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做完的话来找我就行了,我现在先睡。”秦韵回头又趴在床上,平时她在曙光医院工作的时候也是没日没夜的,透支太多了。
“以后,不许在透支太多了,医院的事情可以先缓缓,但是你千万不要把自己给累坏了。”苏北辰道。
“行,我知道了,我在睡会儿,你去吧。”秦韵合上眼睛,蒙着头便不说话了。
苏北辰穿好了衣服,然后下了楼。
佛爷今天在郊外的一个别墅区里面,这个地方是沪城最大的一个别墅区,当然,能住在这里的消费群体,绝对不是一般人,因为普通人一年的工资在这里都买不到一个平方。
寸金寸土这个成语,比喻的还是相当恰当的。
独幢小院,园林式的房子,环境相当的优雅。
佛爷现在有六十出头了,虽然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岁月不饶人,尤其是之前受到张子奇的忽悠,透支着自己的体力,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不过经过了几次治疗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好起来。
给佛爷号了一下脉,苏北辰笑道:“恭喜佛爷,你体内的癌细胞,现在几乎已经清空了,做完了这一次治疗之后,以后就不用在针灸了。”
“好了吗?”佛爷有些不相信:“可是我感觉,我的各方面还是没有恢复到之前啊。”
“这个要慢慢的调节的。”苏北辰取出针道:“中医重在调养,现在病已经停了,但是之前服用张子奇的药,所以你的身体透支的太厉害了,这一时半会儿是养不回来的。”
“可你是神医啊。”佛爷笑呵呵的说:“你一定有办法,能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好起来的。”
“不瞒佛爷说,我的确是有办法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好起来。”苏北辰淡淡的一笑道:“但那样做,还是会透支你的潜力,这在中医来看,不算是什么好事。”
“佛爷要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捷径,尤其是身体调养这些东西,有些时候虽然快,但真正蒙受损失最重的,还是您自己啊。”苏北辰笑道。
“是我有点心急了。”佛爷微微的点头,他笑道:“不过没关系,慢慢调吧,年纪大了才知道年轻时候的打拼不注意身体,到老了一身毛病,这些是什么都换不回来的。”
“呵呵,佛爷说的是,佛爷请放心吧,对于你的身体,我心里有数,而我也不会自己砸了我自己的招牌的。”苏北辰一边说一边开始行针。
“好,听你的,慢慢来。”佛爷点头。
半个小时以后,苏北辰行针完毕,佛爷出了一身的汗,尤其是他身体里的毛孔里渗出了一些黑色的杂质,苏北辰现在的医道造诣是极高的。
一方面,他可以用针清除佛爷体内的一些癌细胞,另外一方面,他的针还有一种类似于道家洗髓伐骨的功效,经他针灸治疗过的人,虽然不敢说一定能活到一百岁,但能做到少幅度的延年益寿,还是可以的。
越是和苏北辰接触,佛爷就越觉得苏北辰这个人不简单,因为经过苏北辰简单的针灸过后,佛爷感觉身体明显的轻松很多,不过身体上出来的汗有些难受。
他向苏北辰告了个罪,然后先去沐浴换衣服了,而苏北辰则是在会客厅里面稍做休息。
有下人送上来了茶水,上好的大红袍,苏北辰其实对于茶方面没有什么要求,他还是喜欢喝一些采下来的野茶,他端着一杯茶水,看到了会客厅外面的小花园里,有一颗古树,他不由得对这颗古树产生了好奇。
这是一颗十分古老的树,枝干虽然不粗,但是从干裂的树枝上便能看到这颗树一定是一颗历经沧桑的树,它的生命甚至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是从它的枝干里面,又有一颗小树冒出了头,虽然不是同一类型的树,但是它们这样纠缠在一起,看起来就好像是一颗树一般。
树上开着一些银白色的小花,是古树上开出来的,但是因为季节的原因,这些小花落了一地,有一个女孩正在扫着落在地下的花。
她把所有的花都扫在了一起,然后挖了一个小坑,把花埋在了里面。
“你这是在葬花吗?”苏北辰不了解女孩到底在干什么,他颇感兴趣的看着女孩。
“不是。”女孩似乎是没有想到有人在这里,她微微的一愣,随即恢复了正常,她把花瓣给聚集在一起,然后淡淡的说:“我只是想让这些花,落地归根罢了。”
“这是一颗千年古青树。”苏北辰看了看树枝道:“百年才一开花,很难得,而且这些花,也是一些极其珍贵的药材,平时寻之不易。”
“啊,这样吗?”女孩吓了一跳,她讪讪的说:“我,我不知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颗树开过花,我也不知道这树叫做什么名字。”
“那,我把它们挖现来吧。”女孩说着又拿起了铲子,想把刚刚葬的花给铲起来。
“不用了,这些花一旦被埋下去,然后在与空气接触的话,就会失去原有的功效了,本来,这种花是一种治疗癌症的偏方不可缺少的药引的。”苏北辰摇摇头。
“那,那真可惜。”女孩叹了一口气,她有些为自己的无知而遗憾。
“哈哈,不知者无过。”苏北辰笑了笑道:“有些时候,命运就该如此。”
“也对。”女孩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她看着树枝上稀稀落落的花瓣道:“这些剩余的花,可能还有些功效吧。”
“可以收集起来。”苏北辰笑道:“说不定,这些剩余的残花,还能救一些人呢。”
“你是医生吗?”女孩这才回过神来,她发现她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了半天的话。
“是的,我是医生。”苏北辰点头道。
“你是为我义父看病的吗?”女孩不解的问道。
“你义父,是佛爷?”苏北辰问。
“是的,他是我义父。”女孩点头,她的双眼里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义父总算是看明白了,之前他病了,可就不去看医生,只吃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制成的保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