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片刻的时间,耶律齐生便解决了刺客。
起初洛杏雨还想要留下活口,再好好的质问一番,这人的来头。
可洛杏雨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耶律齐生下手竟是会如此狠绝。
但回想起耶律齐生的举措,洛杏雨是不得不承认,耶律齐生的确算得上是英勇,也绝非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奸诈小人。
“适才的事情,还要多谢首领相助。”
听到了洛杏雨道谢的话,耶律齐生丝毫都无所顾忌的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谢的?”
隐隐想起了什么事情,耶律齐生特意凑上前去,顺势压低了自己说话时的声音:“小美人儿,你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谢孤,如今不妨嫁给孤为妾。”
生怕洛杏雨误会什么,耶律齐生又道:“小美人儿,你的确是貌美如花,但不管怎么来说,孤看中的依旧是你这身本事。”
看中她的本事?
洛杏雨双手环胸,只漫不经心的看过去:“我才不稀罕。”
即便如此,耶律齐生仍旧是没有松口的意思,“小美人儿,你也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孤特意同你提出的意见。”
“我从来都不愿意做什么妾室。”
一听这话,耶律齐生意识到了什么,他忙不更迭的同洛杏雨说道:“小美人儿,你若是不愿意做孤的妾室,那孤便将王后之位留给你。”
好一个王后之位。
洛杏雨只觉得耶律齐生说出这种话时,略微有些可笑。
“南疆首领,若我记得不错的话,如今的南疆本就是有王后的。”
若能够得到洛杏雨的相助,在耶律齐生眼中看来,废除王后也绝非是什么难事。
以致于此时此刻,耶律齐生不再犹豫,直截了当的表露出自己的心意:“小美人儿,你若是愿意的话,孤可以废除了王后,待你跟随着孤回了南疆,你便是人人敬重的王后。”
洛杏雨着实是没有意料到,耶律齐生竟是能够提出这种说辞。
她微微挑了挑眉头,倒也是直接回话道:“若我不答应呢?”
“何止是妾室王后之位,你若是愿意的话,孤自然也可以封你为南疆的女将军,日后你便能够手持千军万马,甚至是权势滔天。”
耶律齐生所做的一切,无疑是希望能够让洛杏雨动心。
但洛杏雨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她不屑一顾的冷哼了一声,如今索性是下了逐客令:“南疆首领,现在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尽快回去歇息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洛杏雨看向倒在院落之中的尸体。
“烦请南疆首领离开之时,能够将这人的尸首处理干净了。”
末了,洛杏雨没再留情面,她直截了当的抬起脚步进入闺房之中。
随即,洛杏雨将门窗关闭上,俨然是没有给耶律齐生颜面。
瞧着洛杏雨的所作所为,耶律齐生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他非但是没有因为洛杏雨所做的一切动怒,反之,他对洛杏雨是越发的感兴趣。
耶律齐生面容中展露出些许遮掩不住的浓浓笑意:“这洛杏雨,还真是有意思。”
站在耶律齐生身侧的侍卫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无意之间得罪了耶律齐生。
不知到底是过去了多久的时间,耶律齐生止住了笑容,他只不急不缓的开口吩咐下去。
“将尸首处理干净了。”
那侍卫有些发懵,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耶律齐生如今竟是这般好说话。
他略微有些错愕,望着耶律齐生渐渐远去的背影,还是依照他的吩咐,尽快将留在庭院中的尸首和血迹处理干净。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起来时,门外便传来了些许动静。
“咚咚咚”的敲门声更是不断。
洛杏雨不悦的皱着眉头,她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突突的太阳穴,眼底还带着些许烦躁之色。
“一大清早的,你这般着急忙慌,有什么事?”
撂下这话,洛杏雨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她披了件外衣,便想去瞧瞧这般不知礼数的人到底是谁。
将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洛杏仙那副病怏怏的面容。
洛杏雨脸上尽是不快:“你来做什么?”
即便洛杏仙如今病着,身子仍旧是极其虚弱的,她也不忘特意前来“恭贺”洛杏雨。
“我来做什么?”
洛杏仙先是重复了一遍洛杏雨说过的话,想起昨夜餐桌上发生的一切,她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了起来:“洛杏雨,恐怕是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你便要嫁给南疆首领了。”
早在这以前,洛杏仙就对洛杏雨恨之入骨。
她也意图想要斩草除根。
可洛险峰却是循序渐进的劝导着洛杏仙,莫要同洛杏雨一般计较,毕竟不管怎么来说,南疆首领看中了洛杏雨,可是要收她为妾室的。
对于洛杏仙阴阳怪气故意嘲讽的话,洛杏雨并未放在心上。
瞧着洛杏仙身形不稳的模样,洛杏雨依旧是保持着最初的漠然。
“洛杏仙,你现如今最应该做的,绝非是到我跟前找什么存在感,你如今的身子骨虚弱,也理应好好的养一养。”
洛杏雨的话,洛杏仙只当做耳旁风。
紧接着,洛杏仙又不顾一切的痛骂着洛杏雨。
“洛杏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分明就是在诅咒我!”
“该说的我也已经说过了,若是你继续这般肆意妄为下去,只怕你根本就撑不过明年。”
撂下这话,洛杏雨便退后两步,她毫不犹豫的将房门关上,也不再去管顾洛杏仙说什么。
被洛杏雨教训了一顿,洛杏仙心里面窝着火气,她气急败坏,又不断的说道是非。
“洛杏雨,像是你这种人,最后才会不得好死呢!”
半刻钟之后,再次传来敲门声。
洛杏雨不悦的眯了眯眼眸,误以为洛杏仙还是有意前来扰了她的清净。
她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毫不犹豫的上前两步,将房门打开,正打算冷声开口斥责时,却看到了跟前站着的是有些发懵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