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舞挑了挑眉,嘴角轻勾,不愧是杨家的家主,玉时铭刚刚的问题如此咄咄逼人,只要答错,便会给玉时铭一个正大光明罚他的机会。
可他却回答得如此滴水不漏,不仅拍了宋凌俢的马屁,还合理解释了没问玉时铭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喧宾夺主......
这四个字分明是在暗讽玉时铭无理取闹。
人家主人都没开口,他这个当客人的,着什么急?
这脸打的真是极好的!
“没想到堂堂九千岁也有今天。”苏漫舞低声暗笑道。
玉时铭眼底的芒光暗了暗,嘴角轻勾,笑得嗜血:“说得好,杨大人真不愧是皇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啊,只是......本督有一个疑问。”
杨康侯开口之前,可是在心里酝酿了好一会,确定玉时铭接不下刚刚那番话才敢说出来的,可如今玉时铭竟然接了,这不禁让他有些慌乱。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不知九千岁有什么疑问?”
而苏漫舞听见玉时铭的话,也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好奇玉时铭会怎么说。
杨康侯答得滴水不漏,也就是说,如果反驳,那就是错,可如果不反驳......玉时铭又不像是那种会乖乖被人占便宜的人。
他到底想干嘛?
玉时铭察觉到苏漫舞探索的目光,不禁勾唇轻笑,小东西,你也有今天?
想罢,这才缓缓开口:“本督就是好奇,杨大人是真心想让杨小姐和漫舞学琴,还是......只是想借此引起皇上的注意?本督听说,最近云妃娘娘出了点事情,杨家该不会是想送给妹妹进宫陪姐姐吧?”
玉时铭的话音才落,现场立刻一片哗然。
杨康侯的心思众人皆知,却没人敢说出来,如今玉时铭如此直白,反倒让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而杨康侯听见这话,更好似被人戳中心事一般,老脸瞬间就绿了,也没注意到玉时铭偷换了概念。
他刚刚说的是要苏漫舞弹奏一曲,让杨湘蝶长长见识,玉时铭说的却是他想让杨湘蝶和苏漫舞学琴。
长见识和学,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可他这时候没有反驳,以后就没机会了。
只见杨康侯愣了半秒,这才恼羞成怒的回到,因为激动,连声音都大了几分:“九千岁,您这话也太......太不公正了,云妃如今只是被暂时软禁了起来,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那晚的刺客就是她差派的,更何况,云妃若是有罪,皇上自然会下旨严惩,您是柔妃娘娘的妹夫,在这时候说这种话,未免有些不妥吧?”
杨康侯的确聪明,即便是在这么慌乱的情况下,他还是句句指着玉时铭不对。
他这话,分明就是在说玉时铭偏袒,人一旦给人定下了偏袒的印象,那他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也就是说,接下来不管玉时铭是说杨湘蝶的坏话,还是说苏静柔的好话,可信度都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