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诺顷坐在一旁,脸色不变,只是看了一眼进门的江以宁和沈秀琴,便从容的开口:“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夫妻恩爱也成了不知廉耻了,难不成在您的眼里,只有夫妻感情不和,才算是好的?以宁跟小关结婚纪念日,去酒店开个房间庆祝一下,到底有什么不对?记者不问青红皂白的闯入了酒店的房间,还拍了他们的私密照片,发到了网上去,分明就是他们侵权,我已经安排公司的法务部,去给涉事的几个报社发律师函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为以宁讨回公道的。”
江以宁听着权诺顷的话,脚步微微一顿,忍不住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
平日里权诺顷态度温和,似乎是没有什么脾气的样子,在处理权家的事情上面,也是软绵绵的,不见半点强势。
江以宁还以为她爹是个软包子,好欺负的。
此时看来,这位才是真正的腹黑狼啊。
“简直是胡说八道!”权老太太被权诺顷一番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直接指着权诺顷的鼻子骂道,“你今天只要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将他们母女赶出权家!”
“他们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被赶出去?”权诺顷回答的理直气壮的。
权老太太气得老脸通红,举着手里的拐杖,就要去打人。
江以宁看着这闹剧,良久才开口:“老太太为什么一定要将我跟我妈赶出权家呢?怎么?难道还想着要给我爸床上塞人不成?”
江以宁的一句话,权老太太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手里的拐杖直接朝着她砸了过去:“孽障!谁允许你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的?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尊卑?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这就是你的家教?”
“实话实说就是没有尊卑吗?那老太太你给我爸下药,往他床上送女人这件事情,又算什么?不知道老太太有没有听说过一句俗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江以宁轻声的笑了笑,不卑不亢的顶了回去。
权老太太哪里想到江以宁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她当权家的老祖宗当了那么多年了,谁见了她不得恭恭敬敬的小心翼翼的?
活了九十年,第一次被一个人顶得说不出话来。
她捂着胸口,脸色涨红,看着江以宁,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权诺顷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能够憋着,勉强的逼着自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看着权老太太气得几乎要吐血的样子。
沈秀琴倒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一直跟权老太太不对付,关系势同水火,听到江以宁将人气得半死,她恨不得鼓掌,看着老太太便冷嘲热讽:“老太太今天专门来我们家,就是为了让我跟阿顷离婚的吗?那你可能失算了,我跟他啊,就没结婚,他还在追求我呢,至于你要赶我跟以宁出权家的门,呵,我听说阿顷跟你,早就已经分家了吧?他现在独立出来了,不知道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赶我跟我女儿出门呢?以我男人的后妈的身份吗?”
“你!你们!”权老太太气得头脑发昏,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不已。
“大嫂,你这样跟妈说话,太过分了吧?再怎么样,她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这样对长辈,传出去……”此时权诺顷的继妹权诺媛忍不住了,看着沈秀琴,一脸不认同的开口。
“长辈?我又不是你们权家的媳妇儿,她算哪门子的长辈?”沈秀琴直接一个白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