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莞莞窝在皇甫昭的怀里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感觉十分奇怪。
庄主身上既然没有任何伤痕,那是怎么死亡的呢?
若是被人杀害,肯定会有伤痕的,但是游大哥检查了,一丝伤痕都没有,这个就是十分奇怪的地方。
想到此,白莞莞不禁开口询问,“皇甫昭,你说,那个庄主是怎么死的呢?”
她有些想不通,并非是病死,乃是惊恐痛苦致死,还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着实有些难以搞懂,
听到白莞莞的问话,皇甫昭眉头微蹙,面色暗沉,“不知道。”
他也在想今日的事情,白莞莞所说的那些什么瞳孔扩大、散大他是不懂,但,他相信她。
她既然那么说了,就一定是有道理的。
紧了紧怀中的白莞莞,继续说道,“我想,应该是山庄内的人,且是庄主亲近之人,不然若是外人的话,房内不可能没有打斗的痕迹,且身上也会留下痕迹的。”
“嗯,”点了点头,白莞莞也是这样想的。
想必是熟悉之人,趁庄主不注意的时候动手的吧!
与此同时,师伯在房内来来回回走着,心脏狂跳的厉害。
今日本该下葬了,不曾想魏雨轩竟然恰巧回来了;回来也就算了,还带了个游神医回来,把他所有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而此时,他有种想要夜探他们厢房,动手把他们除掉的冲动。
但想了想,又把这股冲动给压了下去。
若是此时他动手,岂不是就明摆着告知所有人,山庄内确实有凶手,且还心慌的把他们给杀了。
明日,他要想办法把这些人赶走才行,且赶快让庄主下葬,不然,他怕时间久了会被发现。
次日早晨,天蒙蒙亮,魏雨轩连夜挨个询问庄内的所有弟子,均一无所获,此时脸色难堪,面色憔悴无比,转身朝灵堂走去。
一入灵堂,张萱萱在那跪着守灵,见到魏雨轩走了过来,连忙询问,“大师兄,怎么样了?”
魏雨轩并未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一夜都一无所获,让他感觉十分挫败!
明明觉得庄主的死有蹊跷,他却是查不出什么,着实是无用的很。
见此,张萱萱亦是眉头紧皱,面色沉沉。
竟然询问了所有人,也没有任何线索,那该怎么办!这样该如何查询呢!
就在此时,师伯走了进来,看了眼魏雨轩和张萱萱,面色带着微微着急,“雨轩,可查出什么?”
再次摇了摇头,魏雨轩一脸悲伤,“师伯,并未查出什么。”
而后上前,一下跪在地上,拿起一旁的纸钱,放在火盆之中烧纸。
心中沉闷无比,想着该如何继续查询下去。
听到魏雨轩如此说,师伯点了点头,心下放松了不少,“今日,已是第四日了,我们应该尽快让庄主下葬,不然庄主的在天之灵,是不会安生的。”
“而且现在是夏日,尸体容易腐臭,庄主下葬之前,颜面有损,这是对庄主的大不敬。”
知道师伯口中的意思,但魏雨轩和张萱萱还是有些犹豫,见此,师伯继续劝说,“既然昨日游神医检查过庄主的尸体,并无任何伤痕也并非中毒,想来这个尸体是查不出什么的,我们何不先把庄主入土为安,然后再慢慢查询庄主的死因。”
听到师伯的话,魏雨轩觉得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面色沉沉,“那就按照师伯的意思,今日先让庄主入土为安吧!查询凶手并非是一时半会就能查出来的,不然,庄主怕是走的不安生。”
“好,”点了点头,张萱萱起身,“那,我去整理下爹的遗物。”
“嗯。”点头,魏雨轩并未说什么,直接跪在灵堂之内继续给庄主烧着纸钱,垂头丧气,透骨伤心。
见此,师伯不禁露出一抹得逞笑容,而后转身离开。
张萱萱走入房内之中整理庄主生前的衣服,还有一些配饰什么,想着等他爹下葬之时,灵柩之内放些他所爱的东西,比如,他的佩剑。
执手拿起庄主生前的佩剑,摸着剑鞘头上一个白玉吊坠。
这个白玉吊坠上面的络子,还是她娘生前给爹编织的,他爹十分喜爱。
她娘离开之时,她也才十岁而已。
那时,他爹整日抱着佩剑摸着上面的络子,哀伤沉思着,三天三夜都不合眼,说是,带着这个络子,就像是他娘依然还在他身边一样。
若是把这个佩剑与络子放在灵柩之内,在她爹的眼中,想必就如同她娘陪伴着他一般吧!
想到此,张萱萱便把佩剑放在一边的床上,而后起身走去一旁衣柜旁,打算整理几身他爹最爱的那几身衣衫。
另一边,厢房内,白莞莞与皇甫昭已经起身了,游南川也走到房内,与白莞莞讨论着昨日她所说的那些什么瞳孔扩大散大。
他从不知道,死亡的原因还可以从瞳孔之中见到,昨日听白莞莞说的那些,真是涨了见识了。
而白莞莞也向他解释着现代的一些医学知识,这些知识,在现代许多医生、法医都知道,但是古代,对于那些,肯定都如同听天书一般。
然而此时,夏春、夏秋两人从外面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摆放在桌子之上。
光闻着饭香,白莞莞就知道这是夏春的手艺。
吃惯了美味佳肴,昨晚吃山庄里面准备的饭菜,感觉十分不合胃口。
而夏春做完吃饭的时候也感觉出来了,山庄里面饭菜有些难以下咽。
深知此时山庄里面的庄主死了,厨子怕也伤心,无心做饭。
所以今日早晨,夏春早早醒来后,便带着夏秋去厨房准备早膳去了。
摆放好饭菜,正当夏春转身离开之时,游南川看到他肩膀袖子处破了一个大洞,不禁揶揄道,“夏春和夏秋打架了?”
“没有啊!”夏春有些懵,他并没有与夏秋打架,为何游神医会如此问?
转眼见游南川正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破洞处,不由得皱眉,解释道,“游神医是在说这个啊!我在厨房做饭菜之时,去拿大蒜,不小心被挂着大蒜的枝条给划了一下。”
“不曾想那枝条还挺锋利,就像是钉子一样,生生的把我的衣服给划破了,若是再深入一分,怕就是划破我的胳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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