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是谁的儿子?”
“他是何正恪和方言之的儿子!”
“什么?!他是…他是小姐的儿子…那他就是……”
“门外有人!”房中那男子发觉谈话被人听见了,“嘭”地一声,一道青色灵光射出,房门碎裂成了两块。粉尘弥漫后露出了何君兮和戚恨晚愣住的脸。
本来这种危急时刻,何君兮完全是有反应时间带着戚恨晚离开的,但他们都被深深和那男子的对话震惊了,也想留下探个究竟。
“呵,何君兮,等的就是你!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好多火卒,一瞬间就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他们二人这才发现,这屋内的男子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段天明!
来不及细想,竹马出鞘,莫离也散发出青色的光,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一把散发着玄色灵光的灵剑冲戚恨晚飞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莫离迎上前,剑扇相撞,“砰”地一声,灵力震得在场的人全都后退了好几步。
说是迟那时快,萧衷暮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一把抵住了戚恨晚的喉咙,但抵住他喉咙的不是灵剑,而是戴在手上的指虎!
这指虎套于四指上,一般是近身搏斗者才使用的灵器,而修仙之人常用灵剑,往往忽视了这可称作暗器的灵器,而且这火君的指虎前端都有尖锐的刺刀,此时已刺入了戚恨晚的喉咙半寸。
何君兮见状,意欲上前,莫离也青光大涨,他往前进一步,萧衷暮就往后退一步。
“大师兄,这种时刻就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咦,怎么拿一把破扇子?你那烟雨去哪了?怎么?怕触及酸心往事,不用了?”
“段天明,你放开他!”何君兮冷冷道。
“呵,心疼了?”段天明冷笑一声,“把你的折扇收起来!”
“不要收,小君君!你们让他走,我才是甄灿案的嫌疑人,和何君兮无关!”戚恨晚的脖子鲜血直流,幸亏他穿的是红衣,否则此情此景一定惨不忍睹。
但戚恨晚此刻却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他只想让他的大师兄离开!
“何君兮,你知道的,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段天明直视着何君兮的眼睛,他就是要让他痛苦,就是要看他这种不得不退让的样子!
啪的一声,何君兮把莫离一收,插回了腰间,莫离很不情愿的样子,还在幽幽地闪着光。
“抓起来!带走!”
说着上来两个火卒用缚灵索把两人捆了,这缚灵索可扼制灵力,被捆上的人几乎动弹不得。
“小君君,我又连累你了。”戚恨晚的内心此刻波云诡谲,万般情绪涌上心头,这场景似曾相识,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牵连他,拖累他。
还记得前世何君兮夺冠的那次天下会武,本来整个阁中都沉浸在天青阁终于崭露头角、扬眉吐气的喜悦中,连一向严肃方正、不苟言笑的何正恪都多了些嘴角上扬的时刻。
却不曾想,那时因年龄不及而未上场的戚恨晚却出了个幺蛾子,他约了苍溟派、地玄宗几个修仙世家的弟子私斗,被会武的审判者当场抓获。
恰巧这私斗者也是各世家的嫡系弟子,故审判者也未过多为难,只是交于各门派自行处理了。
苍溟派、地玄宗向来护短,回去也就责骂几句,罚跪几个时辰完事了,也算给审判者一个交代。
但何正恪却素来以不近情理天下闻名的,当审判者将胳膊挂彩的戚恨晚送到这严苛的阁主面前时,何正恪震怒,当即上戒律堂的竹戒板。
那时便是他,大师兄站了出来——
“父亲!阿戚他才十三岁,他还不懂这天下会武的规矩!”何君兮跪倒在戚恨晚旁。
“老七,我问你,你可知这天下会武严令禁止私斗这一条?”
“弟子,弟子知道。”戚恨晚虽顽皮娇痴,却素来不愿撒谎。何况这规矩在下山前师兄弟们可都是轮流吟诵的,他可不想因妄言再增上一倍的惩戒。
“那你可自愿接受这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