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缪竺一听这话,双眼立刻就晶亮了起来,若是在这时候将毒药放入河水之中,等开春河水融化的时候......光听焱诺这么说,他都能想象到那壮观的景象了。
那么多的毒药灌溉在偌大的秃茨九城上,就算百姓们可以躲过那毒药,那块土地也算是废了......
一旦秃茨九城的土地废了,那秃茨九城将会面临更大的危机,将会面临比以前更大的困难,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谁?
是苏漫舞!
虽说如今秃茨九城的人奉苏漫舞为什么恩和亲王,但......一旦秃茨九城毁了,他们的家园毁了,他就不信,他们还能奉一个毁了他们家园,毁了他们生活的人为恩人。
恐怕,他们会的只是一夜之间反目成仇吧。
反目成仇......
齐国百姓不待见苏漫舞,草原百姓也不待见苏漫舞,宋国那边......苏漫舞更是恶名昭彰的逃犯,天下之大,却没有苏漫舞可以容身的地方,他倒要看看......
苏漫舞会怎么办!
“长老好主意,那我现在就去办。”缪竺说着,便猛地起身要朝外走去。
见此,焱诺便立刻出声了:“等一等......”
“这......长老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缪竺诧异。
只见焱诺抿了抿唇,这才终是缓缓开口:“不要下无解的毒。”
“这......不要下无解的毒?长老,我不明白,难道我们给草原下毒以后,还准备着给他们解毒吗?”缪竺的眉头轻皱,他们又不是做慈善的,还有下完毒再解毒的道理?
更何况,这草原的人本就该死,既然如此......
“你懂什么?开春以后,河水融化,这是自然的规律,是人为而无法阻止的力量,也正因如此,我们才能确保苏漫舞和玉时铭没有一点的办法,毕竟......他们就是再怎么厉害,也无法与天斗,与自然斗啊,可......玉时铭和苏漫舞没有一点办法,难道......我们就有办法了吗?难道我们就是神了吗?我们也没有办法!既然我们没有办法阻止河水融化,阻止河水灌溉秃茨九城,那......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控制在河水里下的毒,如果下的是无解的剧毒,我们又无法阻止河水融化,那......这件事情就成了一个死结,如果这件事情成了一个死结,我们还能拿什么来威胁苏漫舞?反正不管怎么样,秃茨九城的百姓们到头来也只有一死,既然如此,那苏漫舞还有什么听从我们的意义?到时候......恐怕苏漫舞只会悲愤万分,不惜与我们来个同归于尽吧?苏漫舞本就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若是再激起了她同归于尽的心,对我们而言,简直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河水里下可解的毒,从而威胁苏漫舞,苏漫舞是绝对不会放任宜城和秃茨九城的百姓不管的,而如今......宜城和秃茨九城同时出事,我倒要看看,苏漫舞会如何选择。”焱诺说着,双手便紧紧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