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雁秋的话,苏北辰不由得微微一愣,喃喃自语道:“什么?你要给我生孩子?”
“对,因为我怕哪一天突然离开你了,至少,还能给你留个骨肉在这世上。”
江雁秋扑到他的怀里,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苏北辰紧紧抱着她说:“不会的,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也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可是,我怕……”江雁秋双眼中噙着泪水。
“怕什么,一切有我在,想要孩子可以,等我把局势稳定了以后,我和你生一窝……”苏北辰笑着安慰道。
“讨厌,还生一窝,你当我是猪吗?”江雁秋一笑,拭去眼角的泪水。
“越多越好,嘿嘿。”苏北辰在她丰满的臀、部一拍道:“农村的人说屁股大好生养,啧啧,一看就知道,你是生孩子的猛料。”
“讨厌,你真当我是猪啊。”
“明天要回江家了吧?”苏北辰突然问。
江雁秋神色微微一暗,她点点头道:“是的,明天要回江家了,江义宏要宣布把江家给我,然后把我母亲的灵位安放到江家陵园。”
“那就好,不过心怀不轨的人也不少吧。”苏北辰道。
“是,不然的话江振父子也不会这么着急的除掉我了,不过既然他们敢动手,就不要怪我到时候不给他们面子。”江雁秋淡淡的说。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苏北辰笑道。
江雁秋点点头,她坐到了副驾驶室上,苏北辰启动了车子。
第二天。
江家陵园里,站满了江家的直系或者旁系子孙。
而且,这里还来了很多江家产业的大大小小股东,大家都不明白,江义宏为什么突然把他们都召集在这里。
就连昨天受了枪伤了江振,也在现场,只是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大腿上缠着绷带,坐在一张轮椅上,只是他连苏北辰所在的方向都不敢看一眼。
江阳站在一边,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爸,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江父走到了江义宏的跟前道。
“好。”江义宏点点头,他拄着一根拐杖站直了身子。
“江老,你今天叫我们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宣布吗?”一旁的一名股东问道。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名,江义宏的身体越来越差,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他今天来,多半是要下遗嘱的。
“我老了,指不定哪天就去了,我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谈谈关于遗嘱的事情的。”
果然,江义宏开口就提出了这件事情。
“呵呵,江老,您的身体状况,在活上个几十年没有问题,怎么净说丧气话呢。”另外一名股东笑道。
“五十而知天命,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今天请你们到场,就是想做个见证的,我把手里的大权交给年轻一辈,有些不放心啊,以后他们还需要各位多多照应着点。”江义宏淡淡的说。
“江老客气了,江家人才辈出,不管交给谁,都能让人放心。”一名股东笑道。
“江老,宣布吧。”有人说。
“雁秋,你过来。”江义宏向一边的江雁秋道。
江雁秋一言不,她捧着自己母亲的灵位,走到了江义宏的跟前,她神色如常,看不出一丝波澜。
“这是我的孙女,江雁秋,她是一名私生女。”
江义宏的话一出,人群中嗡的一声议论纷纷,江家大部分的人都看向一边的江父。
其实江雁秋的身份,江家内部大多数的人都知道,当年江雁秋母亲去世,独自来京投靠江家,但是被江家扫地出门。
因为江家是书香门弟,江义宏也是那种思想守旧的人,所以当初,江雁秋来江家的时候受尽了冷嘲热讽。
“江老,这孩子是当年那小姑娘吧,都这么大了。”一边一名年纪大一点的股东吃惊的问。
“不错,这就是我的孙女。”江义宏点点头。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一变,当初江家私生女的事情在京城圈子里造成的轰动不小,所以江雁秋的身份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
只是当初江义宏死都不肯承认她的身份,今天却是声称这是他的孙女,难道,江义宏今天要为她母女正名?
“雁秋,当年因为我思想守旧,所以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你骨子里淌的是我江家的血,今天,我向你道歉,也向你母亲道歉。”
江义宏说着向江雁秋深深的一躬身。
江雁秋神色如常,坦然的受了他这一躬。
江义宏继续说道:“你母亲是我江家的媳妇,虽然不在,但是灵位也该安放在江家的灵堂,付文,当初虽然我极力反对,但归根结底,还是你性子懦弱,敢做不敢当。”
“今天,我们父子就亲手把雁秋的母亲,放在江家灵堂吧。”
说完,江义宏站直了身子,接过了江雁秋手中的灵位。
“爸……”江父眼中噙着泪,从一边拿过江雁秋母亲的骨灰,轻轻的抚摸着。
骨灰盒照片上那个清丽的女人,似乎正对着他微笑,当年与她在一起的一幕幕,仿佛又出现在他眼。
“雁秋,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母亲,我也对不起你。”江父不顾形像的,放声痛哭。
“现再说这些,有用吗?当初,我母亲生病,奄奄一息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初,我孤苦无依,来江家找亲人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江雁秋嘴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流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用……”江父重复着这几句话,砰的跪倒在地上,抱着自己女人的骨灰放声痛哭。
“现在,你承认她是你女人了?”江雁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质问道。
“是,她是我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江父大声吼道:“我亲手把她放入我江家的灵堂,在过几十年,我死后,我的骨灰也要跟她放在一起。”
“你说什么?她是你妻子,那我算什么?老娘嫁到你江家几十年,安份守已,为你生养了儿子,她是你妻子?那老娘算什么?今天你想安放这贱人到灵堂,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我才是江家的正牌媳妇。”
一边的焦琴再也忍不住了,她像蹦出来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的尖叫。
“妈,你冷静点,你冷静点。”江煜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劝道。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爸都不要我了,他宁愿喜欢一个死鬼女人都不要我了,一个死人,我还不如一个死人。”焦琴嘶竭底里的尖叫道。
江父一言不发,他只是跪倒在地上,抱着自己女人的骨灰痛哭,哭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贱人,你母亲贱到骨子里,只会勾搭别人的男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准你回江家,我不承认你的身份。我现在以江家未来家主母亲的身份,命令你,马上滚,如果你还要一点脸,就不要在出现。”焦琴指着江雁秋尖叫道。
“啪……”
江雁秋突然走上前去,反手甩了焦琴一个耳光。
“你,你竟然敢打我,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焦琴尖叫着,就要上前去找江雁秋拼命。
一边的人连忙上前拦住疯的焦琴。
“你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地位,连一个死了几十年的女人都不如,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称自己为江家主母?”
“我是江家明媒正娶娶进来的,我是跟这个男人睡了几十人的结妻子,我没资格,难道你那死鬼老妈有资格?她就是一个狐狸精,除了会勾搭男人外,她还会干什么?”
江雁秋鄙夷的说:“这个男人跟你结婚,恐怕只是为了泄、欲吧,其实你跟充气、娃娃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你可以玩出很多花样,而充气、娃娃不能。”
静,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近百号人的现场,一时间像死寂一样的静。
只见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江雁秋,这个女人,怎么能想出这么经典的撕比内容?
在场的几十个江氏集团的股东面面相觑,见过两个女人撕比抢女人的,但是像眼前的这种情景,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是两个女人撕比不错,但是另外一个女人,是为自己死了几十年的母亲抢男人,而那个正妻,在丈夫心中的地位,竟然还不如一个死了几十年的小三。
“你跟他的夫妻关系,其实就是建立在你儿子的基础上,如果没有你这个儿子,我相信,他恐怕早就不跟你过了吧,做人要失败到什么程度,才能混到你这一步?”
“你,你住口,你给我住口,儿子,去撕烂她那张嘴,快去撕烂她那张嘴。”
半晌,焦琴这才反应了过来,她指着江雁秋,推着江煜大声尖叫。
此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黑,快要被这个女人给气疯了。
“妈……你消消气,消消气。”
江煜的心里愤怒不已,别人当着他的面这样骂自己的母亲,他不生气才怪。
他的拳头握了几握,但是他看到一边的苏北辰,还是有些垂头丧气的松开了拳头。
要知道,苏北辰那个杀神在这里呢,而且他还是这个女人的男朋友,他可不想自己再被摧残一次。
这时,焦琴就像个疯子一样,忽然大笑道:“哼,真是没用,江煜,你真禀承了你父亲的懦弱性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