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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国破!原是真情真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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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秋天来得比往常都要早一些,周颜的大军是在夏末出战的,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光景,但平川大陆上早已红叶高挂、秋风乍凉。(.)

在这场早来的秋天里,本是农务早收、足谷丰登的好时节;但在农忙还没开始的时候,本是可以和北夏一争高下的大周却迎来了惊天乱局。

大周朝建国三百一十七年秋,正是年轻有为的昭光帝统治的一片安和天下;可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一直叛军从大周京都的北城闯入,城楼门大开迎接,接着乱军乘势闯入皇宫,硬是将正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的昭光帝惊动。

紧跟着,京都的南门、北门接而被攻破,属于皇帝的护卫军突然临阵倒戈,御林军中不乏有反抗之人,皆被毫不留情的屠杀;护城军主将投靠叛乱之人,京城百姓还在一夜睡梦中,这天就变了颜色。

此时的御书房中,龙案上上本是摆放整齐的奏折和文房四宝皆是凌乱的被推倒在地上,昭光帝一脸阴沉阴郁的端坐在龙椅上,紧抓着龙头椅把的大手忍不住颤抖,足可见其震怒和质疑。

玉落公公跪在地上,不停地劝说:“皇上,快走吧!奴才已经选定数百人在宫外等候,只要皇上逃出京城,去寻找镇国公,定会再东山再起、回归我朝。”

此时的昭光帝,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整个人都阴鬼难测,勾起冷笑,“去找花容月?玉落,你错了,寡人今天之所以会落入这步田地,都拜他花容月所赐!”语气虽是已凉薄之际,可又带着不甘心的咬牙切齿。

玉落惊愕,抬起头:“皇上……”

说着,就听门外传来无数声的尖叫和纷乱嘈杂的脚步声,火光照着的走廊广厦下,就看无数身着上好丝绸的宫婢、女官怀抱着匆忙收拾的行礼仓皇逃命;近了,更近了,越来越多的反叛乱军已经冲进皇宫,到处烧杀抢掠,作恶多端。

昭光帝听着耳旁传来的歇斯力竭的哭喊声,紧握着椅把的大手更是爆出青筋,看着跪在地下的玉落,突然面色一柔软:“你走吧,不要管寡人。”

“皇上!”玉落不离不弃,趴着来到昭光帝的脚边,看着眼前这年轻俊美的帝王,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星星之火熄灭的景象:“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寡人从父皇的手里接过这大好河山,本是立誓要做一个旷古英明的帝王,正如花容月跟寡人说的那样,寡人的不择手段毁了一个又一个真正效忠寡人的人,寡人的多疑猜测让想要效忠的人望而却步……”说到这里,昭光帝低头看着玉落,语气凄凉:“其实,在寡人下令要抄杀皇叔一家的时候,寡人就连夜被噩梦惊醒,那时候寡人就知道,寡人做错了,一切都做错了!”

玉落跪在地上落下泪,就在这时,御书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紧跟着就看见一个身着铠甲的老者目光精神、身型威武不屈的手拿大刀的出现在御书房里。

昭光帝一惊,看向来人,匆忙之中难以置信的站起来:“老国公?”

来人正是老国公,就看他年纪一大把,可以染红光满面、精神十足,此刻许是已经在外面拼杀了一阵,银色的铠甲上沾上了滚热的鲜血,头发虽有凌乱可依然遮不住他眉眼之间的凌烈坚决之气;老国公看见站起来的昭光帝,慌忙抱拳,声音如钟鼓般,掷地有声:“皇上,老臣率领家臣前来救驾,请你跟随老臣从后门逃走。”

昭光帝眼神闪烁,声音哽咽:“老国公……你……”

老国公抬起头,用他的行动证明着他对这个国家的忠臣:“皇上,老臣就算是拼得一死,也会保护皇上,抱住大周皇族的血脉!”说着,老国公凌然抬起头,目光炯炯,看向昭光帝:“皇上,老臣知道不肖孙所犯的重错,老臣不求原谅,只求解脱;你拿着老臣的手牌去云海寻找花容月,他虽然恨我可毕竟是我的孙子,就算是不愿意出兵前来拯救万民与火热之中,也断然不会害你的性命;皇上,为今之计留在花容月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说完,老国公就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块玉牌,白玉温润剔透,在闪烁的火光下仿佛能照出人的影子。

昭光帝怔住,看着面前这位白发苍苍、已然成为孤家寡人的老者;不禁有些想起当年的父亲,忍不住走上前,无颜面对:“老国公,你和花容月决裂至此,都是寡人害的你。”

老国公看着抓住他的手的年轻帝王,虽然眼里也藏着说不出的苦楚,可神色却已经全部释怀:“皇上,老臣效忠的是大周,我花家永远都是大周皇族最锋利的战刀,皇上指向哪里,花家的好儿郎就征战到哪里,绝不后悔,绝不逃脱;是花容月对不起大周,老臣当力尽绵薄之躯,向大周皇族的列祖列宗,向先帝请罪。”

说话间,昭光帝眼眶中的泪突然低落;这时候他才恍然觉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听着面前这位老者对于家国的一片赤诚,他几乎羞愧的无颜面对。

就在说话的其间,玉落早已收拾好了细软跑进大殿,刚先要拉着昭光帝匆匆逃走;却听见宫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紧跟着,一阵阵令人心颤的喊杀喊打声,再次响起。

昭光帝心惊肉跳,慌忙朝着门口走去,老国公紧跟在后,手里的大刀握的极为用力。

就在看一片火光之中,一人骑着黑马踏夜而来,那人身着戎装,一脸的意气风发,断然决绝,在火光的阴沉下,宛若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炼狱者一样,冷冷的脸上藏不住心底的喜悦,年轻的身子利落的从马背上跃下,脚步稳重、颐指气使。

老国公看见来人,想也没想的就冲到昭光帝面前,像一面最忠诚的护甲保护着身后的君主;昭光帝却在看见这幕时,一切的心惊和心底的糟乱都归为平静;反倒是真相就这样到来的时候,往往意识到一切的人才会更冷静、更明白。

高威一人当先,身上连丁点鲜血都未沾染,整个人就像是从描绘征战画面的画卷中跳出来的锦贵公子,姿态雍容,神色凌然,在走到台阶下抬头看向站在御书房前的三个人时,嘴角的嗤笑更加明显。

站在高威身后的,皆是这些年来效忠他的手下,各个英姿勃发、年轻英武。

“皇上,臣来救驾了!”高威站在下面,在火光印天之下明目张胆的、毫无愧疚之心的说着谎话。

昭光帝拳头紧攥,一张俊美的脸上疼着黑气,紧咬着牙关却不说一句话。

玉落一时忍不住,终于站出来:“大胆反贼,居然跑到这里撒野?救驾?天大的笑话,你当我们、你当这天下的人都是可以被你戏弄玩耍的吗?”

高威看着站在昭光帝身旁的那个阉货,目露鄙夷:“连男人都不是的货色,也配跟我说话吗?”

玉落遭受羞辱,顿时面红耳赤;而跟在高威身后的几位虎背熊腰的悍将在听见这句话后,皆是捧腹哈哈大笑,还有几个色欲熏心的更是开始开黄腔,在下面刺啦啦的侮辱那面白嘴红的小公公。

高威看着昭光帝越来越黑的脸色,冷冷的笑着说:“我就是敢将这天下人玩弄在手中,今晚一场政变,明日改朝换代,到时候史官之中谁敢写谁是贼?谁是王?周宣,你不是一直走铁腕政策吗?你也应该知道只有强者才有能让弱者彻底臣服的道理;当年那就是这样对待周颜的,不是吗?”

昭光帝面色一黑,看着高威那张年轻张狂的脸:“你究竟是谁?高威,你当真以为这天下之人都会被你愚弄吗?”声音控诉喝止,带着身为天子的霸气和斥责。

高威哼哼冷笑:“我是谁?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了?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的公子敢这样造反吗?但如果是大兴朝第三是二代皇孙,就另当别论了。”

听到从高威口中说出来的那个朝代,不仅仅是连昭光帝都愣住,甚至连站在昭光帝面前的老国公也是惊呆住。

“你说,你是大兴朝的皇孙?”镇国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高威冷笑:“三百多年前,我大兴何等繁荣富强,要不是被那群贼子狼心的朝臣们暗自勾结、分刮至此,会有灭国之恨吗?”

在几百年前,这片土地还是属于一个叫大兴的王朝来统治,大兴自建国以来就是以‘仁义’治国,历代国君皆是能文善武之辈,在民间颇有贤明;只是在大兴传至到兴文王的时候,通常和兴文王年轻时称兄道弟的几个拜把子的异性兄弟却突然举起造反,硬是将只有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君主活活饮鸩而死;一夜之间,大兴被灭,那几个异性兄弟手握着各自的军队开始划分大兴的国土;也就有了后面的大周朝、北夏朝和西楚国。

这三位异性兄弟占据着原本属于大兴王朝的一土一木,开始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直至几百年后的今天,酿造了今晚的这场蓄谋了上百年的政变和反戈。

昭光帝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早就退出历史舞台的大兴朝怎么还会有后人留下,甚至还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一直图谋不轨。

高威目光漆狠,仰头望天,天空星光闪烁,点点濯濯。

“我先祖当初是何等信任他的义兄义弟们,甚至信任到将兵权都交给他们帮忙统管;可是万万没想到,真是这份信任毁了他的国,他的家,让他只有一杯毒酒含下,不甘死去;周宣,你说我乱臣贼子,你何曾不是乱臣贼子吗?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拿回本该就属于我的东西,不光是这片大周的土地,早晚有一天,夏如君统治的北夏我也不会放过。”高威目光如炬,如燃烧的熊熊烈火,几乎能将站在台阶上的三人烧成灰烬。

周宣怎么也没想到高威的身份竟然会是这样,的确,要是来的是一般的人,他的确可以掷地有声的斥责他们,可以声朗浑厚的咒骂他们是乱臣贼子;但如果来的那个人是大兴王朝的后人,他就没有了资格。

看见昭光帝露出了凄惶之态,老国公暗暗拧眉,看向高威:“我曾经游离民间的时候听到过传闻,说是当日大兴王朝被灭时,大兴的兴文王虽然吞就自杀,可他的皇后却被忠心的仆人护送着偷偷逃出大兴国都,想必你就是那皇后所生孩儿的后人;那么助皇后逃脱的人,是不是就是现在的吏部尚书一家人的先祖?”

高威点头,道:“也亏得高家,我大兴王朝的血脉才不会断绝;周宣,今晚就是我来向你讨命的;你的祖先犯下的过错,就由你来补偿吧。”

“有老夫在此,你休得放肆!”老国公一把就横起身前的大刀,老当益壮,威风凛凛。

跟在高威身后的一名悍将看见这一幕,嗤笑一声上前:“老头,你还是乖乖的退下吧,年纪一大把就该在家里怡孙逗趣,如若在这里,刀剑无眼,定会要了你的老命!”

老国公哼声,不屑:“宵小之辈诳语之际,不知道谁要谁的命!”

那位悍将受到挑衅,当真是气得一下血液上涌,眼看着就要抄刀上阵,却被高威的一个眼神喝住:“混账!你知道他是谁还敢这样放肆?老国公年轻时征战沙场的时候,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溃不成军;镇国公府一门上下皆是忠烈,只是……”高威表面上是在喝止自己的手下,可那眼神却是直直的看着老国公那张被气煞白了的脸:“只是,却出了个花容月这个异类;不,应该不算异类,毕竟当年花容月的父亲也差点走上了这条路,只是他顾念你这个亲爹宁可自己死也要成全你的大义;老国公,你的忠诚断送了你唯一儿子的性命,让你的儿媳妇就是到死也无法原谅你,让你唯一的孙子自小就生活在无父无母的环境中,现在更是逼走了你的孙子,年纪一大把却是孤身一人,连个老死送终的人都没了!”

老国公拿着大刀的手猛然一颤,睁大的眼睛里卷着惊涛骇浪:“你这等蝼蚁之人懂得什么?我花家世代效忠大周,宁死不屈;容月他……他不配当花家的人!”

“哈哈!恐怕花容月还不屑当花家的人!”高威冷笑着:“老国公,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吗?是花容月故意放我回来的,其实早在三年前花容月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一直按压不说为的就是今天,他恨你们让他最爱的女人受到颠沛流离之苦,恨周宣毁了他女人的全家让她痛不欲生;花容月果然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狠、同时也是最重情重义的人,为了一个女人拿出一个国家陪葬,他就是为了替周颜报仇,这才明知我的异心却还是将我的复国之心一点一点的养大,西北军骁勇善战又怎样,他还不是照样拱手让给了我,他借他的力成就我的国,他借我的力毁了一个国,我是为了光复大兴王朝,而他不过是想要用这一切来换回一个女人的心;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花容月三年韬光养晦,用自己的行动能力证明在他的眼里,权力地位名望根本不值一提,他在乎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周颜那个女人而已;为了他,咒骂唾弃背信弃义算不得什么;老国公,听说你们花家世代出情种,只是没想到传到花容月这一代,却出了一个这样另类不拘一格的情种!”

老国公手指发颤,终于在一声‘当啷’之音中,手里的大刀掉在地上,然后突然身体绷直,捂着心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铠甲,也遮住了他那张成就大义的脸颊。

昭光帝惊呼,慌忙去扶着老国公的身体,看着怀里的老人家气息奄奄,面露苦楚:“老国公,老国公!你要撑住,撑住!”

老国公捂着心口,全身的绞痛都比不上他无言以对的愧疚:“皇上,都是老臣害了你!”

昭光帝深知这一切的根源,摇着头,含着泪,道:“不怪老国公,也不怪容月,都是寡人自己害了自己,当年要不是寡人怀疑皇叔图谋不轨,杀害了皇叔一家,也不会逼得周颜离开,容月判离;都是寡人自己造的孽,是该自己还的。”

老国公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摇着头:“我的孙儿,我的孙儿啊!……你当真是鬼迷了心窍,为了周颜让大周颠覆,让花家背上叛臣的罪名!……难道,难道你心里的恨就这么重,这么无法化解吗?”

昭光帝垂下泪:“老国公,寡人欠了容月,容月报复寡人也是应该的!只是寡人不怕,甚至还很兴奋……”说到这里,昭光帝就看向站在下面台阶上的高威,看着在火光中那张印照的极为嚣张狂傲的脸,似乎看见了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会走上自己的这条路:“寡人知道,花容月不会放过高威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听到这里,老国公也抬起头看向站在下面的高威,心里在一阵苦涩后,似乎也苦涩的笑起来了;是啊!他的孙儿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绝对不会!

在黎明到来的的最后一刻,象征着三百多年来都繁荣富强的大周终于在一杯鸩酒中落幕!

天际的金乌冉冉升起,将那一片血腥彻底洗刷,大周的皇宫在一片大火之中,焚烧着曾经属于他的历史;火光冲天之中,大兴王朝终于在这历史变革的一天重新站在历史的舞台上,年轻俊美的君王穿着新制的明黄龙袍,背对着火光走上龙撵,一步一步的走向曾经辉煌一时的大兴王朝的旧都,那里的一砖一瓦不知何时早已修葺完成,金碧辉煌、精工巧匠,几乎和历史上曾经记载的那个大兴王朝一模一样。

金光闪闪的大殿之上,九龙盘旋,金座高端,高威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轮廓美轮美奂的脸颊上,一双多情却又无情的眼睛里,有着属于他独有的锋芒和冷敛。

就在他闭着眼睛,回忆着这些年来他走过来的一脚一步时,宫门外传来几声颇有威势的小孩儿童稚般的呵斥声。

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里面花团锦簇,似乎能散发出芬芳来。

“是周心来了吗?”他揉着眉心,问向自小就跟在身边的团圆。

团圆忙步下龙阶,快步朝着殿外奔走,在看见清楚来人后,忙欢喜的转过头,回答:“皇上,真的是周心!”

高威懒懒的靠在龙椅上,一手支撑这斜歪的脑袋,一边雍容贵气的说着:“让他进来,朕想看看他。”

团圆领命,步出大殿,再进来的时候,怀里可不就是抱着一个锦团簇着的小金童嘛,那一眉一眼,当真是要坐在龙椅上的高威再次停滞呼吸,真是花容月的种,和他小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周心自从突然之间从北夏出现在大周开始,成天就耍别扭,闹着喊着要回家,要找娘亲和岳凌天;只是奈何这个小家伙被高威特意交代,谁也不许磕着碰着,连大声喝止一声都不可以,所以宫里上下的人都对这位小祖宗是又哄着又让着,就算是被小祖宗打了几下,那也是笑着赔不是惹他不开心。

眼下周颜又闯到这里,惊动了正在沉思的高威,深知高威脾气的宫婢们清楚这位大兴王朝的新帝手段,自然是怕极了的;本以为会必死无疑,没想到新帝只是要人将这位小祖宗抱进大殿,并没斥罚他们。

周心进了大殿,就看见坐在龙椅上,那个当初将他从北夏皇宫里偷偷掳出来漂亮叔叔,一下子小脸上就带着不高兴,从团圆的怀里跳下来,迈着小短腿跑上台阶,来到高威身前站着,扬起小小的、骄傲的小下巴看着面前的叔叔,忍了又忍,再也忍不住干脆抡起小拳头就砸在高威的腿上,发泄:“坏人!坏人!你快放我回家,快放我回家!”

站在下面的团圆被这位小祖宗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想上来喝止的时候,却被高威用手势打住;高威笑着看这小家伙就跟一直还没长利爪的小豹子似的,漂亮的小脸因为生气皱成一团,明明快要哭了,却还是忍着憋着嘴,不停地打着自己。

高威越看这小东西越喜欢,也不管他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无礼动作,一把就抄起小家伙的胳肢窝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用另一只腿夹住他乱踢腾的小短腿,有力的手臂轻轻地抓着他乱摆的小胳膊,搂在怀里宠着笑着:“心儿,你这么想回家是不是外面的那帮奴才对你不好?”

周心自然之道自己若是一个点头,那帮成天掏心掏肺伺候他的奴才们会受到怎样的责罚;比如说上次,他不过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被子踢开了,打瞌睡的宫女忘了将被子盖上,谁知这一幕正好落入高威的眼里,第二天,那个打瞌睡的宫女就被挖了双目,打断双腿后被丢出皇宫,到现在还不知是生是死;周心虽然年纪小,但她知道面前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叔叔是个绝对凶残的家伙,眼珠子转了转后,还是忍住了,摇摇头,奶声奶气的说:“他们对我很好,你别对付他们,是我想娘了,我想岳凌天了!还有我皇帝干爹,你把我偷出来,他一定着急坏了!”

高威伸出手蹭了蹭怀里这小家伙的薄薄白白的脸皮,喜欢的不得了:“心儿真聪明,也很善良,只是心儿就算是想娘,也不能这个时候回去!”

“为什么?”稚气的声音突然拔高,好看的已经初有形状的桃花眼里带着不满意的波光。

高威捏捏他的小脸蛋,认真的说:“因为,叔叔要用心儿去换一个人!”

周心还小,自然是不懂这些大人之间的较量,只是他天性使然,十分好奇:“换人?换谁?”

高威面对这小小的孩童,自然是不会说谎话欺骗他,“换叔叔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周心一听这话,顿时紧张:“连你也喜欢我娘啊!”

高威没想到这小家伙一下子吼出了这样一句话,哈哈大笑的同时,连连摇头:“不……不是你娘,小家伙,如果我抢走了你娘,恐怕你爹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的!”

“你认识我爹?叔叔,你知道我爹是谁?快告诉我,告诉我!”小家伙突然抓住这句话不放,紧紧地缠着高威。

高威笑着揉着他的脑袋,道:“你很快就会看见你爹的,到时候让你爹亲自跟你说吧!”

周心听出高威是不愿意告诉他,意兴阑珊的同时低下头弱弱的问:“那你喜欢谁?要用我去换谁?”

高威将小家伙紧紧地搂在怀里,亲了亲他光洁的小额头,闭着眼睛嘴角勾起笑了许久,像是在回忆着这辈子最甜蜜的东西的同时,睁开了眼睛:“凤倾城,也是北夏的长公主夏倾城!”眼波之中,水光滟潋、柔情无限。

高威:那个二货(番外+精)

高威和花容月混搭上的事儿,其实还要追溯到俩人还都是孩提时代的时候。

那时候,花容月仗着自己是皇帝钦封的世子爷,整个大周朝上下,有不少的世子,可是却只有他独独一人,是皇帝下了圣旨、昭告天下,同时赏赐无数金银珠宝,可见其特殊和荣耀;再加上花容月是当今太子的伴读,根据政治潜规则来说,通常曾经给一个大人物当过伴读的人,将来的前途都是无可限量的;更何况,那人还是太子,未来的天子、皇帝这样的人物!

所以,在同辈人当中;虽然花容月无父无母,可是他却要比那些有父有母的孩子过得嚣张跋扈的多;皇帝撑腰、太子扛背,再加上一个累世公卿的镇国公府,他花容月,嚣张的有资本,同时也跋扈的人人嫉妒羡慕恨。

高威自己不用说,那也是个金贵的公子;吏部尚书的独生儿子,在家里,祖父祖母宠着,爹爹娘亲惯着,奴才丫鬟们陪着;在外面,那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家的小屁孩敢找他的麻烦,先让奴才们查清他们的底细,再让爹爹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去;所以那个时候的京城之中,盛传着两句话,第一句话是:惹谁都不要招惹高家的那位小祖宗,惹了小祖宗是死路一条,正是因为这句话,让他名声响亮,臭遍京城,但是后来却又有了这样一句话:惹了吏部尚书的儿子是死路一条,但惹了镇国公府的世子爷,是生不如死!

当时这几句话传起来的时候,高威那叫个威风八面,谁敢招惹他?哼!谁都不敢招惹他;可是慢慢的,这聪明的家伙就明白出这其中的味道来,他是小祖宗没错,可那位世子爷似乎要比他这个小祖宗更牛逼一点!

因为通常审犯人的时候,犯人被屈打成招之后,通常会说一句话:“青天大老爷啊,求求你,你就让我去死吧!”

通过这句话足以见得,死容易,生不如死却是靠求来的!

想到自己的头上坐了一个花容月,高威就赌气;成天想着要找花容月比划比划,看看谁跟厉害!

可是那个时候,花容月每天都在宫中陪着太子读书,可是高威却不认为只有读书那么简单,因为他听手底下的小喽啰们说,看见花容月要他的小跟班去楚风官里买了几本销魂找乐子的书籍,看那种书的人,谁敢说他会是个好货;指不定还拿着那些书跟太子殿下谁上谁下的体位呢!

果然,就在高威不停地怀疑着花容月的不良用心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宫门打开了,接着,花容月那家伙被皇帝扫地出门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京城中的人都揣测云云,要知道花容月和太子爷的关系好,那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但高威听说花容月出来了,根本不管他为何被像丢癞皮狗一样被丢出来,只是就可这劲儿高兴,就跟找了疯魔似的;第二天,就带着手下潜伏在花容月常走的一条巷子里堵人。

那时候,也是他第一次见着花容月的真正模样;以前,总是听人说,镇国公家的世子爷,生的那叫个漂亮;可是他高威也是年少英俊不是吗?

所以,在没看见花容月的时候,他觉得是外人想要巴结镇国公府,所以将他美化了不少;可是,在他终于看见那穿着一身绛红色修身锦袍,打扮的粉雕玉琢,头戴着小小的紫金小玉冠的花容月一脸受惊色变的模样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狠狠地跳了许久,咽着口水走上前,手指,不听话的摸了摸那羊脂般的白嫩小脸蛋,看着他跟葡萄一样睁大的眼睛,刚想再做些什么下流龌龊的事儿调戏调戏这倾国倾城的小美人,那本来还一脸受惊的家伙,却跟一只吃人的兔子似的,一下就咬住了他乱摸的手指,愤恨的瞪着眼睛怒视着他。

手指上的疼痛,让高威瞬时就找回了被勾走的魂魄;疼的直跳脚,想要揍他,可手扬起来了,却舍不得打他的脸,只能在他的胸口不轻不重的捶了几下,硬是忍着眼泪,看着被咬出血的手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嘴里扯出来。

那是高威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咬,也是第一次这么没面子;看着跟在身后起哄的小喽啰,他气的眼冒金星,干脆也顾不得怜香惜玉,直接抄手就和花容月打起来。

这件事发生了很久之后,花容月某一天突然开口提起,用敬佩语气告诉他,说他自己本身就活的很不着调了,只是没想到高威活的更不着调,头次见面就干架,而且还不带说理由的,上去就抡拳头,那模样,着实有些被揍得不明不白。

第一次打架,高威赢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看着花容月那娇滴滴的小媳妇模样,他根本用不着全力,腿一跨,腰挺直,手臂使上七成的力道,就能将这像小娘们一样的家伙揍得满地找牙!

打赢了架,高威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在跟着他的小喽啰面前也是趾高气昂的模样,俨然就是一副山大王。

兴冲冲的回家之后,他将这件事兴冲冲的告诉父亲,却不料没得到夸奖,反倒是被罚跪祠堂;原因很简单,父亲的吏部尚书固然牛逼,但牛逼不过世代深受皇恩蒙阴的镇国公府;而那镇国公更是朝堂上的二把手,除了天子,他就是最牛的一个。

父亲担心他闹出来的事会惹来镇国公的报复,本来是想拴着他去镇国公请罪的,但奈何他就是一头倔驴子,双手双脚被绑着往外扛,他就用牙死咬着门沿,门牙差点给崩断了,可还是硬是不肯去赔礼道歉。

看他是个不成器的东西,父亲心疼加心慌;天天担心府上会厄运到来,而他也是天天被父亲罚着跪祠堂。

直到小半个月过去,镇国公府那边硬是没有动静,父亲这才放下一颗心,以为是镇国公他老人家宽宏大量,将这件事只当成是小孩子家的打闹而已;却不想原来是花容月觉得自己挨打丢脸,死活谁问都不说究竟是谁让他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伤的像只大花猫。

而他,在家中被禁足了一段时间过后,就被放出去继续野着玩;而他就是这么没心眼,这才会被有心眼的花容月偷袭了。

话说那天,风暖天高、百花竞放,非常不适合背后袭人;可是花容月那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袭人了!

高威被花容月带着的一帮手下拉到当初他揍他的小巷子里,浑身上下捆了麻绳,花容月盯着他被揍得还没晕下去的熊猫眼,双手叉着腰,笑的十分嚣张!

然后,在他的一声惊痛的呼救声中,花容月只用了一根手指,就让他差点生不如死,痛苦的屁滚尿流;害的他几年之内看见只要是一根直直的东西,就会下意识地捂住屁股,脸上露着痛苦的表情。

也正是这样不打不相识的精神,让他从此以后缠住了花容月,势必要和他称兄道弟,只因在人海中,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不着调的家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起先,花容月还是不愿意和他称兄道弟的,可是他高威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

俗话说,好女怕缠汉,他就不相信花容月不会被他缠住!

头几次,他主动去找花容月玩,那家伙不是对他冷眼喊一声‘滚’,就是对他骂一声‘死开’,最过分的时候,是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他踹到河里,看着他在河里瞎扑腾,浇的跟只落汤鸡一样,花容月自己却拍拍衣袖浑不觉的走人。

许是被他缠怕了,花容月也开始慢慢地动容了;最起码不会再踹他下河,偶尔还是会给他一个好脸色看的。

俩混蛋的革命友谊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混下来的,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高威无语望天,仰天长叹:总有那么几个二货,是我们无法舍弃的兄弟!尤其是花容月那个孙子,更是让他又恨又爱;尤其是当他在慢慢长大后,当他真正了解到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后,他开始挣扎,开始彷徨,每次在面对花容月那张灿烂的不着调的脸颊时,他都会害怕将来那一天的到来;等到那一天,恐怕他这个兄弟就会和他割袍断义,再无兄弟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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