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五干咽了咽口水，试探说道：“老爹，你不要总是这个样子嘛。”
“我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想要知道老妈的事情很正常的呀。”
“你就告诉一下我嘛。就算你和老妈以前很好，现在不行了，我也只是想知道，不会抛下你不管的。”沈小五说得越多，从霍夜寒身上传递过来的冷意也越多。
沈小五的小屁股向外撅，一点点往外挪。
大魔王老爹太可怕了。
差点以为老爹很好说话了。
“老妈，呵，你没有。”霍夜寒的嗓音阴冷如冰，眸中有无数冷芒在闪烁。
“……”
沈小五吓了老大一跳。
他真的要被冻成冰棍了。
老妈到底干了啥事，老爹这么凶。
小不点躺平平，两腿伸直，不敢再轻举妄动，小嘴巴也不敢在乱问话了。
霍夜寒薄唇抿紧，看着天花板，没有再说半个字。
第二天早上。
沈离歌牵着霍翼城的小手进霍氏的制药公司上班。
沈离歌先去了人力资源部。
因为昨天通过了考核，昨晚人事就联系她，要帮她升一阶薪资待遇。
因为她来得早，人力资源部只有一个同事。
“这是你弟弟吗？好可爱呀！”小姑娘夸赞着霍翼城，就要上手捏他的脸。
她还没碰到他，霍翼城的小脸就皱巴了起来，两道眉，拧得深深的。
沈离歌把儿子的表现看在眼里，拉住他的小手，把他藏到了自己的身后，“小家伙怕生。来，我们走流程吧。”
“哦哦好。”小姑娘被沈离歌转移了注意力，拿了表格给沈离歌填写。
沈离歌办理完手续后，从小姑娘那儿拿到了办公室的钥匙，就带着霍翼城一起去办公室。
“小宝，你乖乖待在这。干什么都行，但是不能乱跑。妈妈出去一下。”
“嗯嗯。”霍翼城点点头，爬上了办公转椅上，两条小短腿的脚心向外，跟布偶熊似的可可爱爱。
因为起得早，他看上去更呆了，趴到桌子上，闭着眼睛，还想睡觉。
沈离歌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再摸摸他的小脑袋，才走出了办公室。
她在制药公司里走走转转，想要熟悉地形，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突然，一道苍老的身影在沈离歌的面前虚晃了起来。
摇晃了没两下，“轰——”就栽倒在了地上。
沈离歌的瞳孔锁紧，快速跑了过去，“老太太，你怎么了？”
“是不是有了哪里不舒服？”沈离歌过去呼喊。
老太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半点回应都没有。
沈离歌抬起老太太的手，给她把脉。
老太太这是突发心梗，常年气血不通，导致血管堵塞，再加上身体年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沈离歌抬头，看到旁边是一间医学工具室。
她转身进去，顺走了一把手术刀和中医的针灸包。
也就是她进去出来，不过一分钟的功夫，地上的老太太的口鼻开始流出鲜血。
沈离歌打开中医的针灸包，挑出里边最细长的一根银针，扎在老太太的脑袋上。
老太太口鼻流出的血马上就止住了。
她的眼皮一松，不由自主地向上提拉，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的沈离歌。
“小姑娘……”
沈离歌亮出手术刀，刀面寒光闪闪，映着老太太苍白的脸。
老太太：！！！
谋杀！
“别别别！”老太太语无伦次，“我怕疼。”
她是没什么精神了，但沈离歌的举动，让她瞬间调动身体的全部机能，多说了一句话。
“老太太乖啊。不疼的。”沈离歌柔声细语的哄着老太太。
现在设备有限，靠她一个人，不宜移动老太太所在的位置，很容易触发老太太身上的其他位置，让她的情况更加严重。
她也了解老太太害怕的情绪，跟哄小孩似的哄着她，“你看哈，这里有颗糖，我把它给你，等我帮你的身体不好的地方处理好了，你就可以吃了。”
沈离歌原本要给儿子的糖果塞进老太太的手掌心。
老太太动不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不不不。”
沈离歌卷起她的衣服，露出她的腹部，手放在上边，数着她的肋骨。
“豁——”
沈离歌动作果决，干净利落地地对着老太太的症结处就是一刀。
“赫——”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这一刀下去，沈离歌帮她挤出郁结在身体里的气泡，然后拿绷带进行简单的包扎。
之后，她再给老太太把脉，确认她的身体没有大碍，才站起来，要去找人来帮忙，把老太太转移到病房里去。
——
沈离歌一走，叶芝兰抱着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的纸皮箱，走了过来。
再留在公司，她忒没面子了。
但要走，怕被人嘲，她就起了个大早，想悄悄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看到躺在地上的老太太，以及遍地的鲜血，叶芝兰定住了。
哇靠，她这是误闯入什么凶杀现场。
虽然觉得这个老太太有点眼熟，但叶芝兰还是毫不犹豫地想要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离开。
不料，她才转身，就被人叫住了。
“叶总，早上好！”
“叶总，这地上的人？”像叶芝兰迎面走来的人看见地上摆放着的手术刀，“她是突然疾病，所以你帮她施救吗？”
那人还蹲在了老太太面前，给她做检查。
陆陆续续的，也来了其他人。
叶芝兰没吭声，她不想否认。
毕竟，要是真的是救人的话，她都要走了，说着挺光彩的，说不定，对她入职下一家公司，还有帮助。
叶芝兰的脑袋转啊转，各种想法多得很。
“真的是！叶总，你太厉害了！这位老太太的情况真的很严重，你居然把她救下来了。”
制药公司的人都是医学专业的，大家都会医术，只是高低差别而已。
其他人也帮老太太做诊断，“是啊。叶总不愧是我们我们公司的医学圣手，要没你，老太太今天，可就交待在这了。”
“不行，你不能走。”叶芝兰手里的纸皮箱被人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