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禹王想在众位大臣面前做好人,那他身为皇帝,自然不能落后。
禹王料理,他出药,这事就算扯平了。
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机会,明明可以把杨家和云妃,禹王一同拉入地狱的,却终究是棋差一招啊。
宋凌俢叹了口气:“今日的宴会真是一波三折,想必大家都累了吧?”
一听宋凌俢这话,大家便明白他的意思,赶紧附和:“是是是,都累了,皇上是最累的那一个,还是早点结束宴会,回寝宫休息吧。”
“恩。”宋凌俢点了点头,大袖一挥:“既然大家都累了,那就都回去吧。”
说罢,他第一个起身离开。
“恭送皇上。”
看着宋凌俢的身影渐行渐远,苏漫舞眼底的神色也瞬间复杂了许多:“没想到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废了那么大的力气,终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怎么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呢?禹王暴露了他十五万兵马,杨康侯和杨湘蝶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到底,还是出了口恶气。”玉时铭轻轻揽住苏漫舞的腰安慰道。
知道玉时铭是在安慰她,苏漫舞轻勾了勾唇角:“不必说,我懂,只是......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了。”
苏漫舞眼底的芒光凛然一闪,好似开刃的剑。
“其实这一闹腾,虽说没有实质的收获,却着实为以后的事情铺了路。”苏漫舞幽幽开口,看着身旁的大臣一个个离开,她却没有一点要动身的意思,反而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哦?”见她这样,玉时铭就知道她又动心思了,也不着急,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就等着她继续开口。
“经过这件事情,宋凌俢心里一定恨死禹王了,而禹王刚刚把矛头全部指向了云妃,杨康侯和杨湘蝶若是能活下来,一定会以为这一切都是苏静柔为了争宠设计出来对付他们的阴谋,同样恨死了苏静柔,到时候......真是好戏不断了!”苏漫舞冷冷一笑。
玉时铭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为了这场好戏,杨康侯和杨湘蝶还不能死了。”
“杨康侯不能死就罢了,为何连杨湘蝶也......”苏漫舞疑惑的问道。
玉时铭眼底诡谲的幽光一闪,最终消弭于无尽黑暗:“恐怕你还不知道,杨湘蝶和云妃并非同一个母亲所生,云妃的母亲是正室,杨湘蝶的母亲则是侧室,还......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死了。”
似乎是怕自己说得还不够清楚,苏漫舞不能明白他的用意,玉时铭说罢,顿了顿,干脆又加了一句:“死于急病。”
死于急病?
苏漫舞挑了挑眉,瞬间明白了玉时铭此话的用意。
杨湘蝶和云妃并非同一个母亲所生,杨湘蝶的母亲还死于急病,哪来的那么多急病,恐怕又是杨康侯宠幸小的,大的吃醋了,便用了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让小的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