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妖言或中;芳心纵火犯
鬼偲一从回忆里脱身,就急忙甩开黎富贵的手,将手揣在怀里,好一顿揉搓,极尽嫌弃之能事。
老赵嘲讽道:‘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哥,瞧这翻脸不认人的模样,真让人寒心。”
“你……不去当老鸨真是亏才了!”鬼偲吐槽回去,才沉声道:“我看到了。”
老赵和黎富贵一惊,齐齐看向他,却听鬼偲皱着眉头说:“我被剑抵在墙角的时候……鲁家别墅的领头女子,就站在我身后,不知道捧着什么东西,阴阳怪气地笑,看得我这个鬼都背脊发凉……”
原本,听到鬼偲的话,老赵的心猛地一纠,而且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老赵心里,实实在在认了鬼偲这个朋友。听到鬼偲说及当时的情况,她情绪却真的绷不住了:“这不可能啊!领头女子跟她的姐妹们,都是至纯至善之人,否则怎么会心甘情愿守护鲁家近百年光阴啊!我不相信她们会害我。”
鬼偲依然眉头紧锁:“小爷也纳闷啊,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去鲁家一探便知。”
老赵忧心忡忡地点了头,下意识就要从脖子中掏出口哨,预备呼唤电驴。
鬼偲真是服了她了,事关紧要,居然还能抠成这样,他无奈道:“放下你的口哨,小爷请客,咱打车去。”
老赵狗腿至极:“好嘞!”
一路上,老赵坐着蹭来的豪华专车,却闷闷不乐。她最怕的莫过于,这次的事情与领头女子有什么关系,但老赵真的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她。
直到,鬼偲从善如流地掏出一部手机,付了款。
老赵才因为吃惊晃过神来:“天哪噜,你怎么连手机都有了?唉,我好像一直没问你,你到底哪来的钱啊,我跟你说,九厘阁可不认冥币的。”
鬼偲用看乡巴佬的眼神,蔑视地看着她:“蠢驴,我们银行也有换币处,ok?!”
专车司机听到他们的对话,暗骂一声:“见鬼了,哪来的神经病啊。”将他们放下车后,火急火燎地离开了,浑然不知自己真见了“鬼”。
现在,这“鬼”陪着老赵,肩并肩站在墓园前。老赵内心五味陈杂,她怕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真相,一时竟没有踏步进入的勇气。鬼偲看着老赵担忧的要死的脸,在心里预演如若真是那领头女子,他该怎么劝慰老赵。
唯有不知情的黎富贵,愣着头,先行一步进了墓园。
他走了一小段路,见无人跟上,心里一个咯噔。转头看到老赵与鬼偲好端端地站着,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们俩,又闹矛盾了?”
“没有,没有。”老赵摆了摆手,叫上鬼偲,三步并两步,走到黎富贵身旁,一起向鲁家别墅走去。
如今的鲁家别墅,已经焕然一新了。
虽然外墙还保留着那副斑驳的样子,但明显有人细心地维护过这里。无论是草坪、秋千、凉亭,甚至门口的老洋车,都被细心地打理过了,一扫恐怖阴霾的景象,显得生机勃勃。
大门前,还竖了一块“鲁氏故居”的石碑,详细地记载了鲁家满门忠烈的遭遇。
老赵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这老丁果然靠谱,下次有好货,可以考虑优先通知他。
不过,等鬼偲推开大门,招呼着她进去时,老赵又怂了。这样的场景,让她回想起在族里接受“守墓考核”的时候,仿佛推开这扇大门,就会粉碎她一直以来的信念。
那件事情,对老赵而言,最可怕的其实并非失败,而是背叛。她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天伏低做小恭维着你的人,第二天就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喊她去死。她是真的害怕,领头女子的良善,也不过是个幌子……
鬼偲见她这怂蛋的样子,叹了口气,也不为难她,带着黎富贵先上了二楼。
鬼偲心想,如果真与那领头女子有关,先被他看到也好,他总能给伪娘兜个底,好叫她别那么伤心。抱着这样的决心,鬼偲来到《簪花仕女图》面前,然后彻底懵了。
这幅画好端端地被挂在墙上,可六个仕女却齐齐消失了!
鬼偲第一反应是被人耍了,可当他细细端详起这幅画时,却发现画中的景致都被完整地保留下来了,最打眼的就是右侧那丛紫色的辛夷花,无知无觉地盛开着……
鬼偲想到了什么,急忙冲向楼梯口,冲老赵喊:“完球了,你丫到底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