没有防备,疼得鬼叫起来。
膝盖上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火辣辣地疼。
好像有东西在撕扯每一寸皮肤般。
“你干什么!”
唐美茹疼得坐起来,声音又尖又凶。
苏瑶手里拿着还剩一半酒精的瓶子,神情和举止都异常地从容。
可正是这样的从容,反而显得很诡异,很可怕。
“这点痛,跟火烧在身上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唐美茹,要不要感受下被火烧身的感觉?”
苏瑶勾了勾嘴角,笑得很冷,很邪。
她转身抓来一只打火机,将火点燃。
一束黄色的火焰腾地冒出来,一晃一晃的,照在她脸上,衬得她的表情愈发阴森。
唐美茹吓得都要魂飞魄散了,眼看着苏瑶举着打火机,就要往她身上靠近。一旦她身上的酒精被点燃,那她整个人都会烧起来!
“你……你疯了啊!这里是医院,你的办公室!你别乱来!”
“呵。”苏瑶冷笑了一下,把火吹灭。
狭长的眼睛一眯,危险气息十足。
“刘长你认识吧,他什么都招了。”
?你在说什么?
唐美茹慌张地从病床上跳下来,脚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刘长’一个死人,这个名字从苏瑶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挺恐怖的。
“我三师兄的医术不输我,他救活了刘长,刘长什么都招了。包括你和他的奸情,你已经查出我是谁,安排了那场车祸,这一切,我都知道了。”
苏瑶颀长而立,轻飘飘地说话。
她身上的手术服沾了血,加上她这会儿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很阴森,所以唐美茹一直不敢正眼瞧她。
“别这么紧张,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不会这么快把你弄死,五年前你加注在我身上的伤害,我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疯子!你……我不跟你说了……”
唐美茹全身发抖,跌跌撞撞,一瘸一拐地逃出了办公室。
她之所以害怕,一方面是心虚,担心苏瑶确实找到了证据,到时候一纸诉状把她告上法庭,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另一方面,苏瑶已经今非昔比,比五年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现在的自己跟她相比,简直是以卵击石,根本比不过。
怎么办?
怎么办?
唐美茹顿时像失了智一般,两眼空洞无神,扶着医院的墙,漫无目的地走。
苏瑶看着半敞的门,勾了勾嘴角。
刚才她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唐美茹,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面呢!“暖暖姐,又有人给你送水果来啦,不过这次有署名。”
助理拎了两大篮子水果进来,和上次一样,还是榴莲和菠萝蜜。不过,这次榴莲的品相更好,更贵。
苏瑶把手套摘了,手术服脱了,大步朝果篮走去。
勾起上面挂着的名片一看,原本还挺好奇,顿时眼神便阴暗下来。
上面一笔一划手写着:晏。
宫铭司小字‘晏”外人基本上不知道他这个小名,但她知道。
户口本他的曾用名那一栏,写过‘宫晏’这个名字,她有印象。
几乎不假思索,没有犹豫,她拎起两篮水果,直接走出办公室,朝走廊尽头的垃圾桶一丟。
再次回到办公室时,对助理道:“以后如果有人再送果篮给我,直接扔了!”“啊?那万一……”
“没有万一!”
“好。”助理有些懵,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一直觉得苏医生很温柔,很好说话,没想到,她发起火来还挺可怕。
走廊的尽头,刘宽躲在角落里目睹苏瑶把果篮丟掉的这一幕,立马向宫铭司汇报。
“爷,苏小姐把果篮扔了……”
晚上苏瑶有夜班,所以今晚她不能回去陪三个小宝贝吃晚饭。
苏煦炎晚上有两台手术,比她还忙。
但在进手术室之前,苏煦炎还是亲自打了盒饭,送到苏瑶的办公室。
“今晚我就不过去了,下完手术我直接回家。”
“恩。”苏瑶点了点头,打开饭盒一看,会心一笑。
今天的菜换了花样,但仍旧是她喜欢的菜品。
“瑶瑶……”
苏瑶拿起筷子,正准备吃饭时,苏煦炎忽然绕到了她身后,圈住了她的脖子。弯下腰,把下巴靠在她肩膀上。
他鼻息的热气喷在她脖子上,让她觉得痒痒的。
“阿炎,怎么了?你抱我这么紧,我吃不了饭。”
“瑶瑶……”苏煦炎又低声喊了苏瑶一句,不过这一次,声音略带沙哑,暖昧的感觉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