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下意识的捏了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想要揍这个小子一顿的冲动：“哪件事情是你干的？说。”
“帖子是我花钱买的热搜，另外我还花钱买了两批水军，一批疯狂的造谣诋毁妈妈，一批疯狂的推广爱宁服装的产品。等这件事情热度到最高峰的时候，我会再雇佣一批人，给妈妈洗白。”念念感觉到了厉斯年的不高兴，连忙一口气把话说完。
厉斯年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看着念念：“这样做的目的呢？”
“反正有人想要黑妈妈，我想要一口气将所有黑她的人挖出来。我已经查到了发帖人的ip地址，也查到了她的所有信息，另外这一次评论的最积极，黑妈妈黑的最积极的那些人，我也都全部关注了。”念念认认真真的说着，话锋一转，便冷冷的开口，“所有伤害妈妈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江一念，你今年才十岁。”厉斯年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有时候他倒是希望念念更像个十岁的孩子，哪怕任性不听话，他都可以接受。
偏偏念念成熟的像个大人，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小孩子的天真烂漫了。
或许他只有在江以宁面前的时候，才会乖巧的像个孩子吧？
“我十岁也可以保护妈妈了！爸爸，五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次了！”念念一脸认真的看着厉斯年，眼神里面带着属于他的坚决。
“五年前？你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厉斯年眯了眯眼，察觉到了念念的话里有什么不对。
念念沉默，刚想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不好了，1801的病人出事了。”
厉斯年被打断了一下，而念念已经直接转身跑了去了。
1801的病人，厉斯年不知道是谁，他是知道的。
白素锦，厉斯年曾经名义上的母亲。
她住进来已经很久了，一直都靠着呼吸机活着，念念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他对白素锦还是有很深刻的印象的，毕竟这位不止一次跑到江以宁的面前，威胁她离开厉斯年，念念跟她打过交道。
“念念！”看着念念跑了，厉斯年还以为他是故意想要逃避刚才的话题，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到1801门口的时候，厉斯年才怔愣的看着躺在里面地上的女人。
她苍老了许多，脸色蜡黄，此时安静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声息。
念念此时已经跑过去了，在地上蹲了下来，伸手去探白素锦的鼻息。
“她还活着，快救她！”
感觉到白素锦还有一口气，念念连忙开口。
厉斯年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想不明白，念念什么时候跟白素锦扯上关系的。
他站在门口没有动，念念又忍不住的开口：“爸爸！快点啊！”
厉斯年看念念着急的样子，沉默了片刻，才走了过去。
他虽然不喜白素锦，但是也不想当着念念的面，显得自己太过冷漠和麻木不仁。
白素锦就算是死，也不该是死在他的见死不救上。
厉斯年过去将人抱到了床上，将各种的仪器黑她重新的插了回去。
白素锦胸腔突然深深地凹了进去，片刻后，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就在病房里面响了起来。
白素锦徐徐的睁开双眼，看到厉斯年那一张脸的时候，顿时忍不住老泪纵横。
“斯年……”白素锦哽咽着张口，只是喊出了厉斯年的名字以后，却又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