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房间中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所有人都压着心中的疑问,不敢去打扰徐牧。
不过,这里却有一个人除外。
“徐仙师平安归来,黄公子也可以放心了。”
徐牧这时才发现,原来萧承允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是你?”
萧承允一把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徐牧,轻声说道:“坐着说话即可。”
原本提着的气,突然一放下来,便十分虚弱。
徐牧轻轻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萧承允说道:“我来此也是要办一些事情。”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之后,萧承允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东方家的人可是你们杀得?”
徐牧先是一愣,徒然心中谨慎的起来,他拿不准东方家和对方,或是玄汖仙宗有什么关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承允一下子就明白其心中所想了,“你莫要多想,东方家与我并无瓜葛。只是,宗门目前正在调查一点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东方家。所以,我便来此调查,可没想到东方家被灭了门,我只好就找到这里了。”
徐牧抱着狐疑的态度盯着他半响,才开口说道:“事情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
萧承允轻笑一声,“看来你还是对我不放心啊。不过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还请徐牧你相告。”
“何事?”
“在东方家,公子可曾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没有?”
“奇怪的人?”徐牧思索着。
萧承允点头道:“不错,或是说是一些修为高深之人。”
“恩......有一个名叫高穹的人,据他自己说,他曾是珈蓝仙宗的弟子,后来不知因何原因,被住处了宗门。”
萧承允眼睛猛地一睁,惊呼道:“珈蓝仙宗?”
“不错。”
“那他人呢?”
“死了!”
萧承允听到人已死后,神情变得十分沮丧,竟是还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见此,徐牧说道:“你未何不去问问东方天易呢?”
闻言,萧承允表情很奇怪的看着他,说道:“他死了。”
徐牧诧异道:“死了?不可能啊,我没有杀他。”
“他是自杀而死。”
“呼,原来是这样。那你可以去找找看东方擎苍。”
“他还活着?”
“恩,他早就逃走了。连我们都没有看到他。”
“好,我这就去让人寻找东方擎苍的下落。”萧承允起身与众人道别,可刚要离去,眼睛就移向了躺在床上的萧月儿。
“据我的消息,这女子应该是东方家的人吧。”
徐牧愣了下神,紧跟着说道:“东方家都是她的仇人。”
萧承允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便说道:“我先行告辞,等这位姑娘醒了,请你务必通知我,我有些事情要问她。”
徐牧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如何通知你呢?”
“这几日,街上都会有我仙宗弟子出现,你告诉他们便好。”
“我明白了。”
晚些时候,徐牧独自来到城外,手持着火把,看着眼前用木头搭好的木塔。
高穹的尸体,则静静的躺在其中。
“高穹,为这种人丢了性命,值是不值?这个答案或许只有你自己知道吧。看你生前的样子也不怎么开心,希望你回了珈蓝仙宗,能真正找回你自己!”
呼呼——
火把被高高抛弃,稳稳的落在木塔之上!
刹那间,火焰升起,魂归珈蓝!
徐牧返回城中,并没有休息,而是布下禁制,准备吸取高穹妖丹内的灵气。
徐牧猜测,等他吸收完灵气后,灵力和魂力便会达到平衡,自己离突破到润丹境也就不远了。
一缕缕灵气杯摄入丹田宫内,灵海翻腾,桃花和云霄来回盘旋,欢呼雀跃。
不过剑湖和魂海都稳得很,没有被灵力的增长而吓到。
反而镇妖还在泥丸宫内,为下下方加油打气。
接连不断的麻烦和突发事件让众人身心俱疲,黄枳昂早早睡下了,似乎知道徐牧和他住在同一个客栈,睡得十分踏实。
一夜无话,这一晚平安度过。
他们不知道,此时的林州城早已乱套了。
东方家惨遭灭门,这对林州城来说是个极大的损失!
城中,到处是高举火把的守城军。而宴天楼,早已被为了个水泄不通!弓箭手随时待命,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万箭齐发把宴天楼射个通透!
只不过,一个时辰过去了,这道命令始终没有被下达!
就连带队的将领都感到奇怪,县令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让我们暂时待命不许动手呢?
殊不知,此时县衙内,灯火通明。书房之中,两人相对而坐,一人实为县令,面色紧张,另一人长着死羊眼,面色从容!
次日,太阳升起,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
宴天楼周围的军队在天亮之前便已全部散去。
李清秋起床后,特意往窗外望了一眼,这才放心下来。
昨晚官兵来时,他便知晓,将身上带的纸人全部召出,如临大敌,可等了半宿也未见对方有任何动静,直到后半夜,竟然陆续退走,实在令人奇怪。
昨晚的将领应该庆幸没有带兵杀进来,否则不知又有多少人死在这里。
经过一夜的修整,黄枳昂的精神头好了许多,他与李清秋一起去探望萧月儿,后者房中有一名丫鬟时刻陪伴。
萧月儿呼吸平稳,只不过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黄枳昂嘱咐丫鬟,若萧月儿醒来,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
说完,他便与李清秋一起退出了房间,下楼找店小二叫了早饭。
等徐牧出现时,两人早已吃得差不多了。
“徐仙师!”黄枳昂唤了一声后,赶忙让店小二再去填一份早饭。
徐牧落座后,李清秋打量了他一番,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看上去与昨天有些不一样?”
徐牧看向他,微笑道:“你是想说我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稳吧?”
李清秋连连点头,“对!对!你今日看起来,似乎有些气势凌人。”
徐牧解释道:“因为昨晚刚刚突破,所以气息不稳。”
说着,还指了下头上的纸簪,无奈道:“就连纸簪也压不住我这气息了。”
纸簪的神通,身为严东迁弟子的李清秋,当然知道。
不过,他更为惊讶的事徐牧前半句话。
“你突破了?”
徐牧笑着点点头,“有些勉强,不过好在成功了。但后遗症便是,如今我这气息实在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