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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迫盖个戳,田安安觉得整个人生都灰暗了。她内心在反抗与不反抗之间挣扎了半天,最终妥协——尼玛,她倒是想拿起武器搞斗争来着,然而,并没有武器。

在专业纹身师采取了一系列麻醉措施之后,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然而她还是趴在床上冷汗涔涔,内心懊悔不已,大肠小肠全都青透了。

早知道是往自己身上刻,就选个笔画最少最简单的了……实在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两位中年妇人的手法很娴熟,消毒,纹线,上色,清洗,描轮廓,阴影处理,每个步骤都严谨得一丝不苟。安安不敢乱动,也没办法去看挂钟上的时间,只知道这是一个极度漫长的过程,后颈处的疼痛持续,她的肌肉甚至出现了轻微地痉挛。

从始至终,封霄都握着她的手。

他的五指冰凉却有力,牢牢将她纤细的两只爪子攥在掌心里。指尖的触感令安安莫名其心惊,她发现这个男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实在是强到了一种很可怕的程度。

这个认知令田安安心惊肉跳。

纹身一直到几个小时后才结束。两个气质独特的妇人做好了最好的的处理工作,将器械工具都收了起来,面含微笑地叮嘱道,“三个小时才能拆膜,这段时间请记得每天上药,不能洗桑拿或者游泳,尽量少沾水,保持后颈部位干燥。”

交代完注意事项,纹身师便起身离去,田安安听见外面传来依稀交谈声,很快,房门重新合上,偌大的主卧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刚刚经历了一次挑战痛觉神经的折磨,她浑身还有些无力,然而仍旧咬着牙关微微抬起头,看向坐在床沿上的男人,勉强露出微笑,“封先生,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封霄面容漠然,闻言没有回答她,只是从容站起了身。安安皱眉,听见脚步声渐远,等他重新回到大床前时,她看见那只漂亮修长的右手中,多了一把精致的象牙篦子梳。

这什么情况……一大老爷们儿喜欢口红就不说了,屋子里还有这么精致的梳子,这个画风也太清奇了。

安安有点凌乱。

少顷,男人手中的梳子落在了她的头上,沿着乌黑浓密的发丝徐徐梳理。他是极其轻柔的动作,却令田安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蹿了起来,她的大脑里迅速拉响了一级戒备警笛,进入备战状态。

柔滑乌亮的发丝从指缝间穿过,柔软而微凉。他冷厉幽沉的视线此时显得十分专注,替安安将凌乱的长发梳理规整,挽起一个松松的发髻,修长五指取出一只式样别致的白玉发簪,将那一头乌发固定在她脑后。

于田安安而言,这副模样的封霄,无疑是对她灵魂与精神最极致的折磨。

心头莫名慌乱,她白皙的双颊飞起两朵红云,迟疑着,支支吾吾出几个客套的字眼,“谢、谢谢封先生。”

“不用谢。”男人的声音淡淡从后头传来。他脸上神色淡漠而随意,放下象牙篦子,紧接着长指微动,掀开了盖在田安安身上的黑色蚕丝被。

“……”田安安吓得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她惶惶的往后退缩,这番动作拉扯了后颈刚刺上的纹身,疼痛使她倒吸一口凉气。舌头开始打结,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封、封先生,我脖子上还有伤呢……”

他冰冷的指尖落在她光洁如玉的脚踝上,漠然道:“分开。”

见过耍流氓的,没见过耍个流氓还这么高冷的,我勒个去……田安安小脸一阵青红一阵白,抽着嘴角不可置信道:“封先生,我下面这句话绝对是出于为你的人身健康着想——你真的不怕英年早逝么?”

就算你不怕x尽人亡,可她怕肾亏啊……

封霄给予的回应简单而粗暴,有力的指掌捉住两只纤细的脚踝,微微使力。

一个是经过最高强度体能训练的男人,一个是从小体育就不及格的女人,力量的悬殊惨不忍睹。田安安惶然地皱起眉,紧接着,他仿佛沾染着隆冬寒意的指尖覆了上去,她面色大变,背脊骤然挺得笔直。

冰凉的膏体仔细地涂抹,她俏丽的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然而男人落在她腿间的目光却是清冷的。半晌,他寒声开口,淡淡道,“可以消肿。”

安安怔了怔,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这句话大约是他很为难得的解释。这倒是个新奇的发现,她莫名有些感动,因为这位大爷向来惜字如金,对她解释还是破天荒头一次。然而眼下的情景和姿势,感动只占据她思维的冰山一隅,她大部分的情绪,还是羞窘的。

田安安双颊赤红,根本不敢去看男人的脸,只好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封霄兀自替她上药,少时,冰凉的指尖拿开了,安安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长舒一口气。她悄悄抬了抬眼,只见他神色淡漠地褪下了手套,拉开抽屉,取出一副崭新的白手套戴上,动作从容而优雅。

安安的视线从那张令人脸红心跳的面孔上移开,不经意间扫向墙上的挂钟,上头的时间,显示的是凌晨一点十分。

“……”她直起身,眨了眨眼,下一刻眸子惊愕地瞪大——卧槽,这么晚了!田妈才警告过她不能一声不响彻夜不归,隔了两天不到就犯同一个错误,这回真的是润之兄都没办法拯救她了……

心中惶然失措,田安安咬咬牙,鼓起十二万分地勇气,朝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挤出一句话,以最诚恳的语气道,“封先生,请问……能帮我递一下手机么?”

男人冷冽的目光看了过来。她抬起小手,怯怯地指了指沙发上的单肩包,不大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在包包的小包包里面。”

封霄打开单肩包,看见里头装着零零散散的几颗水果糖和一包纸巾,白色的手机和一只章鱼钱包静静地躺在夹层里。他取出那只跟着安安风里来雨里去几年都没退休的4s,视线冷淡地扫过金属边缘的磨损和斑驳,然后将手机递给了床上不着寸缕的少女。

“谢谢谢谢,封先生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年轻女孩儿脸上的讪笑很狗腿,忙不迭地双手接过手机道。

“……”

田安安滑开手机解锁,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垂眸看,果不其然,未接来电足足有九个之多。她瞬间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细细的食指戳开绿色提示栏,然而据显示,九个来电中,竟然只有两个分别写着“母上”与“和谐之家”,其余七个全是来

来自一个名字:江薇。

安安的嘴角抽了抽,点开短信信箱察看,下意识地忽视了江天后的一系列名字,然后点开了陈锐笙的信息。

第一条:“你家里那边儿我去过电话了,说朱莹莹病了你去她家照顾,别穿帮。”

第二条:“……安啊,出大事儿了……你慢慢侍寝,先忙,不过明儿早上记得给我回电话,一定啊!”

田安安扶额。侍寝你大爷,忙你祖宗……

剩下的未读短信都是江薇发来的,她也不打算看了,怀抱着一丢丢的小感动给陈哥的机智点了个赞。得亏这哥们儿机灵,不然她妈估计杀猪刀都磨好了,于是回复道:“谢谢锐笙!我今日大难不死:),明天联系你。”

信息发送成功后,安安随手将小4s放在了枕头底下,抬头一看,封霄一声不响地站在床边,垂着眸子,目光淡淡地看着他。

“……”卧槽这么阴森森的很容易把人吓出心脏病好吗……她脸皮一抖,娇小的身板儿往后仰了仰,咽了口唾沫迟疑了下,还是战战兢兢道,“封先生,我后颈还很痛,您身形太过高大威猛,我仰着脖子说话略吃力……”

封霄思考了须臾,有力的长臂一捞,托着安安的小臀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她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抱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田安安发现,封霄对这个坐姿真是情有独钟……坐在他腿上,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僵持了几秒,她试探着将抱住他的细胳膊收回来,然而男人低沉的嗓音淡淡传来,“别动。”

“……”她当着不敢动了,白皙的双手掌心汗湿,不安地绞在一起。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敲响,封霄说了声进来,随之,房门开启的声响传来,同时伴随着一阵皮鞋叩响地板的脚步声。安安没有回头,却能从说话的声音分辨出进来的是徐梁,平稳恭敬的语调,“先生,西班牙那边要求和您交涉。”

他的五指轻轻在少女柔滑的腰线处摩挲,几缕发丝垂落在深邃的双眸前,看上去随意而闲散,嗓音出口冰冷彻骨,道,“具体时间。”

徐梁答道,“我已经检查了密封系统,不会有问题,连线随时都可以接通。”

“那就现在。”他淡淡道。

徐梁颔首称是,紧接着,桌上的电脑屏幕微闪,段时间沉静的黑色之后,切换为了视频连线模式。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着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五官立体,看见画面中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他阴厉的目光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语调出口却还是平缓而稳重的,“封先生。”

这种散漫随意的态度,对他们的轻视根本丝毫不加掩饰。显然,西班牙一方看出了这一点,中年男人眼底隐现薄怒。

安安没学过西班牙语,自然听不懂这句话。不过这道发音方式很独特,夹带着浓浓的异域味,应当十分地道。

她面色一僵,觉得这个姿势简直不是一般的尴尬,视频谈判什么的,封霄抱着她坐在这儿是几个意思……逗比吗……

忖了忖,田安安微微转头,朝着男人的左耳贴近了几分,压着嗓子小声道,“封先生,我杵在这儿不合适吧?有点不尊重人来着,不如您赐我件衣裳,容我先撤?”

“我觉得合适。”这是封霄言简意赅的回应。

“……”你叼你说了算……

他冷漠的视线淡淡抬起来,看向液晶屏幕,淡淡道,“布鲁诺先生,关于前天傍晚在发生洛杉矶的劫货事件,我很乐意听贵方的解释。”

也是西班牙语。田安安微微皱了皱眉,判断他应该是知道她听不懂他们的交谈内容,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让自己当旁听听众。虽然这个做法没什么问题,但是……这种莫名被鄙视了一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封先生。我的下属并不知道那批货是您的,我愿意为此承担相应的责任。”

封霄冷漠地勾唇,声音极度冰冷,“从来没有人敢动我的货。布鲁诺先生处理这件事的态度,如果只是简单的管教不严,恕我不能接受。”说着,他修长的指尖抚过怀里少女柔嫩的耳垂,继续道,“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

布鲁诺眉头大皱,声音较之前低沉许多,“我想您应该很清楚,这次冲突,我的损失绝对比封家大。您抓去的人当中,有一位年仅十九岁的孩子,希望您将他完好无损地释放,其余人要怎么处置,我不会过问,另外我还会无偿奉送给您一笔可观的费用。”

他寥寥一笑,眼底透出几分玩味的色彩,“奥斯坦丁·皮特,你的小儿子。”

西拔牙人的脸色有瞬间的铁青。

“你不必担心,奥斯坦丁先生被照顾得很好。”封霄上扬的嘴角是寒凛的,平平道,“这种安全的状态会继续维持三个小时,你有充分的时间准备我要的东西,布鲁诺先生。”

“……”布鲁诺有刹那的沉默,从屏幕里可以看出,他交握在腹前的双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半晌才沉声道,“请问您想要什么东西?”

“我要你们,退出东南亚市场。”他徐徐戴上了金丝眼镜,修长的指节敲击着黑色的实木桌面,发出嗒嗒的闷响,在寂静的深夜格外突兀,“那个地方,有一个军火商就足够了。我不喜欢与其它势力合作,向来如此。”

话音落地,偌大的主卧中陷入了一片寂静。田安安置身状况之外,可还是察觉得到这种迷之诡异和尴尬,她转了转脖子,目光半狐疑半期待地看了眼那张线条轮廓毫无瑕疵的侧脸,眼神里写着:什么情况?好想知道!

封霄注意到了,侧目在那张满是期待的小脸上端详了一阵,十指在她纤细的小腰肢上收握,淡淡道:“又想要了?”

“……”尼玛你这是什么眼神解读能力……

她虎躯一阵,连忙摆着两手惊恐脸,讪笑着道:“您继续,当我是空气……”

布鲁诺的注意力被屏幕中少女的背影吸引。长发高挽,露出后颈位置的纹身,依稀可分辨是一个中文封字。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目光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封霄从来不碰女人,这一点在这条道上几乎人尽皆知,以致许多人都以为这位使人闻风丧胆的封氏当家,性取向或者身体状况有问题。

这时,那道低沉冷凝的嗓音又响起了,这回的语气低沉得教人不寒而栗,“布鲁诺·皮特,我不喜欢任何人窥伺我的东西。”

西班牙军火商神色稍变,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封霄那张毫无温度的脸,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艰难颔首道,“我同意。希望封先生遵守承诺,放了奥斯坦丁。”

“这是一次令人愉悦的交涉。”

扔下这句话,封霄嘴角勾起礼貌的微笑,中断了视频连线。

始终静静站在一旁的徐梁不待他吩咐便上前,沉声询问,“我会即刻安排人将奥斯坦丁送回西班牙,那么余下的十七人怎么处置?”他说着稍顿,又面露难色补充了一句,“似乎都是皮特手下的精英。”

“你不需要在意他们是不是精英。”他面容淡漠,声音清冷而随意,“不守规矩的人,只能让上帝去原谅。”

徐梁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门。

只能让上帝去原谅……田安安吃力地用大脑解读这句话的深层含义。过了几秒钟,回过神,她这才反应过来是送他们去死的另一种优雅的说法。

毋庸置疑,这个含义令她十分震惊。安安忽然意识到了这个正温柔把她抱在怀里的男人是多么可怕,蔑视人命,这简直是刷新了社会主义小粉红三观的下下限。

他不是个企业家吗……美国的企业家都牛到可以送人去见上帝了?

她内心惊惶交错,小脸上浮现几丝难掩的恐惧,这时封霄微凉的指尖抬起了她的脸,他将她面上的惶遽收入眼底,露出优雅的微笑,“现在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么?”

他分明在笑,可是眸子是冰冷的,嗓音令她浑身都发凉。安安双肩没出息抖了抖,挤出个悻悻的笑容,“封先生是我心中的红太阳,照耀我人生前进的道路和方向。”

封霄的指尖轻轻滑过她柔腻的脸蛋,游移到后颈纹身的边缘轻轻摩挲,淡淡道,“每天晚上记得过来上药。”

“……”安安嘴角一抽,干巴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封先生,我的意思是您可以直接把药膏拿给我。你这身份和逼格,哪儿能纡尊降贵做这个呢……”

他食指滑过她脖颈的曲线,往上游移,两指慢条斯理地把玩她尖俏的小下巴,微微低头,薄唇在下巴留下一个轻如蝶翼的亲吻,“每天晚上,我要在这间卧室看见你。”

“……”于是是直接无视了她刚才的那句话吗?

田安安的印堂隐隐发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啥了。半晌,她看见封霄拉开了办公桌后左手边的抽屉,无数只排列整齐的口红映入眼帘,色彩各异,妖艳夺目。

她背上的寒毛再度稍息立正站了起来。

然而出乎田安安意料,封霄这回没有强行给她涂口红。他垂眸,目光从各式唇膏上掠过去,吩咐说:“选你明天用的。”

安安想问能不能不选。不过答案一定是否定的,所以她咽了口唾沫,从抽屉里一排排的口红里随便选了个低调的深粉色,“呵呵,就这个吧。”然后把唇膏规规矩矩地摆在了桌子上。

他淡淡瞥了一眼,接着便收回了目光,抱起她重新放到了那张黑色大床上。

田安安:“……”

身体陷入柔软的棉被,她有些慌神,舌头打结口齿不清地望着他提醒道,“刚、刚刚才涂了药!”

封霄抱着她侧身躺下来,温热的胸膛抵着她的光裸的背脊,有力的臂膀箍紧纤细的腰肢,一个完全占有的睡姿。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安安胆战心惊,磕巴道:“封先生……”

“睡觉。”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威严不容置疑。

“……”安安一滞,只好僵着身子闭上眼,开始数羊。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次日醒来,田安安神清气爽,仔细拿头发遮住纹身,确保不会被人发现后才下了楼。

封霄不在别墅,她吃早餐时听问了问徐梁,他和善地回答,“封先生去x城处理一些事情了。”

处理事情?安安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花,心道阎罗王不在,也就意味着她今晚上不用受死了!

然而下一秒,徐梁就将她的美梦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小姐想念先生么?没关系,先生晚上就会回来了。”

田安安整张脸皮都抽搐了,干巴巴道,“呵呵是啊,真是一秒不见如隔三秋呢……”

徐哥你从哪儿看出来我的表情不是欢喜是想念,你和你老板一样是蛇精病吗卧槽?她扯了扯唇,埋着头匆匆吃完饭,接着就坐上了李昕的车回公司上班。

徐助理望着远去的黑色商务车,俊气的面庞上是满满的微笑。他接通了电话,扶着蓝牙耳机诚恳地汇报:“先生,田小姐很想念你,说一秒不见如隔三秋。”

那头安安还不知道自己又被慈爱和善的徐梁卖了一次。她拿出手机给陈锐笙打电话,嘟嘟了两声,陈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听上去极其疲惫,“喂,安安。”

她听出了不对劲,连忙皱眉道,“你这生无可恋的语气……咋了?”

陈锐笙的声音消沉到极点,“昨天有人动过江薇的手机。拿她的微博发了很多她成名前在美国的照片……现在热搜撤不下来,公司高层全都都要炸了。我担心她想不开,让朱莹莹寸步不离地守着呢。”

美国的照片……

田安安面色大变。天后在美国的时候……尼玛听陈哥的语气,难道是艳照?

她眉头深锁,连忙打开微博,果然,铺天盖地的搜索全是“江薇私照”,“江薇成名前”,“江薇微博”……

“锐笙你别慌……”她有些混乱,一面翻微博一面安抚陈锐笙道,“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刘总人脉那么广,再另想法子吧。”

“妈的,到底是谁动过江薇的手机?”

“我也不知……”蓦地,田安安话音一滞。她想起昨天去替江薇拿手机的哥们,想起那张总是笑盈盈的俊脸……卧槽!徐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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