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下了车,跟其中一名大胡子男讨价还价。
大胡子男上下打量了温母和温父一番,很嫌弃:“年宫这么大,器官都不能用了吧?”
“那你们看,价格你们开。”司机不耐烦了。
温父通过他们的对话,大抵猜到了司机小伙子的来路,但还是想亲自确认。
“你们什么组织?这里可是北城,天子脚下,你们也敢做伤天害理的事?”“哟呵,这老头还挺凶?待会先拿这老头开刀!”
大胡子吹胡子瞪眼,冷嘲热讽起来。
拍了拍司机的胸脯:“两万块。”
“行吧,人你们带走。”
司机说完,大胡子身后便有小弟拿来两捆现金。
男子检查了一下现金,拉开车门离开。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夜色当中,温母结结巴巴地问:“……你们到底什么组织?”
“还用我们解释地这么清楚?你们身上哪里之前,我们就割下来拿去卖,今天就先摘肾吧。”
大胡子轻飘飘的语气。
温母和温父却吓得腿软,温母惊厥了过去。温父虽然保持清醒,可全身都在哆嗦。
“……你们这要是被查到,要坐牢的!”
“坐牢?被查到?被谁查到?你们这种没人管的老人,谁来查?”大胡子冷笑了起来,招呼小弟把人带走。
温父吓得嗷嗷叫,一直鬼叫:“我有女儿,我女儿是宫氏集团ceo的前妻!你们敢对我们怎么样,小心他抽你们的筋,扒你们的皮!”
“哟呵,我好害怕哦,你俩是不是白痴?刚才送你们过来的那人,就是宫铭司的人。”
“什么?”
“你们的前任女婿,把你们卖了。”大胡子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笑的人触目惊心。
“我女婿……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们啊……”温父慌了,彻底慌了。
大胡子懒得跟他们废话,“快点,带进去,开膛破肚!”
“啊!别!救命啊救命啊!”
温父想要跑,却被人一棍子打晕。
翌日天亮。
温父和温母被刺眼的光给弄醒。
两人发现自己被丟在了荒郊野外里。
“照哥,醒醒,醒醒。”
温母去摇温父。
温父这才睁开眼,却痛到‘哎呀’叫唤起来。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压了过来,惊了他们一跳。
黑影笼罩他们,给他们带来了无边的恐惧。
抬起头,当看到是宫铭司的时候,温父温母先露出了讨好的表情,很快,又害怕地不断后退。
“铭司,我们好歹曾经是你的岳父岳母,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
“你就不怕柔柔泉下有知,怪罪你么?”
“以后彻底从苏瑶的世界消失,这一次,只是对你们的警告,下次要再敢騒扰瑶瑶,那就不是摘掉一颗肾这么简单!”
听到摘掉了一颗肾,温父和温母都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腰际。
温母完好无损,身上没有痛楚。
温父却鬼叫了起来,痛地不行。
“……我被摘了肾,我被摘了肾。”
温父一个大男人,痛到哭嚎了起来。
宫铭司颀长而立,脸上却冷冰冰的。
“温浩东要坐多少年牢我管不着,也别想让瑶瑶管,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温母哭着回应。
宫铭司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们。
他刚转身,刘宽走了过来,往他们身上丟了十几捆钱。
“你的肾,我家爷买了!”
“照哥,咱们正好缺钱,这些钱够咱们生活几年了,要不,就当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买卖吧,毕竟咱们也斗不过宫铭司啊。”
温母劝说着。
温父却恨得咬牙切齿:“这件事,必须找常文娟说理!她不给咱们合理的补偿,咱们就把这件事闹大!大不了鱼死网破!”
常文娟让他们去纠缠招弟,劝招弟回宫家的。
但是招弟和宫铭司又反感他们騒扰,还下了这么狠的手。
说来说去,他们被宫家当猴耍了!
这个委屈,他温照不会忍!
刘宽给完钱上了车,忍不住吐槽:“爷,温父也太能装了,您只不过让人在他腰上割了一刀,然后缝上,又没真割了他的肾,你瞧瞧他那叫唤的劲,凄惨到像是真被摘走了一颗肾似的。”
“呵。”宫铭司讥笑了一声,却没搭话。
他们对苏瑶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只在腰上割了一刀,算是便宜他们了!
“回头安排人去他们住的小区闹事,隔三差五騒扰他们,直到他们离开北城为止,告诉他们,我不希望以后再在北城见到他们。”
“是,爷您放心,这件事我肯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更不会让苏小姐察觉到事情是咱们做的。”
清晨,沁园。
三小只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尤其是糖球,托着腮,拿着调羹,不停地戳果酱,把果酱都快捣地稀烂了。
苏瑶下楼的时候,见上学的时间到了,孩子们却没有动静,于是问张妈。
“怎么还没送他们去学校?”
“少爷说他们学校有个孩子最近出车祸,老师说今天学校放假,组织他们去看望那个孩子。
哪成想他们三个都不情不愿,拖到现在都不肯走。老师打来电话,说让咱们家长自己带着过去,说这病一定得探,听说那孩子家的背景挺强,整个学园都惹不起。”
苏瑶闻言,猜到了这个孩子,肯定是宫森。
让她的三只小宝去看望宫森,呵呵,别说他们不同意,她也不愿意。
“苏小姐,少爷们和小小姐就听你的话,不如你劝劝吧?要是咱们不配合学园的行动,以后怕是在学校要被老师穿小鞋的。”
私人贵族学园就是这样,很讲究集体氛围。
果然,张妈话音刚落,苏瑶的手机便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他们家长理事会的理事长薛太太。
薛太太的弟弟是教育局的局长,所以薛太太在家长理事会里,那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喂?瑶瑶啊,现在孩子们都到了,就差你家三个了,你抓紧点时间啊,记者已经到了,待会我们要录个像,放到电视上去,不过你放心,孩子们的脸都会打,码在,这是咱们学园的人文关怀,你得配合。”
“知道了。”苏瑶挂断电话,觉得很讽刺。
薛太太最爱做这种面子工程。
翻一翻爱丽斯顿学园的学校报刊,全都是学园里小朋友们相处融洽,家长们其乐融融,学校氛围好,家长给予的环境好等等内容。
这其中,多少真,多少假,也只有他们当事人最清楚了。
“妈咪,他们催你带我们去医院看宫森?”
餐桌旁,果宝放下餐具,抬头问道。
苏瑶扯了扯嘴角:“是。”
“如果妈咪觉得为难,那我们就去吧。”果宝很懂事,擦干净嘴巴,从宝宝椅上下来。
糖球闻言,叹了口气,赶紧把餐碟里的面包吃了,也附和道:“我也吃好了,可以走了。”
团团早就吃饱饱了,抓着一颗大草莓正在享受。
见哥哥们都吃好了,团团有些急,把草莓塞进嘴里,顿时像一只囤货的小仓鼠。“吃饱饱了,一起走!”
一想到这五年,唐美茹的孩子喊着宫铭司‘爸爸”享受着宫家的万千宠爱,再一对比,自己的孩子们只有妈妈的爱,她的心里顿时难受不已。
宫森那么任性,而她的宝宝们却懂事的出奇。
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孩子要受这么多委屈?
想到这里,苏瑶的脸沉了下来,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方颤巍巍的声音传来:“绵……苏小姐,什么事?”
“现在立刻到沁园这边来,十五分钟,我只给你这么多时间。”
“可是我家住的距离沁园……”
唐美茹还没说完,苏瑶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妈咪,你叫谁来咱们家呀?”果宝问道。
苏瑶朝沙发走去,朝孩子们招了招手:“你们先玩一会儿,人很快就到。”十几分钟后,张妈带了一个人进来。
走路一瘸一拐的,不过不用坐轮椅,也不用搀扶拐杖了。
苏瑶挺惊讶,没想到唐美茹挺能吃苦,这才几天,就能用假肢走路了?
徐琳看到来人是唐美茹,顿时嗤之以鼻。
她最瞧不起这种背叛闺蜜,勾搭闺蜜男人的人了。
下作!没节操!
“坏女人!赶走!”
团团看到唐美茹,顿时害怕地躲到苏瑶身后。
果宝和糖球看到她,也不欢迎。
“妈咪,你把她叫来干嘛?我和弟弟妹妹都不喜欢她。”
“张妈、刘妈。”
苏瑶冲果宝微微一笑,示意他先坐下。
她把家里两位帮佣阿姨喊了过来。
张妈、刘妈走过来:“苏小姐,请问什么吩咐?”
“这是我新聘请的帮佣,以后家里的粗活、累活都交给她,尤其是刷马桶,修剪花园这种工作,听到了么?”
“知道了,苏小姐你就放心吧。”
听到苏瑶把脏活累活都交给自己,唐美茹恨得咬牙切齿。
可她什么反抗之力都没有。
她没有靠山了,哪怕是宫存礼这样的,都没了。
所以她现在根本没有反抗苏瑶的能力,只能受着。
“行了,唐美茹,家里每个人什么称呼,你都清楚吧?喊一遍。”
苏瑶高高在上,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而唐美茹,就像是那最贱,最低等的贱奴。
唐美茹攥紧拳头,忍耐力很强。
她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对苏瑶道:“苏小姐。然后看向徐琳:“徐小姐。”
最后看向三小只:“大少爷、二少爷,三小姐。”
喊完人之后,唐美茹已经觉得自己胸口发闷,有些心肌梗塞了。
“以后不管家里还是外面,记住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苏瑶淡淡道,却不怒自威。
“是……”唐美茹气红了眼睛,低着头,嘴上应得好,心里却不甘。
等着吧,她不相信自己会一直被苏瑶踩在脚底下。
等她翻身,今天所承受的屈辱,以后都要十倍、百倍地要回来!
“好了,走吧,去医院探望宫森小少爷!”
苏瑶故意在最后五个字上加重了力道。
“唐美茹,你也来。”
“什么?”唐美茹惊诧地抬眼,眼神里写满了抗拒。
苏瑶绷着脸,眼神凛冽:“还愣着干嘛?把探病的东西拿上!”
“喏。”徐琳早就准备好了,将一束花递到唐美茹手里。
花是花园里摘的,有些根茎上带刺,没来得及修剪。
徐琳粗鲁把花丟给唐美茹的时候,刺扎破了她的手,顿时冒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