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夜色中,仍然可以看出祝颐面红气喘,一脸焦急之状,他迫不及待的冲到**面前,急问道:“四弟,你可曾遭到意外么?大哥见你深夜末归,又恐被仇家所算,已招请一般武林朋友,四处寻你去了。”
**微微一笑,尚未回答,祝颐一眼瞥及躺在**怀内的夏蕙,他连忙踏进一步惊道:“啊,夏姑娘怎么受了伤?四弟,是谁干的?此人的功力竟然如此高不成?当着你的面犹能伤人?”
祝颐深恐**与夏蕙一一人出了意外,在红面韦陀战千羽率领之下,与白孤等人分成数拨。连夜四出追寻二人踪迹,在偌大的杭州城内东寻西找,马不停蹄,早已跑得不亦乐乎,此刻踪然见面,喜出望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它,就如连珠炮般向**发出了一连串的询问。
**得拜兄喘息稍停,始笑道:“三哥,愚弟不该如此大意,贪恋湖光山色,留连忘返,以致与瘤龙银玉屏及灵蛇教诸人相遇发生冲突,更连累蕙妹先后两次受伤,这虽是愚弟无能所致,不过,那些伤及蕙妹之人,已经得到他们应得的代价,想必他们此生永远不能再去危害别人了。”
祝颐叫道:“好家伙,四弟,你又遇到瘤龙他们了?照你口气看来,似乎……”
**一笑道:“不错,愚弟已经请他们永远安息了,还有一批以众凌寡的灵蛇教徒,也和他们走上了同一路途。”
祝颐惊叹道:“真不得了,其中任是那一拨,也都是江湖上硬响当当的角色,四弟你竟能连战皆捷,委实令人钦服,更令大哥与为兄等自白担了一阵子心。”
**一看祝颐说完话后,便待回头将同来二人引见相识,他急忙开口道:“三哥,且慢!”
祝颐愕然回头,然而,他并没有看见**,在黑暗中迎向他的,却是一张幽怨而清丽的面庞。
这张面庞是祝颐所深深熟悉而念念不能忘怀的,甚至于在梦中,她也占据着祝颐大份的思想,“魂萦梦系”四个字,几乎已不能完全刻划出祝颤对她的深刻思念了。
于是——
清丽的面靥逐渐地移近身前,秀靥上的红唇在轻微地颤抖着,双眸中蕴蓄着晶莹的泪光,甚至那面上的一毫一发,也能在祝颐大睁的两眼中看得清清楚楚。
祝颐登时彷若被巨雷击顶般,震得怔在当地,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这与梦中虚幻的相晤,又有什么不同呢?
然而,事实与幻境到底是差异的祝颐鼻管中嗅到一股淡淡的却又是那么令他断肠的芬芳,这股芬芳是多么熟稔,而又睽违了如此长久了啊!
随着一个颤抖,如游丝般却又含着无比深刻的声音响起:“祝哥……你想不到吧?”
祝颐宛如被人砍了一刀似的,蓦然急冲过去,疯狂般将眼前的人儿抱在怀内,语不成声的道:“是你!是你,果然是你,天啊!这不是梦境,但愿这是真实的……”
紧紧依在祝颐怀内的裴敏,此刻也早已泣不成声,有如梦呓一般断怀的,不停的,向心上人低低倾诉着心曲,在深切痛苦中,含蕴着深深地甜蜜。
**在呼叫拜兄之时,早已迅速闪至一傍,以俾这对受尽折磨的爱侣,能更早享受到久别重逢的欣悦,而情人间的离别,对这刻骨铭心的一刻,又是多么祈望与实贵啊。
他默默地望着这对紧紧拥抱的情人,心中充满了快乐,这总是他的辛劳所换回的代价啊!快乐中,也有着一丝儿感触,这感触连系着另一段情愫,然而,却难以表露。
这时,无极剑翁和悄然行上,低声道:“江兄,与祝兄同行的二位朋友,极愿拜识兄台,可否请江兄移步一晤?也便祝兄与友人略诉衷曲。”
**微微领首,乃缓步与翁和行出。
又是一番引见后,跟着就是一套习惯上的恭维与寒暄,**沈声道:“各位兄台为了区区一人,不辞辛劳,连夜奔波,这种隆情高谊,在下定然永铭五内,他日有缘,必当逐一报答。”
说罢,在各人的谦让声中,无极剑翁和又道:“江兄,待祝兄与裴姑娘略叙离情之后,吾等便立即打道回府,以免战老前辈等人焦虑不安。”
**心中暗忖道:“这无极剑翁和,虽然久闯江湖,却不像常人那般油滑虚伪,言行中,非但诚挚爽脆,而且,更是个至情之人呢。”
于是。他不由对这无极剑起了十分好感,众人在远离那一对爱侣两丈之外,亲切的谈笑起来。
天星麻姑钱素亦站在一傍,却就是插不进嘴,地无聊的呆立着,目光向各人脸上一一溜扫,半晌,她忽然发觉一件事,心中想道:“这无极剑翁和等七人,果然不愧是武林白道出身,看他们言谈之间,虽然毫无拘泥,然而目光却绝不斜视,一点也不向祝公子那边觑探观望……”
想到这里,钱素不由面孔微红,因为,在片刻之前,她已忍不住悄悄转头看了一眼,其实,这也不能怪天星麻姑,女人,又有那一个不是特别好奇的呢?
**与翁和等人谈笑,一面悄然低首,细语怀中玉人:“蕙,还觉得痛么!”
夏蕙闭着眼睛,摇首道:“好多了,尤其能看到祝公子兴裴姑娘久别重逢,更是高兴得很……”
**微笑,大声道:“翁兄,兄台是否世居余杭?”
翁和颔首道:“正是,兄弟日常无事,若非往城中开设的几间店铺走走,便是约齐三五好友,至西湖随意徜徉一番。”
傍边一个白脸大汉笑道:“翁兄除了艺业不凡外,更是一个经营有术的殷实富商,他自家开设的几处商号,俱是生意兴隆呢!各人闻言之下,不禁莞尔一笑,天星麻姑却忽然接口道:“这倒是有些难得,武林中人,不论白黑两道,开店做买卖的,却是不太多见。”
无极剑翁和早已注意到**身后的这位天星麻姑,只是**未曾为各人引见,他却不好招呼,此刻,翁和急忙笑道:“岂敢,岂敢,这位姑娘是……**敏然道:“啊,在下真是荒唐,几乎忘了给各位引见,此人乃在下挚友,号称天星麻姑的钱素钱姑娘。”
翁和似曾听过钱素之名,他微一沈思,双手拱道:“失敬之至,翁某等人名号,想姑娘适才出经闻及,无庸翁某等再行夸报了。”
钱素微福遭礼,道:“翁大侠客气了,日后尚请多予指教才是。”
翁和连道不敢,**却笑道:“假如在下听觉不错,三哥与裴姑娘该已经谈完了?”
各人闻言之下,急急抬头望去,果然看着到祝颐与裴敏二人,相偎相依的向各人这边行来。
在适才那一度短暂的空间里,二人已似乎遗忘了身外的一切,到达一个只有他们两人,却又充满了温馨与甜蜜的世界里。现在,他们又回到现实世界,虽然有着冷硬与痛苦,然而却明显的证实了一件事;两颗久别相悬的心,此刻已紧密不分的连系在一起。
**待二人行近后,含有深意的一笑道:“自我生于此世,善恶皆沾染,不过,能促使三哥与裴姑娘重聚,却是我知事以来,感到最为振奋的几件事情之一。”
祝颐长损到地,激动的道:“四弟,我……我忘不了你的恩赐,这比你昔日救了我的生命更令我感怀,这茫茫世界,除了我的生身爹娘,没有人能比你赐给我的更多。”
**不敢受礼,向侧傍闪出,笑道:“三哥,愚弟可担当不起如此大礼,愚弟虽对三哥尽心,却远不如裴姑娘的如海深情呢。”
祝颐面孔一红,裴敏语声哽咽的道:“江大侠……我不愿用世俗的字眼表达我对你的感激,我只谨记着:我与祝哥若有将来,那么,将来全是我们感念你的日子。”
**真挚的道:“裴姑娘,切莫如此说,否则,岂不显得太见外了么?这全是在下份内之事,并不能算是恩惠,将来,姑娘与三哥的远景,必定是美丽而辽阔的。”
无极剑等人又纷纷越前庆慰,众人忙乱了一刻,远处的鸡啼之声,已是第三遍响起了。
**向各人微一示意,由无极剑翁和在前引路,一行十二人,缓缓消失于黝沈的黑暗中。
次日,午时。
战府大厅之内,筵开五席,热闹非凡,欢笑之声,渗杂着猜拳行令,一片喜乐,直达门外。
红面韦陀战千羽高倨首座,满脸红光,洋溢着欣悦与安慰,他下首坐的,则是大旋风白孤、**,与祝颐等人,其它桌上,分坐着无极剑翁和等一干武林英豪。
战千羽与**等四人分别起立,同各桌武林朋友一一敬酒完竣后,大旋风白孤滋牙一笑道:“三弟,昨天晚上可没有白跑冤枉腿吧?呵呵,真想不到你这一出去,却带了个标致弟妹回来。”
祝颐面孔微热,垂眉道:“二哥见笑了,这件事还多亏四弟帮忙,更累及夏姑娘受了伤。”
**笑道:“这算什么?咱们自已兄弟,如此客套就不对了,至于蕙妹妹的伤势,亦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而已,休养数日,便可痊愈如初了。”
战千羽呵呵笑道:“四弟昨天晚上干得痛快,却害得为兄等悬念不已,我这做大哥的住在余杭数十年,如此仔细游览了一番西湖夜景还真是第一趟……呵呵,昨夜为兄兴你二哥,几乎已将西湖翻了过来……”
大旋风白孤接口道:“西湖夜景虽好,寒风玉露却不是滋味。来,四弟,为了罚你累及为兄等夜沐寒风,饱飨玉露,这要连干三杯!”
**笑着饮了三杯,战千羽却一摸秃顶,举杯道:“不过,四弟罪微功巨,致力促成三弟与裴姑娘之团圆,功不可没,为兄再敬你三杯!”
**正待说话,祝颐双手举杯道:“四弟……我:我不再说什么了,这杯酒,表示我永远报答不尽的感激。”
大旋风白孤笑道:“你们两个倒会装好人,我罚了四弟三杯,你们却连敬他四杯,这不是等于刮我的胡子吗?来,来,四弟啊,我也只好倒向多数一面,除罚酒之外,再敬你三杯了。”
**朗声大笑,连干七杯。
战千羽挟了一块海参肘子,忽然问道:“钱姑娘辛劳多日,怎的不出来同饮?”
**一笑道:“蕙妹妹伤势未愈,裴姑娘与小娟儿定要在侧相伴,钱姑娘虽然量大加海,也不好意思独自出来,只有硬着头皮陪伴各人了,愚弟已请小娟儿吩咐厨房,另送一某酒菜至内宅之中。”
战千羽颔首道:“也好,莫怪桌上不见一个女客。不过,小娟儿顽皮成性,希望不要搅扰到夏姑娘才好。”
**道:“这却无庸挂怀,蕙妹妹一直对小娟儿十分喜爱呢。倒是裴姑娘未曾入席,这片刻分离,不知三哥可受得了?”
祝颐尴尬的笑道:“四弟可真会取笑,这又不是君臣大礼,律有规定,难道还须要为兄的晨昏定省不成?”
大旋风白孤喝了一大口酒,道:“虽不用晨昏定省,却亦不能七夕一见,三弟。你小心眼里的鬼板眼,还当老哥哥我看不出来么?呵呵,为兄难然大半辈子过着孤家寡人的生活,这温柔滋味,却也稍能体会哩。”
战千羽呸了一声,道:“满口胡柴,你既未成有家室,更未曾引媒定亲,如何能领略这男女之间,情之一字的奥妙?”
白孤吼道:“嘿嘿,大哥,虽然俗语说:“事非经过不知难”但是短短的人生,那能经得完世间的万事万物?除去自身灵验的,就要留心观摩别人的,只看三弟四弟为他们心上之人失魂落魄之状,其中奥妙,还不恍然而悟么?”
**笑道:“好了,好了,就算二哥晓得,成了吧?这叫做轿夫生意——找杠抬。”
众人又谈笑了一阵,**再度向厅内群雄表达了谢意,实主之间,极为欢洽的用过了这顿丰盛的酒筵。”
送客后……
红面韦陀端起了细致的瓷杯,啜了一口香茗。向坐于一傍的**道:“四弟,今日凌晨你们回来后,已将昨夜情形大致告知为兄,裴姑娘为情私奔,不计艰险至此寻访三弟,这固然是一段佳话,但是,若裴姑娘为了此事,公然与乃父君山独叟裴炎作对,只怕江湖上亦会蜚短流长哩。”
**微一沈吟,道:“话虽不错。但君山独叟裴老儿却十分固执迂腐,这种事还要求什么虚伪的门第观念,甚至不惜牺牲自已独生女儿的终生幸福,若欲说服裴老儿,只怕不大可能;看倩形,此事委实难以两全了。”
战千羽道:“何谓不能两全?”
**断然道:“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吾等亲送裴姑娘回到君山独叟裴老儿处,并由愚弟向裴老儿自行请罪,任其处置,也等于说间接摧毁了裴姑娘与三哥间的终生幸福。再则,便由吾等为二哥一力承当到底,不论后果如何的发展,誓死为其后盾,甚至不惜引起武林中人的同声责际,因为这是关系三哥一生之事,做起来十分辣手。自是不在话下。”
红面韦陀一想果然有理,但他素来行事持重,又微微忖思起来。
大旋风白孤哼了一声,道:“若依那第一条行事的话,咱们兄弟最好现在就打点打点,能卖的卖,可当的当,再将脸上抹了一层灰,拍拍屁股找个深山大泽修行一辈子,永远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洒然一笑,道:“二哥不要冲动,老实说,十个灵蛇教也唬不住愚弟,若依武力来裁断此事,吾等不但大可一手独览三哥与裴姑娘之间的事,更能藉此让灵蛇教自今以后一蹶不振。永远无法抬头,但是,吾等却不能忘记,这其中尚含有一段至亲之谊在内,吾辈行道江湖,天理人情皆须顾到,却不可全以武力独断独行,贸然从事哩。”
敏千羽用力点显,赞道:“对极了,四弟行道江湖不及半载,非但武功日益精进,机智见解亦大非昔日可比,这些问题,亦正是为兄所深深顾虑的。”
视颐耳中聆听着各人说话,眼睛却痴痴的注视在手中的瓷杯花纹上,他脑中思潮混乱,又彷若空无一物,他十分清楚,自已与心上人,已遭遇到一个十分困惑的问题:亲情,恋情,到底孰重呢?
**说得对,这并不是仅仅用武力便可解决的事啊。
这时,大旋风又吼道:“去他娘的灵蛇教,咱们为这些小子伤脑筋,未免太也不值,管他什么横连直去,干脆快刀斩乱麻,捣翻他郱破窑,擒着君山独叟裴老儿,问问他究竟想嫁女儿还是想留一条老命!”
战千羽呵呵笑道:“若武林中人,个个都像你这样孟浪冲动,蛮不讲理,只怕就要哀鸿遍野,天下大乱了。”
白孤闻言之下,目瞪如铃,怪叫道:“那么,咱们便要想出一个确实可行的方法呀,如此纸上谈兵,于事何补?莫不成当真要四弟去负荆请罪,我们在他屁股后面抬藤鞭么?”
**神色一整,正色道:“二哥之言,亦极有理,说句不客气的话,凭红面韦陀,大旋风之义弟,我火云邪者之拜兄,娶他灵蛇教教主之女,非但毫不奢求,哼,裴老儿只怕尚是高攀呢!依愚弟之见,不如稍待时日,设法约晤裴老儿见面,与其亲自了结,是福是祸,由他自行决定,那时,吾等可详陈利害,先行将话摆明,若裴老儿过于逼人走绝,吾等即可放手去干,武林中人,则亦不会指责吾等蛮横狂傲了。”
战千羽连连点头,道:“此计可行,此计可行。”
大旋风白孤忽然问道:“现在约晤裴老儿不好么?何必尚要稍待时日?”
**一笑道:“为了裴姑娘逃走之事,害得灵蛇教损伤惨重,元气大耗,君山独叟裴炎闻讯之下,必然会气得三尸暴跳五内生烟,若此时在他气头上约其谈判,恐怕除了干戈相见外,别无他途,如此一来,则毫无转圜的余地了,这又岂是吾等所希冀的呢?”
大旋风暗道有理,他又问。:“那么,若裴炎这老小子愤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率领手下先行找上门来,岂不是更难办了?”
**喝了一口茶。傲然笑道:“这却无庸过虑,昨夜一战,灵蛇教好手可说伤亡殆尽,连他们的副教主、两大护坛,及首席执法俱皆受创不轻,灵蛇教便是再有能人,想必亦所剩无几了,在此等严重打击之下。君山独叟即便是生有三头六臂,亦只能先行整顿喘息一个时期,始有余力向吾等报复还击。一个帮会的组成不是容易的事。君山独叟裴炎无论怀恨到何种程度,也不会愚蠢得将整个灵蛇教的命脉,投掷在一场毫无胜算的争战中。”
红面韦陀接道:“江湖上有句俗话:“强龙不压地头蛇”,为兄世居余杭,根生此地,君山独叟再是跋扈,也未见有此胆量敢挟其残余之军,公然至为兄地头之上寻仇雪恨。四弟说得对,灵蛇教在江湖上也挂了不少年岁的招牌了,其所关连接触的范围,乃是多方面的,他们不会愚笨到,为了某一件可能化解的事,而导致全教的崩渍啊!”
大旋风白孤转目一瞥早已举棋难定,不知所措的祝颐呵呵笑道:“老三啊,别再像个小寡妇似的愁眉苦脸了,天大的事,有你三个好兄弟为你包揽一切,你大可安心地等待花烛之期了,妈的。你这二哥是生了名的“泰山石敢当”,什么事有我了。”
战千羽大笑道:“天下厚皮者,唯大旋风白孤为最也!”
白孤吹胡子瞪眼,大吼道:“哇啊,我大旋风岂是说话吹牛之辈?想当年三江四海,关内关外,大漠边陲,塞锵之声,凡是在外面稍为跑跑的人,谁不知道黔滇之处。有这么一号“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物,我……”
红面韦陀举盅啜了一口。慢条斯理的笑道:“二弟,听众只剩为兄一人。未免显得有些乏味吧?来,来,擦净你嘴角的唾沐星子,好好喝上两口香茶,润润嗓子再说也不迟。”
白孤愕然回显,果然已不见**与祝颐二人踪影,原来,**在白孤大发宏论之时,暗自窃笑之下,拖着祝颐悄然行出。往后宅探视各人心上爱侣去了。
白孤有些尴尬的一笑,道:“三弟四弟二人,竟然胆敢不听兄长教导,擅自溜走,这还象话?该罚,嗯,确是该罚!”
战千羽抚腹长笑道:“罢了。你这叫老王卖瓜——自赞自夸,为兄的年纪到了,涵养较深,而且日常司空见价,不以为奇,若教别人听了,岂不笑掉门牙?来吧,还是咱们老哥俩弈一局棋再说,棋术之上,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百败将军呢。”
白孤口中一阵嘀咕,有气无力的招呼下人送上棋具,准备再膺一次“百败将军”的荣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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