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药方,拿起递向一旁的司空中存,解释道,“第一张药方乃温阳之药,意在微微补火以鼓舞亏虚的肾中阳气,补命门之火,引火归源;再辅以地黄、山药、山茱萸(酒炙)、茯苓、牡丹皮、泽泻六味药物滋补肾阴,促生阴液。”
“使得温补下元,壮肾益阳,化气利水,消肿止渴,引火归源。”
“另一种药方,是用于脾胃气虚、湿阻痰聚、气滞胃逆所引起的胃脘痛、呕吐、消化不良、暖气食少、头晕肢乏、面色萎黄、口淡多痰、时吐清水或大便塘泄等。”
“两种药方皆用水煎服即可,按照夫人这种情况,引用十日,方可痊愈。”
听到白莞莞说完,司空中存感觉有些不可置信,“可,可以痊愈的吗?”
对于痊愈这件事情,他是想都没敢想过;让白莞莞来,只是打算着,能让夫人能多活几年,且不要这么受罪就行了,没想到白莞莞竟然说了可以痊愈。
白莞莞点了点头,满脸坚定,“可以痊愈的。”
这种病症,在现代的时候很常见的,若是早些治疗的话,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再次听到白莞莞确信的话,司空中存深深鞠躬行礼,面露激动之色,“白大人果然医术高超,手到病除。”
他没想到,竟然可以痊愈,他太意外了。
司空夫人也十分惊讶,以往的大夫,每个都是说没有救了,让准备后事;她是第一个说可以痊愈的,而且,十日痊愈。
心中有种小小的激动、期盼、希翼,就像是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知道两人此时心中肯定十分激动,白莞莞淡淡笑了一笑,转眼看向司空中存,叮嘱道,“夫人身体虚弱,胃气不升,记得多给她食用些没油腻的蔬菜汤,以及五谷杂粮粥,等过了五日后,才能正常吃饭。”
“白大人,您救了我一命,”司空夫人此时已经热泪盈眶,伸出那干枯的双手,紧紧握住着白莞莞那白如柔荑的手,两个人的手,由于病痛的折磨,看着相差了不止是三十岁左右。
司空夫人惆怅万千,由于激动,本是苍白的面色此时泛着微红,喘着细弱的粗气,轻轻说道,“我以为我的命到头了,心底里已打算准备后事了,没想到,竟然会这般幸运,让您来了,给了我生的希望。”
白莞莞轻笑一声,反握住司空夫人的手,面色从容说道,“夫人切勿客气,我本就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
“而且,若是可以的话,夫人可以在院内坐坐,整日呆在屋内不通风、没阳光,时间长的话是对身体不好;看着哪日天气比较好的话,夫人就可以出去透透气比较好!”
“好好好,”司空夫人连连点头,赞叹白莞莞的细心。
紧接着,下人便去抓了药、煎好药,司空夫人喝了药后,感觉舒服了很多,原本吐血的痛苦、胃痛的折磨,只有司空夫人自己最清楚。
喝了白莞莞开的药,她此时感觉体内舒畅了不少,同时,胃里的疼痛也缓解了一些。
于是白莞莞便在司空府内坐着与司空夫人聊天,司空中存见司空夫人喝了药,喘息并没有那么粗重了,心下放心了不少,便转身与司空思余和尉迟寒一起讨论生意的事情。
一直到了傍晚,为了感谢白莞莞,司空中存便挽留两人一起吃晚饭,同时,司空夫人也起来了。
这是两个月以来,司空夫人第一次下床,虽然行动不方便需要被人搀扶着,但此时,她咳嗽明显好了许多,稍微也有了那么一点儿点儿想要吃东西的感觉。
自从吐血胃病加重之后,她便丝毫没有了胃口,吃什么都感觉难以下咽。
此时竟然稍微有了一丝丝的胃口,着实让她兴奋不已。
坐在餐桌上,司空夫人喝着为自己专门熬制的蔬菜粥,与以往的如同嚼蜡相比,此次却是觉得有些美味。
看着司空夫人有了胃口,司控中存有种老泪纵横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白莞莞是第一个人说他夫人是可以治愈的,给了他希望。
转眼看向白莞莞,司空中存面露感激,再次道谢,“白大人,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您,以后白大人若是能用得到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
听到司空中存这般说,白莞莞笑淡淡一笑,“会长客气了,这次治疗瘟疫,会长出财、出人、出力,为东晋做了这么多的贡献,而我,也仅仅只是为夫人诊病而已,与会长相比,我更是应该替太子感谢会长。”
白莞莞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无论是她做什么,她都希望能与皇甫昭沾上关系。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司空中存怎能听不出白莞莞话语中的意思,直接朗声说道,“这是老夫应当做的,正如白大人所言,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老夫又怎能置之不理;此次白大人治疗内人,老夫定会终生难忘白大人与太子殿下的恩德。”
而后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再者,老夫这样做对老夫商号的名声也有着大大的好处,今日临城已经陆续开放,老夫的生意一日千里,这都是白大人的功劳。”
若非当初她提议让他捐献物品而非银钱,想必此时的生意,也不会如此红火、门庭若市。
司空中存的话令白莞莞不禁笑了一笑,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般轻松愉快。
神情愉悦,沉静笑道,“会长,好人有好报,这都是会长应得的。”
她早已让人查询过,司空会长为人善意,又富有善心,平日来经常帮助穷苦人家,这些平常的小恩小惠都是被人看在眼里的;这次瘟疫又出了这么大的力,临城的百姓更是对他感恩戴德,生意不翻倍才怪呢。
听着白莞莞与司空中存说的这些话,尉迟寒不禁失效,“莞儿,你说你小小年纪,说话怎得如此老成。”
就像是一个小老太太一样,大道理一大堆。
真不知道,她一小小女子,怎得这么多的大道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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