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周安大步走来,停在了禹璟凡身旁,弯下了身。
“禹总,若娜那边有动静了。”
声音落下,禹璟凡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亮。
他将怀中的孟可心放在一侧,骤然起身,没有犹豫便朝外走去。
威廉他……
终于现身了!
汉江市一处小区内,若娜抱着浑身是血的徐景林泪眼婆娑。
威廉翘着二郎腿坐在他们的对面,嘴角一侧勾起一抹笑意,眼中竟然都是意外的惊喜。
“是你把他伤成这样的!”
若娜婆娑着泪眼看向威廉,眼神中皆是厌恶。
“不,害他成这样的人是你,我亲爱的妹妹。”
威廉冷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我跟你走,你把他送进医院。”
若娜擦了擦眼泪,当即便做出了对徐景林来说最好的选择。
徐景林现在已是重伤,他拖着这幅残躯从威廉的地盘来到这里等待自己,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若是再耽误下去,可能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他了。
威廉本以为威廉会一口答应,却不曾想……
“别忘了,如今你逃不了,我就陪你在这儿看着他慢慢死去,然后再带你走,岂不是更有意思?”
“你变态!”
若娜失声痛骂,握着徐景林的手更是紧了紧。
“是他把你从我手中抢走的,你竟然说我变态?”
威廉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到一侧,走到若娜身旁掐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我和他是真心相爱,你为什么要一直阻挠?我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并不是你的私有物品!”
若娜字字句句说的认真,可一字一句间却能轻而易举地戳到威廉的痛点。
“真心相爱你?本就是我的,为何要去爱别人?你明明答应过要陪在哥哥身边一辈子,为什么要背叛我!”
“你真是疯了!”
若娜看了威廉一眼,不愿意与他多费口舌,只是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
“我是疯了,这些年来我疯了一样全球各地的寻找你,却没曾想你竟和这个平庸的男人躲在这里过起了属于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没关系,他只能占有你这短短几年,而你往后的下半辈子全是我的。”
“今天在这里就跟他好好道个别吧,毕竟被我的人都已扔到了后山还能自己想办法跑来这里见你最后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
威廉冷哼,语气中都是轻描淡写的不屑。
原本昨日他就已经将徐景林打了个半死,让李正天将他拖到后山那里。
那里时不时的会有野兽出没,想必这男人留个全尸都是问题。
却不曾想这小强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顽强,竟然能拖着这样的身体再次跑到若娜面前。
不过……
那又怎样?
苟延残喘罢了。
只要他威廉想让他死,他便不得不死!
若娜低头看着怀中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徐景林,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砸。
徐景林眯着眼睛,呼吸的声音都变得很薄弱,可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伸出了手去替若娜擦眼泪。
“再坚持一下,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若娜紧紧的握着徐景林的手,生怕他失去这最后一丝的力气。
徐景林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到。
“不哭。”
简单两个字落下,若娜的眼泪更是犹如瓢泼的大雨一样接踵而至。
寂静的房间中只有若娜小声哭泣的声音,威廉听的不耐烦,似乎是想早日做个了断。
“把他们给我拉开。”
命令已达,黑衣人马上向前一步,毫不费力的便将若娜和徐景林给拉扯开。
“别再让我见到他。”
威廉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徐景林,下达命令后拉着若娜的手便朝外走去。
若娜奋力挣扎,不停的嘶吼。
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后的黑衣人从口袋中掏出匕首,对准了徐景林的心脏刺下去。
“不要!”
若娜大声喊叫,可威廉却没有叫停的意思。
突然间,房间中响起清脆一声,手持匕首的人不知被谁打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刹那间跌落在地。
而徐景林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威廉见状,眉眼间露出丝丝愤怒,转眸看去,却看到了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你现在应该在海外,怎么还在这?不急着去救美丽的孟小姐了。”
威廉眼神中划过一丝震惊,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神色。
“如果她死了,我就让你给她偿命。”
禹璟凡语气冷然,挥手示意,身后的黑衣人便马上将威廉包围了起来。
威廉冷叱一声不,屑道。
“就凭这些人,你以为会是我的对手?别搞笑了,你现在已经不是青腾集团的掌舵人了,拿什么跟我斗。”
“你说不是就不是?”
禹璟凡挑眉,语气冷冽。
威廉眉头紧锁,透过禹璟凡的身影看向远处,这才发现自己的人竟然不知何时早已被禹璟凡的人压制住了。
他们心头一紧,眼神中划过异样的震惊。
怎么可能!
禹璟凡已经不是青腾集团的掌舵人,又怎能号令如此多的人?
“把他给我带走。”
禹璟凡面无表情,丢下这话随即转身离开。
他要将威廉带回去,无论孟南枝情况如何,他都绝不会让威廉好过。
威廉是个有眼色的,眼看如今的局势对自己不妙,索性便松开了禁锢若娜的手,十分和顺的跟着禹璟凡的人离开。
禹璟凡命人将若娜和徐景林送去医院,随即便也来到了医院顶层。
抢救室的灯依旧没有灭掉,来来往往的医生面露愁苦之色,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血。
禹璟凡清楚,那全是孟南枝的血。
她……
怎么样了?
禹璟凡不敢多想,只能静静的在外守候。
夜半时分,孟可心躺在潼潼的怀中哭的睡着了,而潼潼和阿彪则是一脸愁苦的坐在长椅上静静的等待。
李知渝和许沫薇得知这件事后也飞速赶来,没有过多的寒暄和安慰,只是安静的坐在长椅上等待。
禹璟凡一言不发,一个人站在手术室门外,静静的看着手术中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