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冷静下来,用非常镇定的口吻道:“宫铭司,你是记性不好,还是脑子有病?我叫瑶瑶!别成天对着别的女人喊你前妻的名字……”
她的话没说完,男人一个箭步欺身靠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拦腰搂着她,把她按在了墙上。
冰冷的墙贴到皮肤的时候,苏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宫铭司低垂着脑袋,此刻眼神无比的温柔,看着她,就连声音都好听了不少。
“苏瑶,别装了……你虽然换了一副新皮囊,但你的习惯,你的灵魂,是改变不了的。”
男人说着说着,靠地越来越近。
尼古丁的味道很重,夹杂着炙热的呼吸,掠过她的鼻尖。
苏瑶用手去推男人的胸膛,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此刻的他就像站定在地面上,黏了胶水一般。
当她的手掌摊开,隔着衣服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肌时,她立马又把手收了回来,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苏瑶,别想狡辩了,dna我已经做了,确定你跟温照是父女关系。”
听到他说做了dna,苏瑶猛地抬眼,一瞬不瞬地瞪着他,过了很久,才冷笑起来。
“卑鄙!宫铭司,你和五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你让我觉得恶心!”
居然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地去做了dna鉴定?
被说‘恶心”宫铭司也有些猝不及防。
“你是这么看我的?”他的力道很大,仍旧牢牢地把人按在墙上,眼里划过一道失落。
苏瑶别开脸,咬了咬唇瓣:“对!你现在比五年前还恶心!”
五年前她和宫铭司的婚姻,最让她不能忍的是一一他和她最好的闺蜜搞到了一起。
她可以接受彼此无爱的婚姻,却不能接受婚姻里有背叛。
宫铭司触碰到了她的底线,所以当年她非离婚不可。
提到五年前,宫铭司也陷入到了沉思。
要不是他执念很深,一直认为是苏瑶害死温雨柔的,也不会对她伤害那么深了。
现在真相大白,他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去跟苏瑶道歉,冰释前嫌。
“你和苏煦炎不准结婚,我不同意!”
他不再去纠结‘恶心不恶心’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霸道而威严地命令。
苏瑶转过脸,冷笑:“你不同意?你算哪根葱?”
“我是三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我当然有权力干预你的婚姻大事。”
“孩子生父?宫铭司,你看来记性真的不太好,当初我把孕检报告单拿给你看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我的?打掉!就说了这两个字。
你的孩子,你还有孩子么?孩子早就流掉了!
哦,对了,有,你跟唐美茹有孩子!
见鬼,去关心你自己的孩子吧!”
趁着宫铭司放松警偈的时候,苏瑶抬起膝盖,用力往他下怀狠狠撞去。
男人的脸色当即痛到惨白,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彪焊的女人。
苏瑶斜视了眼撑着墙,脸上血色褪去,白到如纸的男人,警告他:“限你一天内搬离沁园,你要不搬,别怪我骚扰你家人!”
丟下这番话,她拧开门,风风火火地离开。
看着她如此强势的模样,宫铭司痛到嘴角上扬。
她越是这么气急败坏,就越证明三个孩子是他的。
苏瑶回到露天餐厅,拍了拍徐琳的肩膀:“吃好了么?回家吧。”
“啊?菜才刚上。”徐琳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只是偷吃了几块。
谁让两人都去洗手间了,就剩她自己呢。
“不吃了,我请你吃宵夜去。”
“啊?好浪费啊。”
徐琳被苏瑶拉起来,离开地很坚决。
等宫铭司出来时,餐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侍应生们,无比尶尬地站在那。
“宫先生,有些菜品凉了,需不需要热一热?”
“不必,买单。”
女主角都不在了,他一个人,哪里还有心思吃?
“那9999朵玫瑰花呢,花店说正在送来的路上。”
“你们看着办。”
“是,一共消费32万元。包场费是50万,所以总金额是82万。”
侍应生恭敬地递来清单,清单很长,足足有一米长。
宫铭司看也不看,直接签单。
离开的时候,他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那两个女的什么来头啊,居然这么不给宫少面子?”
“不认识,北城的名媛我都见过,刚才那两位面生。”
“啧啧啧,我听说宫少有私生子,并且孩子都四岁了,该不会刚才那个,是孩子他妈吧?就那个长的更漂亮的那个。”
“怎么可能?你没看到刚才的局势么?很明显宫少想追那女的,那女的不睬他。”
“我的天,居然还有宫少追不到的女人,奇闻!
一群侍应生议论纷纷,十分地感慨。
一顿82万块的晚餐,不是每个人都吃得起的。
可是刚才那个女人,连一口都没吃,真的是狠狠打脸宫少啊。
“瑶瑶,刚才那一桌价格不菲,我猜最少也要几万块吧?咱们不吃,真的浪费了。”
徐琳还在想着刚才那顿饭。
原本苏瑶也不打算离开,如果正儿八经谈公务,她肯定会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跟他吃餐饭。
可偏偏,他要拆穿她的身份,大煞风景让她心里不舒服。
“别想刚才那顿饭了,我带你去金街吃,那边小吃很多。”
“好啊!”
听到吃,徐琳眼睛立马一亮。
上车前,苏瑶对徐琳示意,走到一旁,给赵言冰打电话。
“三师兄,服装设计师大赛,你还能做赞助商么?”
“不行啊,北城对h商排斥,赵家毕竟在海外,不属于北城京圈的,你懂吧,他们京圈圈地自萌,很排外的。”
“我懂,没事。”
“怎么了小师妹,好好的为什么提到这个?”
“没事,随便聊聊。”
“对了,唐美茹已经送去了东城会,很快渣渣宫就能收到几个g的文件了,我想亲眼看他的反应,到时候你也来。正好我们赵氏跟宫氏最近在聊一个跨境合作项目,不过你放心,我肯定只是耍一耍渣渣宫,跟他合作,想屁吃!”
翌日,宫家。
今天又到了爱丽斯顿幼儿园的亲子日,不过这一回,任务很简单。
孩子们各自带爸爸或妈妈亲手做的蛋糕来学校跟同学们分享。
“小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玄关处,传来佣人的惊呼声。
“怎么了?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啊?”
常文娟不满地走过来,一眼便看到地上散落的小蛋糕,顿时绷起脸:“你怎么把小少爷的蛋糕打翻了?”
佣人很无辜:“夫人,不是我啊,是小少爷自己打翻的。”
“他一个四岁孩子,能这么不讲道理?”常文娟表情很不好,瞪了眼佣人,旋即弯下腰看着森森,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小宝贝?怎么小嘴噘地这么高?”
“老师说了,要爸爸妈妈亲手做的蛋糕!我不要佣人做的!”森森嚷嚷起来,凶巴巴的。
常文娟强挤出笑容安慰:“老师又不知道到底是妈妈做的,还是佣人做的。”
“我不管,我要妈咪!我要妈咪!你们还我妈咪!”森森抡起小拳头,蛮不讲理,便往常文娟身上砸。
常文娟耐心有限,被他弄烦了,对佣人道:“还不把小少爷抱回房间?把他关起来,让他罚站!等他知错了再把他放出来!”
“奶奶坏!我不要奶奶!”森森听到常文娟要关他禁闭,又哭又闹起来。
常文娟气到胸闷,不禁大声道:“快!抱走!”
她捂着胸口朝沙发走去,坐了下来,顿时心里很不爽。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生了个这么不听话的孩子!
“夫人,王太太约您打麻将,您去不去。”
不一会儿,另一名佣人走来,手里拿着无线座机电话。
常文娟犹豫了片刻:“去。”出去打打麻将,放松放松也好。
麻将局直接安排在了王家。
王家做茶叶生意的,在南方有十几个茶园。
王太太保养地很好,已经四十多岁了,却还像三十刚出头。
虽然常文娟是宫铭司的母亲,但在王家,她站不到c位。
王太太是女强人,偌大的家业都是她自己打下来的。
麻将桌,按照身份地位,王太太坐上位,接着是常文娟,常梅兰,谢晚慧。
“对了阿兰,老太太她身体怎么样?我听说你们请了一位神医,把老太太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一边扔麻将子的时候,王太太一边问。
常梅兰点着头,眉飞色舞起来:“这位神医是真心医术高明,我婆婆对她赞不绝口,只可惜她结过婚,还有三个孩子,不然,婆婆都打算撮合她和佑城。”
听到梅兰对瑶瑶赞不绝口,常文娟嗤之以鼻,冷笑了一声。
“谁知道是不是碰运气的?”
“姐,你有所不知,苏医生可不止治好了我家老太太,她还把铭司的义父治好了。”
“你说的……是陆司令?”常文娟不可置信地抬眼,连手上的牌都忘记出。
“正是。”常梅兰点头附议。
“文娟,出牌。”谢晚慧敲了敲桌子,催促。
常文娟有些恍惚,这才随便出了一张牌。
苏瑶……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你们说的医生这么神啊?我腰椎间盘突出是老毛病了,回头把她介绍给我呗。”谢晚慧对常梅兰笑道。
常梅兰有些疑惑:“她不是去了你们韩氏上班么?你不知道?
“谁啊?我不过问公司的事。”
“就是你们公司设计部总监,我从财经杂志上看到的。”
“是吗?她叫什么?”
“瑶瑶。”
“行,回头我问问骁文。”
一局下来,聊的人物基本上是瑶瑶。
连王太太也对瑶瑶产生了好奇,不过,她城府最深,隐藏地也最深。
“这次的服装设计师大赛,你们可以去看看,铭司公司赞助的,姐,我们应该能拿到最好的座位吧?”
常梅兰看常文娟,问道。
常文娟呆怔了一下,旋即附和:“那是当然。”
当然个鬼,她压根不知道铭司赞助服装设计师大赛这事。
自从五年前苏瑶离开后,铭司对他们父母就疏离了不少。
他们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这亲儿子几面。
赴完麻将局回到家,常文娟立刻给宫铭司打电话,讨要秀场的入场券。
“铭司,看秀的有你小姨,韩家夫人还有王太太,所以你拿最好的位置给我。”“行,我让陈秘书回头把票送过去。”
“唉,对了,多拿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