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的体温不断的在升高,腺体也在发胀发痒,空气中弥漫着自己的信息素,气味非常浓郁,仿佛置身在开满橙子花的果园中一样。
紧接着,简言之在自己的信息素中捕捉到了凤经洲的信息素,这冷冽的雪松味的信息素让简言之为之疯狂。
凤经洲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的简言之,他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旋即走到简言之面前,哑着嗓音问道:“你的抑制剂呢?”
凤经洲现在还保持着理智,奈何简言之的信息系越来越浓了,他担心如果不做点什么措施的话,自己也会跟着失去理智。
简言之双目充血,眼里充满了对情|欲的渴望。
很快,简言之就抱着凤经洲,将脸埋在凤经洲的颈间用力的呼吸。
凤经洲感觉到了情况不妙,用仅存不多的理智推开简言之,然后伸手进简言之的布袋里找抑制剂,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神色紧张地又问了一遍:“你的抑制剂放哪儿了?是在帐篷里么?”
简言之摇摇头,很快又朝着凤经洲扑了上去,声若蚊蝇地说:“掉……掉海里了……帮我……你帮帮我……热……”
此时的简言之已经被强烈的欲|望给支配着,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明明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凤经洲,却还要倒贴上去,明知道不可以的,却控制不住自己。
简言之红着双眼看着凤经洲,在他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叫他赶紧远离这个男人,可是他舍不得把对方推开,他被这个人的信息素干扰的同时,也渴望对方能够咬破他的腺体,将信息素注入他体内。
不……光是咬破腺体似乎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你……你走开,我……我不要你帮我……”
简言之艰难地推开凤经洲,用他刚刚拉回来的一丁点儿理智。
很快,简言之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远处走去。
他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只要闻不到对方的信息素,他就证明他安全了。
可是被欲|望浸润的简言之,根本走不了几步,很快又柔弱无骨地瘫坐在细白柔软的沙滩上。
简言之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凤经洲这边的情况也不是特别好,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估计会很快失去仅存的这一点理智。
而他唯一能做的,只能像上次那样临时标记简言之,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要简言之恢复了清明,那么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没有丝毫犹豫的,凤经洲先将两台dv放在帐篷里,往上面盖上芭蕉叶和干艾草,随即快速地离开帐篷急急忙忙地走到简言之身旁。
“我现在临时标记你,像上次那样,你同意么?”凤经洲伸手捏着简言之的脖子,拇指不小心碰到了对方因为发情而凸起的腺体,又软又烫。
由于腺体突然被刺激到,简言之低吟了一声,又散发出更为浓郁的信息素,一秒不到的功夫,简言之的信息素直接窜入凤经洲的鼻子里。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凤经洲低下头,不知轻重地吻着简言之的唇瓣。
简言之也开始慢慢回应这个毫无章法可言的亲吻,甚至还伸手环着凤经洲的脖子。
可是还是不够,理智尚且恢复了一点,那也只是一点点,简言之猜想,如果下一秒凤经洲放开他的话,他又会很快就失去了理智,陷入泥沼之中。
果不其然,在长达几乎半个小时的临时标记后,凤经洲放开了简言之,但很快的,简言之又开始了第二波热浪,而且比刚刚那一次还要强烈。
凤经洲深知情况不妙,也明白这是契合度在作怪。
正如生理书上说的那样,当一个omega被一个跟他契合度极高的alpha临时标记之后,那么下一次发|情|期到来的时候,抑制剂很容易失效,且很难满足于拥吻式的临时标记,他们想要的只有更多。
而解决这个问题一共有三种方法,就是被那位alpha或者别的alpha彻底标记,或者是遇到一个契合度更高的alpha,但不管是第一个方法还是第二个方法,都改变不了被彻底标记的命运。
第三个方法相对缓和很多,就是通过抑制剂作为辅助道具,就算抑制剂失效了,也不会真的完全失效,只要被alpha拥抱的话,就会恢复镇定。
遗憾的是,简言之弄丢了抑制剂,目前除了彻底标记简言之之外,凤经洲只能在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尝试另外一种方法了。
凤经洲再次把简言之捞了起来,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腺体。
紧接着,凤经洲低下头,用尖牙咬破了简言之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对方的体内,再过不了多久,他的信息素就会完全融入到简言之的血液之中。
空气中,属于简言之的信息素越来越稀薄,让凤经洲的信息素占据了上风,雪松味的信息素弥漫在两人的周围。
五分钟后,凤经洲才慢慢松开简言之,而恢复了理智的简言之惶恐不安地推开了凤经洲。
腺体传来的疼痛感以及这么快就恢复了稳定的简言之,很快就明白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凤经洲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了他的体内,导致他现在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包括周围的空气,全都是凤经洲的信息素。
简言之惊恐不安地看着凤经洲,像是在控诉对方,又像是跟对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凤经洲被简言之这么盯着看,莫名感到心虚,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凤经洲很快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镇定自若地说:“刚刚事发突然,我也是情非得已才腺体标记了你,不然我也会因此失去理智,如果我也一样失去了理智的话,最后发生的事情,不仅只是腺体标记你这么简单了。”
简言之稍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表示能理解:“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
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痛苦难受只是暂时的,大不了大病一场,病好了,发情期过了,他又是一个好omega。
“而且我们还在录制节目,万一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对我对你都不好。”两家粉丝肯定又会撕起来。
“放心,在此之前,我已经把dv拿走了。”
简言之再次点头,然后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怀着七上八下的心往帐篷走去。
腺体标记的镇定时效比拥吻临时标记和抑制剂的时效要长一些,最后凤经洲留在他体内的信息素会随着新陈代谢而消失。
还好刚刚凤经洲没有被他的信息素全完干扰到,不然情况就会像凤经洲所说的那样,不止是腺体标记这么简单了,最坏的结果就是两人都失去了理智,最后他会被凤经洲成结标记。
想到这儿,简言之认不出倒吸了一口长气。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局面,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他自己没有保管好抑制剂造成的,所以简言之也只能自认倒霉。
只要不是被成结标记就好,这比什么都强。
但简言之很害怕自己会对凤经洲的信息素产生依赖,万一下次发情期来的时候,连抑制剂都帮不了他了该怎么办?
简言之没办法腆着脸主动上门要求凤经洲腺体标记自己。
简言之心如明镜似的,明白他和凤经洲的关系僵硬了这么多年,对立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因为一起录制了一个野外求生节目而变好,等离开这座无人小岛之后,他们俩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值得高兴的是,第二天天亮天空已经放晴,昨天还波涛汹涌的海浪也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海风徐徐,吹拂在简言之的脸上。
等他们吃完了早餐后,摄影小哥也出现了。
凤经洲和简言之整装待发,为了节约时间,两人决定穿过这片丛林,争取能够赶紧抵达海岛的另一边。
凤经洲在前面带路,简言之紧随其后。
因为前两天一直下雨的缘故,丛林里刚开辟出来的小路有些湿滑,有些地方甚至长出了绿油油的青苔。
简言之有好几次差点就滑到,好在旁边有树干给他抓。
跟简言之相比,凤经洲的步伐就稳多了,每走一步都很小心,还拿着手里的树枝打着前面的草丛,这么做可以将隐藏在草丛里的蛇给打跑或者打出来,不然一个劲儿鲁莽的往前走,到时候踩到什么毒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险些摔了几次的简言之也学聪明了,折断路边的一个树枝当拐杖,有个支撑点就不容易摔倒。
这座海岛的面积广阔,再加上丛林的路不好走,所以两人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达指定的位置。
短暂的休息了一下,他们就要开始做木筏了。
幸运的是,他们在沙滩上捡到了两块大泡沫,泡沫浮力大,到时候可以绑在木筏下面。
做个简单的木筏并不是很难,两人分工合作,凤经洲去砍树,简言之找马鞍藤,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下,一个逃生用的木筏很快就做好了。
看着漂浮在浅滩的木筏,简言之内心激动不已,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终于可以回家洗个热水澡不需要再忍饥挨饿了。
也终于可以不用再跟凤经洲独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