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还愣着,却已经被跳出来的蒋楠楠迎面敲了一下脑门。
“你干嘛打我?”
时越吃痛的捂着脑门。
蒋楠楠没好气,“我们都听见了,我们不在家,你就干这种好事是吧?”
“我干什么好事了?”
“还不承认?”
蒋楠楠旋即转头看向程雨墨,“妹妹,你别害怕,我是他姐,今天这件事我给你做主!”
时越还一脸茫然,“做什么主啊?”
“你说做什么主?”
蒋楠楠看见他就变了脸色,呵斥道,“你把人小姑娘带回来也就算了,堂堂一个大男人不想负责,这才几点衣服都不让人穿就急吼吼的把人赶走,这件事告诉小姨和小姨夫听听,腿给你打断!”
时越狠狠一怔,“什么?负责?姐你等等……”
“等你个头啊等!”
蒋母拦住了蒋楠楠,“好了别骂他了,现在都是自由恋爱了,越越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姑娘,你叫什么啊?是越越的同学么?”
蒋母显然是对被带回家的这个姑娘更感兴趣。
毕竟时越是她看着长大的,好不容易养大的猪终于学会去拱白菜了,越看这白菜越喜欢。
‘白菜’皱了皱眉,“你们误会了,我跟他昨天刚认识。”
“刚认识就住家里来了啊?一见钟情?”
“啊?不是!”
“没关系,我们家不是那种封建古板的家庭,一见钟情怎么了?多浪漫啊,电影里面那都是这么演的。”
蒋母冲着程雨墨眨了眨眼,“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程雨墨犹豫了几秒,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程雨墨,雨水的雨,墨水的墨。”
“好名字啊,雨墨。”
“好什么好,你们真的误会了,姨妈!”时越急着解释,“她昨晚住在家里那完全是因为……”
“还说!”
蒋楠楠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快闭嘴吧你!我们现在不想跟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说话,丢人!”
“雨墨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换件衣服。”
蒋母也催着,“去吧,这是我女儿,她跟你身材差不多,让她给你找件衣服换一下,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看着两个女人完全不管自己,带着所谓的‘受害人’上楼换衣服,时越简直无语,自己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蒋父刚抱着一袋红薯进来,一边进门一边说,“时越,你在呢?姨妈和楠楠没叫你出来帮我拿东西么?快,搭把手。”
时越哭丧着一张脸,“姨父,你必须得相信我!”
蒋父一愣,“怎么了这是?”
此刻的二楼,蒋楠楠从衣帽间里拿了一套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出来,拿给了程雨墨,“这套吧,你去换一下。”
程雨墨摆手,“不用,借给我一件外套就行了。”
说着,她便只拿了外套,套在了吊带针织衫的外面,“谢谢啊。”
“客气什么,”蒋楠楠一脸的歉疚,“是我表弟不懂事,你别介意,不过我可以替他担保,这绝对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把女孩带回家里来。”
“不是,你们可能真的误会了。”
“雨墨,”蒋母笑眯眯的打量着她,“你今年多大了?是我们江州人么?是在念书还是工作啊?”
程雨墨微微一怔。
她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眼下,自己是没有地方可以去的。
“阿姨,我刚毕业,刚到江州来,正在找工作。”
“……”
客厅。
蒋父安慰时越,“既然你什么都没做,那你担心什么呢?人家女孩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诬赖你吧,要是这点人品都没有,你怎么会把她带回来呢?”
“我可不知道她什么人品,昨天才刚认识,要不是晚上看到她被人欺负,还昏了过去,我怎么可能把她带回来?”
“她们下来了。”
蒋父从沙发上抬起头,便看到陌生的年轻女孩被自己妻子和女儿带着从二楼下来,年轻女孩长得倒是挺干净秀气的,不像是坏人。
“你们弄清楚了没?”
时越急于洗刷掉自己的冤屈,“我可都跟姨父说清楚了,我根本什么都就没做,不信你们问姨父。”
“问什么问?”蒋楠楠气不打一处来,“我爸怎么给你作证?他是昨晚当了目击证人还是什么?时越你少跟我来这套插科打诨!”
“楠楠,没有这么说自己表弟的,越越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蒋母语气就温和多了。
时越以为找到了靠山,一脸感恩戴德,“还是姨妈了解我,对我好。”
蒋母拉住了时越的手,语重心长,“越越,你妈不在你身边,你到了江州的事情,我都得管的,正常谈恋爱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是欺负女孩绝对不行,这件事我暂时不会跟你妈说,我希望你自己主动坦白。”
时越一下子就懵了。
“我坦白?坦白什么?”
蒋楠楠愤愤的瞪着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
时越陡然意识到了点儿什么,“你都跟我姐还有我姨妈说什么了?”
“你还想打人啊?”
蒋楠楠拦在了程雨墨的跟前,“时越我告诉你啊,今天我在这儿,你休想伤到雨墨一根头发丝。”
“她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提?”
“不管她跟我们说什么了,我宣布,从今天开始,雨墨在我们家住下了。”
蒋母态度强硬,完全没有留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
时越整个人都懵了,“凭什么啊?”
“你要是不同意,那你就搬出去吧,”蒋楠楠说,“雨墨会在我们家长住。”
程雨墨躲在蒋楠楠的身后,压根不敢看时越的眼睛。
她承认,自己是使了点小诈才得以留下来的,但是只要等事情一结束,风头过去了,她一定会好好跟这家人道歉,求得原谅。
见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时越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问,“你们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就算是我昨晚跟她发生了什么,有必要让她住下来么?”
“现在承认昨晚的事情了?晚了。”蒋楠楠气咻咻道,“人家女孩为了你在学校做了两次人流,这种事你也有脸干的出来!”
“人、流?”
时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目光缓慢的转移到程雨墨的脸上,一字一顿,“我让你做了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