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1)

郁辞舟看着江浅,仿佛被江浅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唬住了,下意识便想转身回房。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脚步一顿,再次转身看向了江浅,目光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灼热。

江浅如今心魔已除,很是清醒。

因为太过清醒,他一见到这样的郁辞舟,便忍不住想起了郁辞舟朝他发疯时的样子。

尽管知道郁辞舟不会真的伤害自己,但江浅多少还是有些忌惮这样的郁辞舟。

他觉得,郁辞舟在心魔的驱使下,什么混账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江浅开口,声音先暴露了几分紧张。

郁辞舟听出了江浅声音中的忐忑,眼底越发露出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他走到江浅身边,一言不发,身上隐隐透着魔气。

江浅有些警惕地看着郁辞舟,便见郁辞舟从自己怀里掏出了那颗蛋。

没想到他出个门竟还没忘了随身带着……

江浅此番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过这颗蛋呢,见状伸手便想去摸那颗蛋。然而郁辞舟却将目光落在江浅纤长白皙的手指上,而后骤然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了江浅的手。

郁辞舟手心带着滚烫的热意,惹得江浅忍不住想要抽回手,却被郁辞舟抓得更紧了些。

“去哪儿了?”郁辞舟开口问道。

江浅心中一沉,暗道郁辞舟如今越发难以糊弄了。

他方才就是怕郁辞舟询问,这才拿蛋的事情转移话题,没想到郁辞舟却压根没上当。

“让我猜一猜。”郁辞舟说着凑近了江浅,用力在江浅颈间嗅了嗅。

他明明未曾碰到江浅,但若隐若现的呼吸落在江浅颈间,还是惹得江浅耳根有些泛红。

“去见江涂了。”郁辞舟并未询问,而是肯定地道。

江浅依旧是从谭底那洞口出来的,身上沾上了淡淡的海水味道。

“我去……把身上的海水味冲一冲。”江浅说罢提步朝不远处的清池行去。

岛上的清池中注入的都是活水,清澈凉爽,与广陵大泽中的清池很像。

江浅整个人泡到了清池里头,惬意地轻叹了一声。

他知道郁辞舟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却只佯装不知,心里却留意着。

郁辞舟的目光落在江浅身上,有如实质一般,令江浅浑身都不自在。

江浅能感觉到,郁辞舟这会儿心里肯定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

江浅有些无奈,因为他发觉,在心魔的影响下,无论什么样的情绪,生气也好,嫉妒也罢,哪怕是没来由的烦躁,到了郁辞舟这里,都能统一化成那种念头。

仿佛只要对他做那样的事情,就能让郁辞舟的情绪得到宣泄。

江浅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兽族的本性所致?

至少他们禽族就不会这样……

“过来。”江浅开口道。

郁辞舟原本一直克制着情绪,闻言便进了清池。

江浅被郁辞舟炙热的目光烫了一下,下意识便往后缩了缩,郁辞舟却被他这举动刺激到,眼底魔气再次开始翻涌,仿佛随时都会失控似的。

江浅想转移一下郁辞舟的注意力,便取出那颗蛋,用妖气触碰了一下那颗蛋。

他发觉分别许久,这颗蛋里的妖气愈发醇厚了。

“阿浅……”郁辞舟心中躁动难安,待在江浅身边时,总忍不住靠近江浅。

哪怕他克制再三,江浅也能感觉到他身上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江浅是真的有点怕这样的郁辞舟,被心魔影响的郁辞舟总是很疯,尤其是在那种事情上,疯起来就控制不住。若是魅毒发作时,江浅勉强还能接受郁辞舟那样,但这会儿他清醒得很,不大能接受那种程度的疯狂……

“别磕着他。”江浅在郁辞舟将他按在池边时,开口道。

郁辞舟动作一滞,果然稍稍老实了些,没再继续动作。

但江浅方才那句话,看似是提醒,仔细琢磨却像是默认了郁辞舟的举动一般。

换句话说,他并未阻止郁辞舟,只是让郁辞舟别磕着蛋。

于是待郁辞舟反应过来之后,便放轻了动作,凑到江浅唇边亲了一下。

江浅心中一动,看向郁辞舟的目光便不由少了些许疏离。

江浅不大好意思承认,自己其实并不讨厌郁辞舟这么对他。

只是他向来矜持,所以清醒的状态下,对郁辞舟过于放肆的举动很难坦然接受。

用赭恒散人的话来说就是,口是心非。

“阿浅……”郁辞舟一边亲吻着江浅,一边轻声唤着江浅的小名。

江浅手里还拿着那颗蛋,后背被抵在清池的池壁上,稍觉有些硌得慌,便拧了拧眉。

郁辞舟动作一滞,索性直接把江浅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身上,不过并没有别的举动。

江浅面颊一红,不知想到了什么,便闻郁辞舟附在他耳边道:“这回你算是如愿以偿了。”

江浅:……

他当然知道郁辞舟说的是什么。

这混蛋豹子!

“找江涂说了什么?”郁辞舟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江浅没想到他竟还惦记着这件事情,开口道:“没说什么。”

郁辞舟闻言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江浅疼得轻嘶了一声,开口道:“我只想杀了他,对他能有什么好说的,让他等着死罢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郁辞舟不依不饶地道。

江浅知道郁辞舟这会儿有点钻牛角尖,若是不告诉他,他只会越来越疯,便道:“奚落我,说我和你……”后边的话江浅有些说不出口。

郁辞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话,故意问道:“说你和我什么?”

江浅看着郁辞舟,被他这恶劣的行径惹得有些恼,冷声道:“奚落我屈居你之下。”

郁辞舟盯着江浅看了半晌,开口问道:“你真的那么委屈吗?”

江浅想了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从前一直在位置这件事情上那么执着,多少是有点心魔作祟的缘故。

少年时,江浅对这些事情还不怎么懂,却从旁的妖族那里听说,只有强大的妖在这样的关系中才能居上,凡是屈居在下的妖,都是弱小的。

彼时的江浅并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听来的话自然也就无从判断对错。哪怕后来生活中,他已经改变这样的看法,知道这事与强或弱根本就没关系,但少年时的认知一时间却很难改变。

他自失忆后,一直对江涂的死耿耿于怀,他想若是自己再强大一些,说不定就能救出江涂。所以江浅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做一只强大的妖,这样他才能去保护想保护的一切。

正因如此,这些年中江浅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要做一只居上的妖。

后来,他之所以对郁辞舟帮他解毒的事情反应那么大,一来是因为郁辞舟打破了江浅一直以来的坚持,二来郁辞舟的妖力的确比江浅要强,这令江浅在懊恼之余还生出了不少危机感。

毕竟,记忆中被郁辞舟死死按在地上阻止他去救江涂的画面,曾是江浅的噩梦之一……

“你还在生我的气。”郁辞舟见他不回答,开口道。

江浅回过神来,此刻他坐在郁辞舟身上,看向郁辞舟时便有些居高临下,这令他能清晰地看见郁辞舟眼底若隐若现的魔气。

“你真的是个混蛋。”江浅说罢垂首在郁辞舟唇边亲了一下。

郁辞舟一怔,眼底染上了一丝笑意。

那一刻,郁辞舟心中忍不住想到,凤凰妖尊涅槃了,江涂也快死了,江浅终于只剩他了。他的心魔不断影响着他,令他心里的嫉妒和占有欲不断弥漫。

他只恨不得这世上只有他和江浅才好呢……

郁辞舟正这么想着,搂着江浅的手臂便不由一紧。

江浅稍稍推开他些许,拧了拧眉,眼底带着些许责备。

郁辞舟这才想起来,江浅手里还一直握着那颗蛋呢。

郁辞舟看着这颗蛋,想到江浅面对这颗蛋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再看到眼前的江浅看着他时略带嗔怪的目光,眼底魔气陡生。

江浅觉察到了什么,骤然推开郁辞舟,一脸难以置信地道:“郁辞舟,你想做什么?”

郁辞舟的理智稍稍恢复了些许,看向江浅的目光带着点懊恼和后怕。

他也有点惊讶,自己竟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随后,江浅回房的时候,郁辞舟立在门口没进去。

江浅进屋后才发现他没进去,本想将他叫进去,想了想又有些担心。

以往,郁辞舟再怎么疯,江浅都能接受。

哪怕郁辞舟对他放肆,江浅也能勉强纵着他。

可郁辞舟方才露出的那个念头,却着实吓到江浅了。

江浅终于意识到,郁辞舟的心魔比他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次日一早,江浅便去找了赭恒散人一趟。

赭恒散人见他面色不似先前那么差,稍稍放心了些。

江浅一看到赭恒散人,不由想到了此前小八哥朝自己八卦的那番话,心中一动,略有些失神。

但他仔细看去,却发现赭恒散人只是眼底有些怅然,整体的精神看起来并没有特别差,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江浅原本是想问问对方,凤凰妖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他仔细一想,觉得赭恒散人也未必知道这答案,说不定这么一问还徒惹对方伤心,这才作罢了。

“你怎么把蛋又拿回来了?”赭恒散人看到江浅将蛋放回了巢里,略有些惊讶。

江浅叹了口气,将此前郁辞舟的异样朝赭恒散人说了。

赭恒散人一怔,不禁拧起了眉头。

“我现在不敢再让他孵蛋了,怕他当真控制不住发疯,将蛋毁了。”江浅有些担心地道。

赭恒散人沉吟片刻,开口道:“我倒是料到他的心魔会比较棘手,但不该如此……”

当时在禁地出来之后,凤凰妖尊便试图祛除过郁辞舟的心魔,但是失败了。

赭恒散人推测,或许是因为江浅的记忆没有恢复,所以郁辞舟那心魔才会那么棘手。

他原以为,江浅的记忆恢复之后,用不了多久郁辞舟的心魔应该便可祛除了。但听江浅这么说,对方那心魔不仅没有稍缓,反倒比从前更甚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吗?”江浅不解道。

“不好说。”赭恒散人也有些想不通。

江浅想了想,问道:“能不能试一试,合你我之力帮他祛除心魔?”

“不可贸然动手,你魂魄尚未恢复,不可动用妖力。”赭恒散人开口道。

江浅又问:“那你自己动手,可有把握?”

“没有。”赭恒散人道:“若是……”

若是凤凰没有涅槃就好了。

赭恒散人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贸然动手,若是成功了倒还好,一旦失败便会对他有所损伤。”赭恒散人开口道:“而且心魔被刺激,会越来越难以控制。”

江浅这才想起来,此前郁辞舟从禁地出来之后,昏昏沉沉了数日才彻底醒了。从那以后,他的心魔似乎就比从前更厉害了。

“如今只能等。”赭恒散人说罢看了江浅一眼,又道:“只是你那两魄……如今也不大好办,我虽能帮你稳住魂魄,却到底不及凤凰的妖力,只怕顶不住太久。”

“那若是先帮我取回两魄呢?”江浅开口道。

“太冒险,郁辞舟可能会失控。”赭恒散人道。

江浅想到上次在禁地中郁辞舟被那魔气影响后的表现,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今之计只有……”赭恒散人看向江浅,开口道:“只有靠你了。”

“靠我?”江浅不解道。

赭恒散人道:“他的心魔归根结底是源于你,所以只有你能克制,也只有你能安抚。若你能找到克制他心魔的关键,这困局说不定便解了。”

“克制他心魔的关键?”江浅略一思忖,耳尖不由有些发红。

他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好像只有陪郁辞舟那个……不知道能不能克制,但安抚多少是能做到的。可他总不能一直和郁辞舟那样吧,这未免有些太离谱了。

江浅越想越觉得窘迫,心底又开始暗骂郁辞舟混蛋。

“有办法吗?”赭恒散人问道。

江浅支支吾吾片刻,脑海中灵光一闪,骤然又想起了一事。

此前还有一件事情,也曾克制住过郁辞舟的心魔,那就是江浅骗郁辞舟说自己又有了蛋的时候。所以要想控制住郁辞舟的心魔,只能陪郁辞舟那个,或者再怀一颗蛋?

江浅有点郁闷,却又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他斟酌片刻,觉得头一个法子不大好控制,总不能随时随地都做好和郁辞舟亲近的准备吧?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竟然是再怀一颗蛋。

可再怀一颗蛋,也……不是那么好办的事情。

上次在禁地中,郁辞舟折腾了他那么多次,最后也没有啊。

“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再怀一颗蛋。”江浅开口道:“上次我骗他又有了一颗蛋,他连着好几日,心魔都未发作过,待我也……颇为克制。”

后来,待江浅记忆恢复后,郁辞舟知道了那颗蛋并不存在,到了船上就开始对江浅放肆了。

“这好办啊,你再生一颗嘛。”赭恒散人道。

“哪有那么容易。”江浅无奈道:“不是说生就能生的。”

赭恒散人朝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道:“我这有药。”

“什么药?”江浅一脸警惕地看向他。

赭恒散人开口道:“可以让你怀上蛋。”

江浅一脸震惊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是半个大夫啊,有这种东西奇怪吗?”赭恒散人开口道。

江浅闻言有些无语,觉得这事儿太离谱了简直。

不过片刻,赭恒散人便去内厅取了一只木匣过来,而后从木匣里取出了一丸丹药。

“服下。”赭恒散人将丹药递给江浅。

江浅拧眉看着那丸丹药,开口道:“你这东西不会是给……什么别的人准备的吧?”

“这话你可别瞎说,我可没这种胆子。”赭恒散人忙不迭解释道。

江浅狐疑地打量了赭恒散人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奇怪。

“吃不吃?不吃还给我。”赭恒散人道。

江浅收回思绪,犹豫了半晌,将那颗丹药吞了下去。

赭恒散人见他服下了丹药,忍不住笑了笑,开口道:“你倒是痛快。”

“生颗蛋而已。”江浅开口道,若是从前他自然是百般不乐意的,但如今心结已经解开,对生蛋一事倒也不像从前那么排斥了,更何况此事关乎郁辞舟的心魔。

“反正是郁辞舟孵蛋。”江浅又道。

赭恒散人闻言挑了挑眉,又开口道:“此事最好别让豹子知道,若他有了防备,只怕便不好牵制他了。”

“嗯。”江浅点了点头,又道:“这颗蛋怎么办?”

“你若将蛋放在这里,只怕会更惹他猜忌。”赭恒散人道:“他如今有心魔作祟,心中的猜忌和不信任会比寻常人都要更多,你需得暂时迁就他。”

江浅倒也不介意这些,心道大不了等郁辞舟心魔祛除后,回头新仇旧账一起算。

最终,江浅只得又将那颗蛋带走了。

好在如今有了对策,他觉得自己应该能顺利安抚住郁辞舟。

从赭恒散人那里出来之后,江浅便看到郁辞舟正立在门口。

郁辞舟眼底带着几分烦躁不安的情绪,应该是在外头等了许久,却克制着没有进去。

他虽被心魔影响,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清醒的,所以多半猜到了江浅此来的用意。

昨晚郁辞舟心中萌生出了想要毁掉那颗蛋的想法,事后他自己也很后怕。

所以江浅若是真将蛋托付给赭恒散人,郁辞舟觉得也是好事。

否则一旦他伤害了那颗蛋,将来一定会追悔莫及。

“拿着。”江浅走到郁辞舟身边,示意郁辞舟伸手,将那颗蛋又放到了郁辞舟手里。

郁辞舟一怔,有些惊讶地看向江浅,开口问道:“你不怕我会……”

“怕什么。”江浅瞥了郁辞舟一眼,眼底带着一抹略带轻佻地笑意,随口道:“毁了再生一颗便是。”

郁辞舟:……

他站在原地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江浅方才说了身什么。

“你此话当真?”郁辞舟问道。

江浅看向他问道:“你不会真打算将他如何吧?”

“当然不会。”郁辞舟小心翼翼将蛋揣进怀里,问道:“你方才说……”

郁辞舟心跳有些快,看向江浅的目光带着几分灼人的温度,惹得江浅恨不得伸手蒙上他的眼睛。

江浅一路都没说话,径直回了住处。

郁辞舟跟在他身后,一路上目光就没离开过江浅。

待江浅进了房间,郁辞舟一手合上门,另一只手便牵住了江浅的手腕。

江浅目光中警惕一闪而过,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开始有些发红。

“你方才说的话,是真的吗?”郁辞舟开口问道。

江浅这次没有回避郁辞舟的目光,而是看着对方,开口道:“你不乐意?”

“我乐意。”郁辞舟说着呼吸便有些急.促。

江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蒙住郁辞舟的眼睛,在他唇上亲了亲。

待感觉郁辞舟要回应之时,江浅在他耳边道:“但是你得听我的话。”

“好。”郁辞舟喉结微滚,开口应道。

江浅一手依旧蒙在郁辞舟眼睛上,又道:“我不让你动,你就不能动,否则我可就反悔了。”

郁辞舟点了点头,当真一动也没动。

江浅其实没把握能控制住郁辞舟,他只是想试试罢了。

如今虽然做了决定,但他多少还是不太想承受发疯的郁辞舟。

江浅小心翼翼将那颗蛋在郁辞舟怀里取出来,而后放到了一旁。

随后,他凑上前吻住了郁辞舟的唇,郁辞舟下意识便想回应,但想起了江浅的警告,便生生忍住了。

随着江浅的吻越来越深入,郁辞舟几次都有些按捺不住想有所回应,但此刻他的理智却难得占了上风。

江浅见他如此听话,心情大好,一手依旧蒙着郁辞舟的眼睛,将郁辞舟推到了榻边。

“别发疯,不然我真的会生气。”江浅居高临下对郁辞舟道。

郁辞舟放在身边的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只微微扬起了脖颈,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

……

一个时辰后。

郁辞舟被江浅赶出了屋子。

郁辞舟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屋内,江浅一脸懊恼。

“我没动啊。”郁辞舟一脸委屈,不知道江浅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江浅怒道:“你为什么没有……在里边?”

郁辞舟闻言一脸宠溺地朝江浅笑了笑,那笑容里甚至带上了些许骄傲。

他开口道:“我其实不在意蛋不蛋的,不生也没关系,我舍不得再让你受苦。”

在他看来,江浅愿意与他亲近,比什么都重要。

江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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