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时铭本就不是真的想刁难貊冰舞,只是压她气焰压习惯了,顺口而已。
再加上貊冰舞的回答也让他挺满意的......
没有多说,端起脸盆便走了出去:“你们两聊吧。”
这......
不知道为什么,玉时铭越过貊冰舞的时候,貊冰舞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好似地狱来的冷风,凉得她脊背都僵了。
而这种惧怕的感觉越是强烈,貊冰舞心底就越发的纳闷。
为什么?
为什么?
玉时铭如今明明已经没有了武功,就算是和她对上,她也未必会败。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玉时铭呢?
是因为玉时铭给她喂下的奇毒?
不,别人或许不了解,但她心里却清楚得很。
奇毒只是她忌惮玉时铭的一个原因,但......真正让她惧怕的,却是玉时铭的那股气势。
那股......宛若阎王的气势。
“人都走了,冰舞公主还想看到什么时候?”见貊冰舞一直盯着玉时铭的背影,迟迟没有动作,苏漫舞就忍不住开口。
貊冰舞被苏漫舞的声音拉回神,这才赶紧转头,只见苏漫舞已经从梳妆台前起来,缓步走到茶桌前,准备坐下了。
见此,貊冰舞的眉头立刻皱起:“你这是......不打算入宫了?”
按理说,现在早朝应该已经开始了,可苏漫舞还坐在这里悠哉悠哉的准备喝茶......
“入宫,谁说我要入宫了?”苏漫舞倒了一杯开水在自己面前,倒完又顺手倒了两杯,一杯放到自己身边,一杯则放到了貊冰舞面前的位置上,示意貊冰舞坐下说话。
这......
貊冰舞见此,只得按着她示意的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这才拧眉接下:“你昨天不是让卖糖人的小贩去给董贵妃传话了吗?既然传话,那今日早朝必然会有结果,你难道就不过去看看?”
“过去看什么?我早就命人递了折子,说我今日抱病不能上朝了。”苏漫舞淡淡道。
一听苏漫舞说自己抱病,貊冰舞的眉头顿时就竖的更加厉害了:“你这哪里像抱病的样子?简直比本公主还精神不知道多少倍,你这样......难道就不怕董贵妃不按着你的计划来,对此事无动于衷吗?”
“怕?为什么要怕,我是故意抱病不上朝的。”苏漫舞答道,顿了顿,又接下去:“这事既然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董贵妃和董家两位侯爷自然会想看看他们提出此事以后,我的反应,一旦我的反应对了,他们便会全力争夺这运送御寒衣物到宜城的差事,可一旦我的反应错了......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这......”貊冰舞的眼底一思索:“董家都是见风使舵的老狐狸,一旦发现事情不对劲,定然不会再要这份差事,不仅如此,还会将此事推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