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诚怀里有这么一个温润的东西,一下子让酒后的唐诚热血沸腾起来,更为关键的是,好像拜图拉并没有随即离开,她选择了停留在唐诚的怀里。
也不知道是唐诚自己得到心跳声,还是对方的,反正唐诚是听到“咚咚”响。
唐诚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七情六欲人皆有之,唐诚也想在川疆建立自己的红粉军团。
唐诚不是圣人,即便是圣人,也是需要生理的,自己那么多的女人都留在了内地,眼下,唐诚也需要在川疆有自己的女人。
唐诚抱住了眼下的这个姑娘,她并没有反抗,如果唐诚直接就把她给抱到床上去,一切似乎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但是,唐诚却忍住了!
唐诚刚来川疆不久,对于这个拜图拉,唐诚还不是很了解,莽撞的就把人家给上了,唐诚也害怕会出现始料不及的后果,毕竟唐诚是搞政治的,政治里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整人手段,而这个女人,自古以来,就和政治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个拜图拉是牧树恩有意安排在唐诚身边的人,那么唐诚仓促上马,不是好事。
唐诚缓缓的推开了拜图拉。
拜图拉也非常知趣,她好像也知道,她和唐诚的火候还不到,两人还不到发生关系的时候,就这么发生关系了,对彼此都不是一件幸事,这个男女之事,和吃杏子是一样的道理,杏子吃早了,它是酸的,吃晚了呢,它就腐烂了,更不好吃了,所以,恰到好处,在正合适的时候,把杏子吃进肚子里才是最幸福的事。
拜图拉就起身,脸色红红的走出了唐诚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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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悄溜走,又过了几天,唐诚这次回来住处的时间比较早,晚上九点多钟,唐诚就办完公事回来了,看到了在吧台那里,围拢着很多的女孩在欣赏着什么,其中就有拜图拉,拜图拉看到唐诚到了,她就开始收拾货物,说了句:“你们不买就算了。我要走了。”说完话,就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收拾到她的一个大编织袋子里,放回到她的房间里,然后来到了唐诚的面前说:“唐书记,您今天回来的早啊。”
唐诚微笑的点点头,问道:“你刚才拿的是什么啊?”
拜图拉说:“哦,是皮包皮夹等皮制品,爸爸厂子里发的,让我帮他销售一下,结果,没有卖出去一件。”
唐诚哦了声说:“什么皮制品啊?你拿到我的房间来,我看看。”
拜图拉就应承了,再去她的房间里,把刚才那包东西拿到唐诚的房间里,展示给唐诚看。
拜图拉“哗啦”一声,就把各种的皮包和皮夹倒在了桌子上,对唐诚说:“唐书记,您看上那一件了,我免费送给你。”
唐诚就挑选了下,一个黑色的皮夹还是不错的,还有一个女士皮包也不错,唐诚就想留下来几件,将来好送给自己在内地的女人们,但是,这个拜图拉对自己照顾的还行,唐诚喜欢照顾女人的生意,唐诚看了一眼拜图拉,转念,商品唐诚计划是都要了,唐诚说:“你的这些东西,我都要了,你算算吧,应该是多少钱啊?”
拜图拉听后,非常欣喜,她说:“真的啊!您真就全要了?”
唐诚说:“我住到这里之后,你对我照顾有加,我帮你解决点难题,也是应该的,我都要了。”
拜图拉高兴的回去拿过来了一个计算器,然后按照价格计算了下,对唐诚报价说:“一共是一万六千六。零头就免了,一万六。”
唐诚听后,有点惊讶,他就仔细的看了下面前的皮质用品,即便是优质牛皮的,也不至于这么贵啊,莫非这个拜图拉是看自己是个领导,有钱,而自己又是被她照顾的对象,她就狮子大张口,有意的要宰唐诚一刀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个拜图拉形像就在唐诚的心目中是大打折扣,唐诚幸亏是上次没有和这个拜图拉发生关系,不然的话,今天她还不得要价十万八啊!
不过,唐诚不是差钱的人,唐诚不在乎钱,在乎的是这个事,即便要黑唐诚,唐诚也希望是被女人黑到明处。
唐诚就淡淡的问了句:“拜图拉啊,这是什么牌子啊?”
唐诚是领导,更是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显得那么小气,价格可以抛来不论,唐诚总要问一问牌子吧。
拜图拉看了看唐诚,她解释说到:“这就是我们川疆自己的工厂制造的,我爸爸工作的厂子,叫川疆第一皮革厂,听这个厂名是不是很大,其实呢,也确实是一个老牌的国营工厂了,我爸爸在这个厂子里工作了三十多年了。这些皮制品的品牌叫民族牌,曾经是辉煌一时呢,如今是不行了,厂子在走下坡路,这几年经营状况不景气,效益是连年下滑,厂子工人都发不出工资了,无奈,只好用产品顶替工人们的工资,这不,我爸爸已经是连续一年没有发工资了,厂子就给了这些个东西,作价工资,个人卖出去了,就是工资,卖不出去,就算顶工资了,我给你讲实话,我爸爸给我的这些东西,是按照爸爸的工资额来计算的,正好是一万六啊!价格低了,我爸爸不高兴,这是他的工资啊。”
哦,唐诚有点明白了,这些东西是厂子里把价格已经说好的,商品就值这个价,不管工人们接受不接受,爱要不要,反正是顶工资了。
厂子里既然是按照这个价格给的工人,工人当然想原价卖出去了。
唐诚淡淡的说:“也就是说,这个东西,还是他们厂子里定的价。”
拜图拉点点头。
唐诚立时就明白了,拜图拉的爸爸在川疆第一皮革厂上班,而皮革厂效益不好,发不出工人的工资,只好用产品来顶替职工的工资,而且产品定价还要厂子里来定,不管工人能不能接受,反正是作价抵给工人工资了,爱要不要,有点不近情理的意思。
唐诚就信了这个拜图拉的话,买下了拜图拉手里的所有皮制品,感动的拜图拉是热泪盈眶。
第二天,下午,唐诚就接到了拜图拉的电话,说拜图拉的全家非常感谢唐诚,一定要请唐诚去家里吃顿饭,表示他们的感谢之情。唐诚心里明白,人民群众都是知恩必报的,唐诚一下子买了他们的商品,相当于是足额给拜图拉爸爸发放了工资,拜图拉的爸爸当然要感谢唐诚了。
唐诚呢,正好在川疆也没有什么大事可忙,眼下,权力都被那个牧树恩牢牢的控制在手里,对唐诚是既用又防,害怕唐诚的威信超过他,所以呢,唐诚正好愿意到基层群众家里去了解情况,倾听一下老百姓的呼声,和群众始终是心贴心的联系在一起,这个也是唐诚一贯坚持的原则,唐诚不管其他官员是如何当官的,唐诚始终认为,当官就要为人民谋福祉。
唐诚就答应了拜图拉的热情邀请。
晚饭,唐诚也就没有再去职工食堂,而是和拜图拉一起,去拜图拉的家里吃饭。
拜图拉的家就在第一皮革厂的家属区,在兴华路的东首,距离唐诚和拜图拉现在的民族宾馆大约有四公里的路程,拜图拉就对唐诚说:“唐书记,我骑电瓶车回家,然后,您如果坐车是早到了,就在家属区附近等我,好吗?”
唐诚摇摇头,说:“图拉,我这个人不喜欢摆官架子,动不动就坐车去,这样吧,我也很长时间没有骑过电瓶车了,你呢,帮我借一辆电瓶车,我们一起骑着电瓶车去,好吗?”
拜图拉没有想到唐诚也要和她一样,骑着电瓶车回家,这让拜图拉大大吃惊,她在民族宾馆上班,见过许多的大官,都是步步不离车的,有的时候,从餐厅去客房,几十米的路程,官员们都是坐车去的,而唐诚竟然主动的要求和拜图拉一起骑电瓶车,这让拜图拉有种新奇的感觉。
唐诚还对拜图拉说:“你向家里打一个电话,晚饭一定要简单,原来你们家里吃什么,就给我弄什么,如果是太奢侈了,我可是只这一次,我就再也不到你们家里去了。”
拜图拉就提前向家里传达了唐诚这个意思,不大一会,拜图拉就借来了一辆电瓶车,和唐诚一起结伴,回她的家里。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晚霞将西边的天空染成彩色。
川疆的天空是那么的美丽。
唐诚就和拜图拉一边骑车,一边观看着街景,四公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唐诚和拜图拉聊天间,不觉间就到了。
拜图拉的家还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建的民居,房屋已经是很老了,一排一排的家属区,拜图拉的家住在第三排从东面数第三家,有三间正房,两间偏房,偏房是一间厨房一间孩子们的卧室。
唐诚进家后,拜图拉就嚷道:“唐书记到了。”
家里就迎出来了拜图拉的爸爸和妈妈哥哥,还有邻居家的一位大叔。
拜图拉的爸爸叫巴特,看到唐诚到了,伸出来枣树皮的一样的手,犹豫着,是该握还是不该握,脸上露出拘束的表情,唐诚笑容满面,主动的向前一步,紧握住对方的手说:“你好啊!”
感动的这个巴特登时就憨厚的笑了。
正房里摆了一个大桌子,虽然唐诚提前按排了,但是,桌子上的饭菜依然是很丰盛,这是他们的心意,要做到绝对的粗茶淡饭,那也是不可能的。
巴特一家招呼唐诚坐下,让唐诚坐到了最尊贵的地方,一家人才坐下来,招呼唐诚吃饭。
邻居的那位大叔上了点岁数,他说:“巴特说,女儿邀请到了大领导来家里吃饭,我还不信呢,今天,真是让我这个老头子开眼了!您还真就来了!”
唐诚热情的说:“我也是一个普通的人,来我们的群众家里吃顿饭,这是很正常的啊!就是给你们添了麻烦,我心里还有愧疚呢!”
巴特拿出来家里珍藏很久的一瓶上个世纪的酒,叫大草原,酒的度数是六十度的,打开以后,满室飘香,登时就让唐诚有了酒瘾,唐诚就接过酒瓶看了看,日期还真是上个世纪的,虽然说那个时候,这个酒的价格不高,但是,第一,那个时代酿酒的水质要比现在的好,污染要轻;第二,六十度的酒度数也适合珍藏。
唐诚品尝了一下,果然是浓香馥郁,回味悠长。
能够在普通老百姓家里喝到这么纯正的草原酒,真是一件幸福事。
酒过三巡后,巴特还是那句老话:非常感谢唐诚,厂子里发不起工资,那一万六的工资,算是唐诚给发的,可是帮了他们家的大忙了。
唐诚忙摆手说:“小事一桩,您不要再提了,您如果再提,今天这个酒,我就不喝了。”
巴特就又憨厚的笑了。
可是,就在唐诚高兴的时候,突然,外面的门响了,从外面闯进来了一位中年妇女,手里还拉扯着两个孩子,进来后,二话不说,“噗通”就给唐诚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