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秉忱却只是冷冷一笑:“你认为,像貊秉烨这样的人还有亲情可言吗?”
“这......”似乎是觉得貊秉忱说得有道理,暗卫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貊秉烨拿出的这些证据既然已经交给了大理寺,想必结果......既然如此,我们还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吗?”
“对于德妃的死,父皇那里可有什么反应?”貊秉忱并没有直接回答暗卫的问题,而是思索了片刻问道。
虽说貊秉烨是一定要死的,但......
貊秉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不管什么时候死,都没有关系,这也是他那么多年一直纵容貊秉烨而没有对付他的原因。
而他如今之所以着急对付貊秉烨,要的也只是用貊秉烨的死来阻止玉时铭和苏漫舞的婚事。
如果德妃的死可以阻止,那......
他就不必费心了。
可如果说,德妃的死并不能阻止这件事情,那......
“德妃犯下弥天大错,本就是该死的局,而如今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她为了脱罪,想把整件事情嫁祸给其他人,才被毒死的,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皇上对她还有一丝一毫的情谊,只怕也消灭干净了,所以......皇上知道了德妃的死以后,并没有其他的表示,只说德妃因病去世,似乎......也没有要举办葬礼的打算。”暗卫回答道。
而貊秉忱一听这话,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
连举办葬礼的打算都没有,要齐国皇帝因为这件事情拖延玉时铭和苏漫舞的婚礼,就更是不可能了。
也就是说......
貊秉烨必须得死,而他......
必须还有下一步的计划才行。
只是......
这下一步的计划应该如何进行,才不会被玉时铭和苏漫舞发现他在背后操控呢?
“离玉时铭和苏漫舞的大婚还有几天?”貊秉忱问道。
暗卫不明白貊秉忱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按照皇上下的旨意是七天后大婚,从公告发出来到今天,应该还有四天就是玉时铭和苏漫舞大婚的日子了。”
四天......
好快。
一眨眼就过去了。
留给他的时间......
想到这,貊秉忱就立刻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到了桌子上。
难道他真的阻止不了玉时铭和苏漫舞的大婚?
难道......
他真的救不了齐国?
不,不行,就算只剩下四天的时间,他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毕竟......
如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他一个。
也就是说,齐国那么多条人命,都掌握在他手里。
他......又怎么能放弃呢?
想到这,貊秉忱立刻抿了抿唇:“贪污的案子既然出现了假的证据,那就算我们再找出真的证据,只怕......也会被当成是伪造的,既然如此,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利用贪污的案子来对付貊秉烨,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