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郁想的话音刚落下。

她被按在了墙上。

储礼寒帮她拉领子的那只手,改为扶住了她的后颈。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储礼寒的手指摩挲了下她的颈侧,并且不轻不重地勾了下她耳后的皮肤。

与这样隐晦而轻缓的动作相对的,是他倾身落下来的吻。

撬开唇齿,长驱直入。

正如她描述的那样,用力地,粗暴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碎一般。

他高大的身形几乎完全将她圈住了。

郁想恍惚有种自己沉入了那蓝色的美丽的,却又狂风呼啸的凌厉巨浪间的错觉。

郁想的睫毛轻颤,目光撞入了储礼寒深沉的眼眸之中。

他紧盯着她,这一刻的确是像极了猎人在看自己的猎物。

刘秘书这时候忍不住伸长了脖子。

……大少背对着他,根本看不见!只能隐约从他的背影和动作上判断出来,他在亲郁想。

大概也正是因为看不清楚,刘秘书这个看客反倒觉得心脏咚咚,说不出的遐想。

只有谁看得最清楚呢?

还坐在长椅上的私家侦探,他转过头,望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后面姗姗来迟的王秘书和保镖,也同样的步子一顿,多少有点儿那个震惊。

这是在病房外……吧?

王秘书不确定地心想。

一时间没有人敢出声。

兴奋窜上大脑皮层。

郁想被亲得有点儿缺氧。

她本能地抬手揪住了储礼寒的肩膀,大半个身体都软倒在了他怀里。

过了,过了。

只说了用力和粗暴,没说要热吻这么久啊……

储礼寒似有所觉,眸光轻轻一动,然后松开了一点力道。

空气重新灌入到郁想的口中。

郁想的唇微张,有种被亲懵了之后的合不上。她的唇瓣变得更加绯红饱满,医院里糟糕的白炽灯光落上去,也依旧无法改变唇色的娇艳。

储礼寒眼眸中的深色并没有褪去,他抬手按住她的唇瓣来回用力地碾压了两三遍,好像借这样的动作,才压下了胸中翻滚的更汹涌的欲念。

郁想在这样的动作之下,被迫仰起头,再度与他的目光对接。

就在俩人目光再相撞的那一瞬,储礼寒轻一低头,亲在了她的下巴。带着说不出的强势味道,和那么一点儿隐晦的缱绻的意味。

郁想在他的目光和动作之中,短暂地怔住了。

是储大少的戏太好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会生出这个男人真的想要强势地占有她的感觉。

也有可能是我霸总文看多了。

郁想飞快地做出了自我检讨。

“大少……”最后还是王秘书先出了声。

您还说半小时之后回到峰会现场,您在车上花了十分钟,到这儿接个吻也快花上十分钟了。您就是专程来接吻的吗?王秘书麻木地心想。

王秘书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一下也唤醒了郁想一身的戏。

储礼寒已经表演了强了。

现在该她表演弱了。

郁想一下推开了储礼寒。

她还没忘记和系统交流讨论:哎别说,大反派的吻技好像越来越好了。是不是有偷偷背着我去进修?

系统:【……】

别说了,它不想听!

但它到底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除了你,还有谁能和他打上啵?】

郁想听见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愣了下。

虽然差不多知道,他们彼此应该都只和对方做了最亲密的事,但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感觉是格外不一样的。

郁想抬起眼,发现储大少居然还在看她。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带着极强的压迫性,从她的身上梭巡而过,像是意犹未尽,像是想要将她拆吃掉。

郁想不自觉地后背一紧,出于本能的头皮发麻,也出于的本能……

嗯,有点刺激。

就这么一下对视的功夫,刘秘书就已经感觉到可怕了。

元景焕和郁想确实没有说错……大少的掌控欲、占有欲是极强的。

看大少一上来就视若无物地,先把郁想扣在怀里就知道了。

这他妈的是找替身就能解决的吗?

这不能。

刘秘书怂得低下头,这才跟着也喊了一声:“大少。”

储礼寒喉结滚了滚,转头分了点目光给刘秘书,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又落到了那个私家侦探的身上:“他是谁?”

刘秘书见了储礼寒一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他张嘴就先打了个磕巴:“是、是储董请的人。”

王秘书笑道:“谁不知道那是储董请的人呢?大少的意思是,他是干什么的?”

刘秘书的汗下来了。

那个私家侦探也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屁股,以求拉开和储礼寒之间的直线距离。

储山在病房里头哪怕没听见多少声音,但也差不多推导出了现在的局面。

他暗骂了一声没出息的废物。

然后抬起脸:“你来了?那就进来说话吧。”

储礼寒跨进了病房。

储山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这个大儿子果然很在乎郁想,他要是前脚想办法弄死郁想,他大儿子估计后脚就能想办法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储山毫不怀疑,储礼寒身上与他母亲一脉相承的“疯狂”。

储山压了压心绪,挤出了笑容:“你是来看我的吗?爸爸没什么大碍。就是突然一下气血供不上了。”

他之前敢在储礼寒面前,假借什么最近病了等等为借口。

但现在身体真正出了问题,他反倒不敢让储礼寒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至于郁想的事,他就更不敢提了。

只能假装这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否则一旦开口问,你是为郁想来的吗,那接下来就有得掰扯了。

那头的储礼寒没有看他,而是先转头看向门外,他平静地问:“怎么不进来?”

储山一下就知道他是在和郁想说话。

这语气我这个当老子的听了,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难怪郁想喊着要加钱……

这时候脚步声响起。

那脚步声犹犹豫豫,很明显能听得出来主人的不情愿。

前后花了大概足足半分钟吧,郁想才进了门。

储礼寒也就站在那里很有耐心地等她。

等郁想站定。

“郁想怎么在这里?”储礼寒直接了当地问储山。

储山:“哈,哈哈,爸爸只是想问一下她和你的近况,刚好赶上我不舒服,这就一起到医院了。”

储礼寒应了声:“嗯。”倒是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

储山这时候却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他耳朵是有点背了,但还没老眼昏花呢。他能清晰地瞥见,郁想那白皙的颈侧,有一点手指按压揉捏留下的印痕。

印痕很浅,大概一会儿就会散去。

但这已经足够让储山想象到,刚才他的大儿子在他的病房门外,是怎么掐住郁想的脖颈,重重地带着惩罚意味吻上去的。

那一刻,储礼寒是不是都在心头开始算他的账了?

储山觉得喉咙口有点发紧。

他觉得自己大概也许,还低估了储礼寒的“疯”。

立在那里的储礼寒,没有要往前走两步走到病床边去的意思。

他无比自然地抬起手,又搭在了郁想的后颈处。

这是一种无比鲜明的昭示主权的行为。

他一边淡淡道:“我还有事,不如我让王秘书给凌琛远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陪您怎么样?”

一边不动声色地摩挲着郁想耳后和颈侧的皮肤。

郁想顶着储山,还有一旁刘秘书等人的目光,她都觉得有点背脊发麻。

是那种刺激的快意飞快地窜过的麻。

让人忍不住想要白嫖一下储大少的那种麻。

真奇怪。

为什么脱离开床之后,储大少这样无比自然的,隐晦的把玩、摩挲的动作,反而被赋予了更强烈的感觉……

郁想在深思。

那头储山怔怔望着他们的动作,也有点出神。

一时间甚至忘了仔细去听储礼寒都说了些什么。

储礼寒没听见储山的声音,他也没有生气,倒像是很有耐心地又把那段话重复了一遍。

“让凌琛远过来陪您怎么样?”

储礼寒突然这么好说话,储山听完反而觉得后背有点凉。

要不算了……

这四个字涌到了他的喉咙口。

那边储礼寒已经转过头:“刘秘书还发什么愣?给凌琛远打电话。”

刘秘书尴尬地看了一眼储山,磨磨蹭蹭地摸出手机,给凌琛远打了电话。

“储董……储董病了。”刘秘书压力巨大地开口。

那头很快响起了声音:“病得严重吗?”

“不、不严重。”

“哦,那我等忙完再过来。”

“……”

刘秘书都不敢把这句话转述给储山听。

储礼寒轻笑了一声,他说:“告诉他,父亲病得很重。”

刘秘书看了看储山,再看了看储礼寒,只好把这话转述给了凌琛远听。

“病得有多重?”那头凌琛远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

刘秘书硬着头皮瞎编:“就,昏了。”

凌琛远又问:“怎么昏的?”

刘秘书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凌琛远压根就不在意储山的身体安危了。

凌琛远的几个问句,都更像是想要听见一句美妙的“他病得快死了”。

电话还得继续下去。

刘秘书看了储礼寒一眼,心说大少不会是故意的吧?

然后刘秘书才接着说:“被气的。”

凌琛远说:“我现在就过来看看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凌少说马上过来……”刘秘书收起了手机。

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仿佛和郁想感同身受了。他才仅仅只是站在大少的面前,听着凌少的声音,就感觉到很难混下去,随时活不到明天了。

郁想被大少和凌少争夺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痛苦啊?

“走吧。”储礼寒屈指轻点了下郁想的后颈,显然是要把郁想一起带走。

储山能说什么?

储山什么也不能说。

储礼寒带着郁想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问:“郁小姐看上去,一点惊吓也没有受?”

郁想舔了下唇。

她的唇被粗暴地亲吻过的痕迹也清晰可见。

她语气散漫地道:“储大少给我的惊吓比较多……”

“嗯?”储礼寒的步子一顿,语气平静地反问:“是我亲得不够用力?还是不够粗暴?”

王秘书听到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卧槽!

大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说这些话的?跟着郁小姐学的吗?

郁想也呛了下。

她算是体会到她每回“大放厥词”的时候,别人大概是个什么心情了。

郁想清了清嗓子说:“是我没想到储大少会来英雄救美,我以为储大少给我准备金链子的时候,就是已经和我心有灵犀,特地为我准备的退路呢。”

储礼寒的步子又短暂地停顿了下,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低声说:“是特地准备的。”他突然反问:“你不是喜欢吗?”

郁想:“我喜欢的,储大少就都要送给我吗?”

这话其实是郁想一贯的风格。

毕竟她永远走在白嫖的第一线。

但今天脱口而出之后,郁想突然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怪。

像是踩着储礼寒某根看不见的底线,往前试探地迈了一步。

储礼寒面上的神情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没有等到储礼寒开口,郁想不自觉地攥了下指尖。

这很不好。

越界了很不好……如果储大少因此而心生警觉,以为她真要攀龙附凤了,从此以后她就失去了可白嫖的对象,那是不是多少有点可惜呢?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睡储大少十八次不腻吧。

就在郁想思绪飞扬的时候,储礼寒终于开口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那得看郁小姐被强取豪夺的时候怎么表现了。”

郁想放松一笑:“我演得越来越有心得了,您放心,下次挣扎的时候,我一定会在大少的身上多咬两口。”

储礼寒这时候顿住脚步,拉开了车门:“上车。”

郁想毫不客气地坐了进去,然后才问:“去哪儿?”

储礼寒:“一个医学峰会现场。”

郁想心想那肯定就是储礼寒参加的那个重要的活动了。

“您带我一块儿去?”

“嗯,等结束之后再送你走。”

“要不我自己回去?”郁想一边问,一边也还想着呢,这种一听就很牛逼的活动,您缺席了跑这儿来参与这么没意思的低级的事,真的没问题吗?

储礼寒转头看了她一眼,说:“我自己强取来的东西,当然要小心翼翼地藏在掌心,才不会碎。”

郁想的心跳漏了一拍。

草。

就算是口嗨,您也应该多少去哪本书里当个男主角才对。当大反派是挺牛逼,但从您在原着中坚持搞事业独身到死来看这不也挺浪费吗?我看您要谈恋爱,那是挺会的。

和后排气氛完全的不同是司机。

司机生怕赶不上峰会的尾气,赶紧踩了油门,赶紧冲。

郁想和储礼寒前脚刚走,那边凌琛远后脚就来了。

他看见了病床上好好的储山。

凌琛远有点失望。

他拉开椅子坐下,问:“谁气的?”

当着他的面,储山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当即黑着脸说:“郁想。”

凌琛远一顿,捕捉了一个不该捕捉的重点:“刚才郁想在?”

储山有点犹豫该不该接这句话,他转声道:“郁想这个人,花样太多,太爱钱,还不尊重我……一身的毛病。”

凌琛远挑了下眉。

在他看来,储山数的这么一通,简直是构成了一个完美的郁想。

“她怎么气您了?说说。”凌琛远两腿交叠,身形往后仰了仰。

储山:“……”

说要加钱。

这话能说吗?

储山叹气:“反正啊,她要是再留在华国,迟早会把我气死。”

凌琛远差点笑出声。

迟早?

不用迟早。

如果这两天就能把你气死,我亲自给她包红包。

凌琛远:“您还没说,刚才郁想是在这里吗?”

储山也品出味儿了。

感情我在你们兄弟俩心中,都不如郁想一个女人呢?

储礼寒是这样,连你也是这样?

储山面带怒色,沉声道:“是在,怎么了?”

“人呢?”

来查房的医生可不知道储山的纠结心理,只是礼貌地回了一嘴:“刚和储大少走了。”

凌琛远冷笑一声:“哦,您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听这个的?和我说了这么多郁想的坏话,不就是想要我把人让给大哥吗?凭什么大哥能把人带走?这就您那可笑的偏爱?”

凌琛远宣泄了个痛快,也不给储山反应的机会,起身就走,还重重地把门甩上了。

太爽了。

他不想借母亲的名头去骂储山。

他还想让储山误以为,他只是受了伤,才会又向往父爱而又憎恶父亲这个角色。

所以借用郁想,站在制高点来批判储山就太爽快了。

甚至因为他和储礼寒看上的是同一个女人,储山都没得选。

要么和两个儿子一起翻脸,要么同时哄两个儿子。

凌琛远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眼底冷意深深。

他发现自己最近偏激暴躁,深陷情绪之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变少了……大概是因为,储山的痛苦很好地取悦了他吧。

凌琛远眸光微动。

他的确……是不希望把郁想给储礼寒了。

郁想不是喜欢钱吗?

等储山决心将储氏写入遗产,并将他的大名写在上面的时候,他可以转手将这笔庞大的遗产送给郁想。

那时候储山的表情又会有多精彩呢?

凌琛远光是在脑子里想一想,就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他回到了车里。

助理转头看他,发现凌琛远冷酷的面孔上多出了一点笑意。

“回公司吗?”助理问。

凌琛远:“不,去御泰。”

助理:?

他今天心情很不错,他可以主动一次去御泰等郁想。

等三个小时也可以,不,五个小时也可以。

助理:“好、好的。”“对了,送到宁宁小姐那里的生日礼物,被退回来了。”

凌琛远脸上的笑容霎地消失了,他按了按额角,问:“你没告诉她,那东西并不贵重吗?”

“说了,宁宁小姐觉得一万已经足够贵重了。”

凌琛远皱起眉。

宁宁什么时候才会像郁想一样,毫不眨眼地收下他送去的东西呢?

助理看着凌琛远脸上的笑容消失掉,心下也忍不住叹息。

他跟了凌琛远很久很久了,从国外到国内。

他是凌琛远的忠实拥趸。

所以他从头到尾也很清楚,凌琛远这些年里究竟过着怎么样压抑的,只能凭借自己在危机四伏之中闯出一片天地来的生活。

他只有在想到,或者悄悄去见过宁宁小姐的时候,才会感觉到一点快乐。

可现在这点快乐好像也在加速地离他远去了。

助理想到这里,面色古怪了一下。

最近……凌少倒是在问起来那位郁小姐的时候,是一会儿气,又一会儿笑的。

“还去御泰吗?”助理问。

“……去吧。”凌琛远不出声了,他陷入了短暂的茫然。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他曾经很喜欢宁宁的天真单纯,不肯为金钱所动。宁宁越是这样的纯白,他越是想要在这个世界里去呵护她的美好。所以他在背后做了再多,也不会告诉宁宁。这是他的心理一部分的组成。

而另一部分……他在国外经历过漫长的失去母亲的生活。他没有家人,除了生意场上冰冷的交易,他并没有被需要的感觉。后来,在痛苦的复仇之中,他重新将感情寄托在了宁宁的身上。宁宁那样脆弱啊,那样单纯啊,她需要他,而且她永远不会被染黑,他可以放心地捧上自己的一颗心。

现在,他心底的偏执在一点点被平息。

宁宁一次次的拒绝,加重了他的失落。他不再是不求回报默默付出的了。

他甚至……更嫉妒他那大哥了。

凌琛远在御泰的大门外,一等就是等了足足三小时。

那边活动结束,储礼寒亲自送郁想回家。

郁想临下车的时候,储礼寒低低出声:“郁小姐还欠我一顿饭吧?”

郁想:“是有这么回事。”她轻轻地眨了下眼:“您晚上要来个夜宵吗?”

“要。”储礼寒沉声道。

郁想笑了下,大步往大门走去。

车里,凌琛远低低出声:“看来是我大哥送她回来的。”

助理没接话。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听起来像是吃醋吃得像模像样的……

凌琛远坐在车里没有立刻动作。

等到储礼寒的车掉头开远了,他才推开了车门。而这时候郁想一脚迈进了大门,只见一个年轻的,身形挺拔,穿着栗色大衣的男人牵着一条大金毛,缓缓朝郁想这边走近了。

郁想将男人的脸,和百科上的照片飞快地对上了。

英俊,眉眼间压着一点狂傲气。

“郁小姐刚回来?好巧啊,我在这儿遛狗。”男人说。

门卫无语。

巧个屁啊巧?在门口遛了三十一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小区就只有门口这一块儿大呢。

郁想出声:“奚亭?”

“郁小姐知道我的名字?”男人露出了点惊讶的神情。

“微博热搜见到了。”郁想说。

奚亭心说那你在微博都不搭理我?

奚亭想不通。

“郁小姐养宠物吗?”奚亭再度递出了新话题。

郁想站在门口歪了歪头,嗯?他想干什么?

“不养。”郁想轻轻应声。简直像个标准的话题终结者。

大概是凌琛远走近听见了,都会感叹一句,不是谁都有资格能让郁想出声来回拉扯的程度吧。

奚亭:“哦,那真可惜。狗狗很可爱,独居可以看家,每天遛一遛心情也不错。我养的这只性格很好,郁小姐要摸一摸吗?”

大部分女孩子都喜欢金毛的温柔和黏人。

但郁想开了口:“我是猫党。”

奚亭:“……”

失算了。

这时候凌琛远终于走近了,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奚亭,心说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凌琛远看着对方的时候,心底甚至还有一点怪异的感觉。但他一时间没能理清楚那种怪异感从哪里来的。

凌琛远驻足:“郁小姐。”

郁想惊讶地回头。

凌琛远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要和郁小姐见一面实在太难了,我只有直接登门了。”凌琛远顿了下,“我有一笔大生意想和郁小姐谈一谈。”

奚亭一看见凌琛远就眯起了眼。

他和元景焕的性格不一样。

奚亭这个替身还没在郁想这儿宣告正式上岗,他就已经先对凌琛远这个正版不爽上了。

这时候郁想微微蹙起眉:“我可不敢见凌少啊,我收了储董的东西,就要说到做到。不然,储董就会像今天一样来找我算账。”

凌琛远挑了下眉。

储山找她算账,她却安然无恙,还有功夫在他这儿贫。

郁想确实很厉害。

“那你天天见我大哥?”凌琛远嗤笑了一声。

“又不是我去见的,是你大哥他掳走了我。”郁想说得理直气壮。

凌琛远:“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吗?我要和你谈的这笔生意,比我父亲拿出来的大得多得多。郁小姐确定自己没有兴趣吗?”

郁想:“您先说个价?”

“不用说价。”凌琛远神情复杂,但又好像含着一丝压抑的兴奋,他道:“整个储氏。”

郁想:???

系统:?!!

系统:【不是他疯了吗?】

就算凌琛远没疯,系统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郁想:“来吧,进来说话吧。”

凌琛远跨进了门,然后就这样走在了郁想的身后。

奚亭出声:“郁小姐这就走了?”

郁想:“嗯?不然呢?”

奚亭觉得自己得做点儿什么,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凌琛远说:“这位先生长得和我有点像啊。”

郁想这才有了点回话的兴趣,她转头问:“那你们俩谁是对方的爸爸?”

奚亭:“……”

凌琛远:“……”

这时候物业工作人员开着高尔夫球车来了,郁想坐上去:“走了?”

凌琛远迈步坐上去,回头扫了一眼被落下的奚亭。

这会儿心情又好了点。

有人作对比的时候,自己的待遇自然就觉得高了不少。

凌琛远这一刻的心理和曾经的何云卓同步了。

还站在原地牵着一条狗的奚亭:“……”

他觉得自己好像差不多不用再进行思辨论证了。

钱,确实比他有魅力。

白跟这儿逛半天了。

奚亭拽了拽狗:“走了,回家,明天再来散步。”

他最好是悄悄跟上去,看一下郁想住哪栋,明天去她门口遛。

但重复在一个地方遛了几十圈的狗也是有自己脾气的,它屁股一坐,不动了。

金毛本身又沉,奚亭硬拽起来也怪跌份儿的。

奚亭蹲下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是金毛懂不懂?你性格温柔懂不懂?”

金毛不动。

奚亭:“……”“难怪她不喜欢你,摸都不想摸你一下。”

这破狗。

确实不该养!

金毛这时候撅起屁股,冲他脚面撒了泡尿。

奚亭按自己计划来的第一天,废了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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