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看向江雁秋,和蔼地说道:“你和薛幼薇各有千秋,都是小辰的一大助力,他的事业离不开你的支持,好好努力,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出一番成就。”
听完武老的话,江雁秋微微一怔。
武老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想来武老知道她和苏北辰是什么关系,一时间让她感觉到有些极度不自然。
两人在武老家里聊了一会儿,随即就告辞离开。
如今商业峰会已经悄悄临近,江雁秋要好好的做下准备才行。
从武老家里离开之后,江雁秋就匆匆赶回了公司。
京城旧街胡同附近,有个古色古香的天桥。
经过天桥,再往前走一会儿,就能看见一座道观。
这座道观名叫三清观,相传这里的神仙极为灵验,有求必应,所以这里平时香火鼎盛,是京城一大奇观。
而在旧街天桥那里,则是奇门相士的天地。
这里汇集了形形色色的相士,摆着大大小小的地摊,有自称赖布衣的传人者,寻龙点穴,卜福预祸,也有精于命相之术。
总而言之,天桥这里是算命先生的天下,因为来这里的香客实在是太多了,随便拦一两个宰了,那可都是钱啊。
只是这里所谓的奇门相士,大多数都是一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半吊子术士。
他们都不懂真正的奇门相术,只是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过往的香客。
而大凡来这里上香的人,又都是一些信鬼神而难决断的人士,所以对于这些冒牌术士玄之又玄的话是深信不疑,所以这里的算命先生一个个都是富的流油。
不过要说这里全是冒牌的,也不尽然,也有那么几个真正通晓奇门命术的人。
这段时间,有对上了年纪的兄妹突然强势崛起。
只不过,那个男的走路稍微有些不自然。
他一身长袍,跟前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六枚龟壳,另有一把折扇,自称天玄门传人。
而女的则是摆着一些开光物件,为人祈福避祸。
这两个人以前从来没有在天桥出现过,但他们是有真正本事的人,比一起所谓的大师还要靠谱。
只过了短短几个礼拜,天桥上的生意被这两人抢走了大半。
这两人当然是闫坚和闫玉华兄妹,两人自从看透俗世后,跟苏家把手言和,无所世事之余便在这里摆摊算命,做着这一些跑江湖的生意。
只是谁也没有把这两个人,跟闫家李家这两个京城庞然大物世家联系在一起。
这天阳光明媚,天气非常不错,闫坚和闫玉华两人照常出摊。
此时,闫坚正摆出一副高人的形像,跟一位中年妇女说着什么。
这位中年妇女满面愁容,显然是家里生意遇到了挫折,正在求闫坚指条明路。
闫坚是正儿八经的天玄门传人,对于命相之术上的水平当然不是虚的,他推算出女人的家庭事情,说的头头是道的,把女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敢问大师,我家的灾星,能破解吗?”女人越听越是紧张,她忍不住问道。
“这个自然是可以,只是今后你要广积阴德,多发善心,自然就会时来运转。”闫坚的话像平常的算命先生一样棱模两可。
女人详细问了一些情况,求教了破解之法,然后甩下几张大钞就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这里。
“哥,你刚才说的话,好像有些与实情不符啊,那女人明明就是冲了煞星,你说的根本没法破解她现在的难题。”闫玉华不解的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呵呵,命相之道,原本就是有泄漏天玄之嫌,这种事情你只能回答的半虚半实,否则的话,难免有五弊三缺之命。”闫坚笑道。
闫玉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哎,都说算命的是神棍,其实有时候也不是算命先生算的不准,而是算出来了不敢说。”
“呵呵,你们两个好啊,好的很啊,堂堂天玄门传人,竟然会沦落到在这种地方摆摊算命,和那些伪江湖术士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两人眼前人影一闪,一名身穿长袍的老人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这老人却赫然是天玄。
“师父。”
兄妹两人微微的一惊,连忙站起来,向天玄行礼致敬。
“师父,我们兄妹两个人已经放下仇怨,目空一切,只是一时半会儿寻不到师父,闲着无聊,所以就在这里摆摊消遣。”闫坚道。
“你们放下了,但我没有放下,那姓苏的小子,必须除去。”天玄冷冷的说。
闫玉华面露难色,说道:“师父……之前是徒弟不懂事,现在两家已经把手言和,希望师父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
“我哥和宗睿的双腿现在已经被医生治好了,请师父不要在与苏家为难了好吗?”
“这已经不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了,而是那小子必须除去,否则的话一定是我们天玄门的大患!”
“你们两个帮我也好不帮我也好,十天之内,我一定要除去苏北辰,然后你们就随我回天玄门。”
天玄的话音一落,人已经消失在十丈开外。
闫氏兄妹目瞪口呆,他们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越弄越复杂。
过了片刻,闫坚苦笑道:“看来误会越来越深了,我想我们有必要提醒下苏北辰。”
“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闫玉华点点头,她拔通了苏北辰的电话。
“李夫人,有事吗?”苏北辰看到来电显示,他心中一动,接通了电话。
“刚才我们看到师父了,他可能会对你有些误会,会对你不利,你要小心。”闫玉华道。
“我知道,之前我已经看到过他了。”苏北辰淡淡的说道。
闫家能打这个电话来,那说明他们真的不希望自己出什么事情,看来当年的事情,他们是真的放下了以前的恩怨。
“你们……没事吧?”闫玉华微微的一怔。
“能有什么事,天玄连你们师门的天玄杀阵都搬出来了,也没奈何得了我,他还能有什么其他手段?”苏北辰无所谓的说。
“你说什么,师父摆出了天玄杀阵?”闫玉华悚然一惊,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苏北辰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做为天玄门传人,她清楚这是老祖宗压箱底的东西了,这阵法号称天下无敌,可苏北辰竟然安危无恙。
那么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不错,如果天玄敢在不知死活的上门来找麻烦,我保证,他会死的很难看。”苏北辰说完便即挂断了电话。
放下了手机,闫玉华依然还没有从震撼之中回过神来,她喃喃的说:“他竟然能破得了天玄杀阵。”
“当真?”一边的闫坚也是吃了一惊。
“多半是真的,怎么办?如果是那样的话,师父在和他斗,断然没有一点胜算的。”闫玉华忧心忡忡的说道。
“去劝劝师父吧,他应该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闫坚道。
闫玉华叹气道:“师父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改变过。”
“再说,修行之人都会有争强好胜之心,天玄杀阵是师父的杀手锏,现在被苏北辰轻易破了,他一定不甘心,这是他的心魔。”
“早知道……我们不该请他出山的,现在这种情况,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闫坚叹了一口气道。
中医诊堂中,苏北辰诊完了最后一个病号,整理了一下留底用的处方,准备离开。
这时候,一个女人径直坐到诊桌前,伸出右手,让苏北辰帮她看病。
“不好意思,今天的号已经挂完。”苏北辰头也不抬的说。
“苏少,不记得我了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苏北辰微微一惊。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唐烟坐在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唐大小姐,好久不见了。”苏北辰重新坐在诊桌前,盯着唐烟道。
这个人格分、裂的变态女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现在她突然出现,那是不是预示着她已经有底气对付自己了?
“是,好久不见,苏少的架子是越发越显的大了。”
唐烟微微一笑,她的表情是笑吟吟的,但是她看向苏北辰的双眼中却充满了怨毒。
她至今也无法忘记,苏北辰当初对她所做的事情,让她在圈子里丢尽了脸。
“唐大小姐如果有事的话尽管说:我还要给人看病。”
苏北辰不想跟这个女人有太多交集,他清楚这个女人恨他入骨,指不定哪天不小心她就在背后阴自己一刀。
“我来看病的……以我们的关系,我应该不用挂号了吧。”唐烟道。
苏北辰站起来道:“你病的不轻,我治不了,你别请高明吧。”
“苏少还是那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呵呵,不开玩笑了,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和苏少合作的。”
“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好合作的。”苏北辰道。
“苏少和燕北制药、林氏集团、甚至闫宗睿都达成了合作的意向,我想你最近肯定有一番大动作要做,如果没错的话,你是想让中药打入医药市场,以起到对抗西药的目的。”
听见她的话,苏北辰淡淡一笑,说道:“你的消息倒挺灵通,我是有这方面的打算,但是中成药利小风险大,就不连累唐小姐了。”
“你听说过松本家族吧?”唐烟悠悠地说道。
听见松本这两个字,苏北辰不由得一愣,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