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闹笑话,这是老太太我的主意,怎么,不行吗?”
盛老太太听到盛紘和大娘子的对话,觉得意思不对,盛紘这是要故意把大娘子往歪的引,沉着声音说道。王大娘子一听,满脸的不可置信,幸好看到刘妈妈不停的在给自己使眼色,这才强压下心中的好奇,分家既然是老太太的主意,那就没有那么严重了,连忙又给老太太赔笑着认了个错。
老太太知道自己这儿媳妇是个心直口快没心眼的人,当然没有生大娘子的气,而是生气盛紘又在这里东拉西扯的,直接对着盛紘问道。
“怎么,你可是后悔了,刚刚说出去的话,就当做啥事都没有了,既如此,那老太太说不得也要和你学一学了。”
老太太这话一出,盛紘不禁大惊失色,连忙给老太太拱手行礼。
“儿子不敢,这不是大娘子进来说这个说那个,儿子不过是怕她不知道情况,胡乱说话,又让母亲生气吗!!!”
大娘子听闻,刚想给自己解释,又被刘妈妈拉住了,顺着刘妈妈的示意,继续看着老太太,果然,老太太并没有听盛紘的,而是直接说道。
“既如此,那还等什么,大娘子去康家都回来了,你还想等柏儿回来吗?你能等,老太太可等不得,要不然,我随槐哥儿出去住几天,帮他收拾完宅子在回来,到时候不仅柏儿在,枫哥儿,四丫头,五丫头,或者把华儿也叫回来?”
盛紘更是惶恐,看到老太太不在理他,知道在拖下去,老太太就真的生气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忍,朝着在地上跪着的冬荣呵斥道。
“你还跪着做什么。”
待冬荣起来,盛紘环顾四周,就好像当年在衙门里断案最终判决一般,挺直了身子,背过头去,不在看一脸哀求他的林小娘,一字一句的说道。
“老太太在上,盛家众人听着,林小娘教子无方,至儿子盛长枫不思进取,喝酒狎妓,还胡言乱语,罪其一,无视盛家家规,隐匿长房长子盛长槐书信,罔顾人伦,有分离家族,甚至导致盛家提前分家,罪其二。”
“林小娘作为妾室,不安本分,与大娘子争风,身边的丫鬟下人有学有样,使得盛家门风不整,罪其三。”
“不思老太太收留之恩,不教导子女孝顺老太太,屡次僭越,罪其四。”
“数罪并罚,依盛家家法,仗责三十,关在。。”
说道这里,盛紘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知道他的意思,提醒了一下。
“鹰嘴崖崔家庄。”
盛紘顿了顿,继续说道。
“仗责三十,关在盛家在鹰嘴崖的崔家庄上三年,不得与外人接触,子女可看望,只能说话,不能见面。”
说完,盛紘双手辈在身后,大喝一声。
“冬荣,拉到院子里行刑。”
冬荣看了看盛紘的动作,心中明了,招过几名跟着一起来的壮妇,拉着哭爹喊娘的林小娘,一起出了院子,不多久,就听到了林小娘在院子外边一边哭,一边求饶。
“紘郞,紘郞,我为盛家生儿育女,没有苦劳,也有功劳,你怎可如此待我,紘郞,你忘记了以前。。啊。。。冬荣,,,你。。”
屋子里的众人听到林小娘的喊疼声,无论主人下人,都是觉得畅快,尤其是大娘子,已经把刚才那一幕抛到了脑后,盛紘的责罚她也听到了,虽然不知道到底详情如何,但还是脸上的喜色在怎么忍都忍不住。
“林噙霜这个贱人,也有今日,哈哈哈,我真恨不得喝上几杯,学那贱人大大的哭上一场,好出了我这些年的恶气,赶到庄子上,赶到庄子上,三年啊,等那贱人回来,女儿都出嫁了,哈哈哈。”
大娘子的心声无人知晓,这屋子里除了畅快的人,只有盛紘听着宠妾的呼喊生,脸上越来越有些不忍,但还是做出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忍的不比大娘子辛苦。
过了良久,林小娘的声音渐弱,逐渐听不见,盛紘都忍不住了,准备侧耳听听,就听见冬荣进来回话。
“主君,打完三十板子,小娘晕倒了?”
盛紘这才转过头上,死死的看了一眼冬荣,看了良久,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故作姿态,对着盛长槐呵斥道。
“这下,你可满意了?”
盛长槐端起双手,抱拳做了一个稽首,弯腰行了一个礼。
“盛家家规森严,二叔铁面无私,侄儿为盛家贺,为盛家子孙贺,二叔今日下此决心,将来定会觉得庆幸,幸好是今日,幸好只如此。既然,如此,二叔为何又要问长槐是否满意。”
“你、、、”
盛紘脸色一变,都这时候了,这逆子还是这副样子,指了指盛长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随即便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
盛长槐并无搭话,杨继宗却开心的插嘴,今日又碰到一个被大哥这样说的没话说的人,他到有些幸灾乐祸。
“我大哥哥说的句句在理,你说不过是正常的。”
说完,看到盛长槐冷冷的瞧了一眼他,才暗自后悔,自己又多嘴了,看大哥哥这样子,这两日自己要吃苦头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盛紘早知道杨继宗的性子,并没有理会,而是向着老太太行礼。
“母亲,罚也罚了,这里也没儿子的事情了,儿子去请个郎中给林小娘瞧上一瞧,毕竟,他还是我两个孩子生母。”
老太太点了点头,嘱咐道。
“就别再家里瞧了,直接送到医馆,瞧完之后,也别让两个孩子见,等过段时间伤好一些,再说吧,我这么说,你可知道为何。”
盛紘再次行礼。
“儿子省得,母亲放心。”
说完,盛紘瞧了一眼本来准备出头提醒他的盛长槐,啥话也没说,哼了一声,就直接出门而去,大娘子心中着急知道出了啥事,老太太这屋里肯定没人告诉他,但看刘妈妈的样子,仿佛是知道一些的,连忙给老太太道了个别,急匆匆回自己屋里问刘妈妈今天下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