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以卵击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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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丫鬟蜡白的脸让凤倾城心头警铃大作,身上用举世无双宝石点缀而成的嫁衣红得耀眼刺目,可就算是这样,依然遮不住她容颜的美好;倾国倾城便是如此。(.)

凤倾城走了几步上前,迎着丫鬟恐慌的眼神低下头接过盒子,随之往里面看了一眼后,手指跟着猛然发颤。

矜贵矜持的锦盒中,铺着一层上好的云锦织绣,团团簇拥之下一块千金难寻的上等白玉如意破碎成千千万万片,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一瞬间,凤倾城似乎看见了高威那张发怒发狂的脸,他高高的举起当年曾经送给她的定情信物重重的摔在地上,玉如意清脆的落地声和溅落在四处的碎片都宣示着他们感情的破裂和再也回不去的孽债。

看她一动不动,身边的丫鬟着急了:“公主,大婚当头是谁这么触人霉头,居然送来这种东西,奴婢这就叫人去查。”说着,丫鬟就要夺门而出。

“站住!”凤倾城出口阻止:“今天的事谁也不要说出去。”

“公主――!”小丫头显然是有些发急,真心为她紧张。

目光从破碎的玉如意中抬起来,平静的一一扫过身边站着的每一个丫鬟:“本宫不想再说第三遍,记住!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碧荷,去跟门房交代一声,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丫头虽然心急,可终究还是听话,应了一声之后就走了出去,随之而然,满屋子的丫鬟也默不作声的被凤倾城支出去,刚才还充满了欢声笑语的房间一瞬间归为死静。

凤倾城穿着拖着常常裙尾的嫁衣走到床边坐下,安静的放下手边的锦盒,跟着慢慢的合上眼睛,慢了一拍合起来的眼角泄露出一丝痛苦。

她以为,她已忘记!她也以为,这么做她就会幸福,那个男人就会跌入地狱,却没想到他会是那种自己得不到也会亲手毁了别人的那种人。

“高威!你想鱼死网破吗?!”凤倾城捻起一枚玉如意的碎片,喃喃出音。

窗外轻风乍起,吹的枝头上的花簇簌簌作响,斑驳树影,安静的投在青石板路上,印衬着厢房外面的花圃,相印成辉。

回忆回到当年,她还不清楚自己的心,如少女中毒了一般深深地迷恋着高威;而那时,正是她情窦初开,高威刚刚接纳她的时候。

一次意外的刺杀,成就了她与他之间的开始;她被他藏在京城郊外的小院里,四四方方的院落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树,绿油油的草坪和到处可见的野花开满了遍地,幽幽静静的小院虽然比不上皇宫院落来的雕龙画栋,但却十分适合金屋藏娇,而她就是被他悄然藏起来的娇。

为了他,凤倾城第一次任性的断绝了和花容月之间的联系,自私的借着养伤的理由住在这里,成天和她追求了数年的男子厮磨缠绵、情话燕语。(.)

她长久缠绵病榻,虽然练武的身子颇为硬朗可也许是人生第一次有喜欢的男人在身边,连伤口的复原也慢了许多,面对着她整日苍白的脸色高威总会端着各种各样的补药送到她嘴边,那段时间她恐怕把这辈子能吃的药和补品都一口气吞入腹中了吧,所以到最后,每次只要她一闻见药味就会忍不住反胃,而每每遇见这种状况,他都会像哄孩子似乎心肝宝贝的哄弄着她,一盘腌制的蜜饯,一碗黑乎乎的草药,每次他都会在喂她一口药汁后忙捻起蜜饯喂进她的嘴里,看她拧着眉心又是纠结又是痛苦的模样他都会又笑又无奈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在她的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醇厚,尤其是在动情的时候更像沁了毒汁的银针,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那段时间,她真的是由衷感到幸福和快乐,从来没觉得时间会过得这么快,而在这快速流转的时间里,那个男人让他百看不厌。

高威宠她不言而喻,除了自由和名分,那时候他能够给她的几乎都已经双手奉上;多少个午夜梦回中,她温顺的躺在他的怀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恋恋不舍得看着他沉静的睡颜;一个如琉璃灯火一样耀眼的男子,一个让她心甘情愿追寻了数年的男子,终究成了她的人了。

所以在那个时候,她也是拼尽一切的喜欢着他、给予着他;她自小游走江湖,又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虽然是京城中的名门闺秀可是思想并不顽固不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她最美好的年纪里,她当着他的面一层层的退去自己身上娇红的长裙,将少女最纯洁干净的一切送到了最喜欢的男子面前。

那夜,卧房里的灯火亮了整整一个晚上,垂在床头上的纱幔就像一个娇羞的少女尽力的拦截者床账里发生的一切;她为他展开最美丽的羽衣,看着他闪烁着耀眼的瞳光痴迷的在她身上享受驰骋,看着他为了她迷醉发狂,甚至情到深处的时候忍不住从喉间泄露出来的隐隐闷哼都是那样让她满足。

从少女到一个成熟的女人,不过是一夜之间;她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他带着慢慢的痴迷刺进她身体里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啜泣出声;那一夜他说了无数醉人的情话,同时也平常了属于她一切的甘美。

如今想来,当年的疯狂举动在现在看来居然是那么惨白、那么不堪一击,她已经对曾经的年少轻狂潇洒放手,而那个人却是念念不忘。

想到如此,凤倾城便放下手中的玉如意碎片,看着面前静静放着的锦盒眼很复杂却也无悔;高威在这个时候送来这个,无非不是胁迫和挽回她,明明知道已经不可能,为什么还要这样坚持如傻瓜?

……

秋风九月,山河娇媚,在大地一片丰收之际,北夏云海之上独孤城的迎亲船队一字排开,浩浩荡荡的等待着北夏最美丽神秘的长公主下嫁而来。

季海一身红色喜服,英姿飒爽的站在船头喜笑颜开,身后两排皆是站着亲随守护,涛涛海岸、长长巨龙,江边早已站满了北夏无数前来送亲的百姓和看客,其声势之浩大在数百年后还为不少人津津乐道。

当凤倾城的凤撵被八匹骏马齐齐拉来的时候,人海中顿时扬起一阵欢腾;北夏当今天子夏如君亲自送行,北夏第一神威将军周颜随军护亲,数千人神威军腰杆挺直、步伐稳健,配着黑色的盔甲和长麾,硬是在云海上劈开一道坦然大道,让无数人望而生畏。

公主嫁人,神威军护送,天子亲临,天下间最隆重的婚礼也不过如此了吧。

季海在万人期盼中走到凤撵前,看着那高高坐在上面遮着珠玉面帘的凤倾城,佳人绝色容颜隐隐绰绰、勾魂魅人,而他却笑的满足而傻气。

周颜从一旁骏马上跳下来来到季海身边,看了一眼这不争气的小子,道:“人给你送来了,求着巴着娶到的媳妇,你可要好好珍惜。”

季海在心里最敬重的人就是周颜,听见这话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老大你放心,她比我的命还重要。”

周颜略微诧异的看了季海一眼,在征楞的瞬间又是微微一笑;这个臭小子总算是长大了,想当年在大周,他还色心的求着她帮忙娶殿上御史的千金呢;那时候的季海稚嫩青涩,并未倡导这情爱的滋味,眼下再看身边之人,早已长身玉立、挺拔坚韧,是个足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凤倾城是被季海从凤辇上抱下来的,那时候岸边观看这场婚礼的人群顿时爆发了一阵震天的欢呼声,而凤倾城也难得红了脸颊,如羞涩的少女紧张而羞怯的攀附着季海的脖颈,依赖的靠在他的怀里,心跳如脱兔。

云海上的迎亲船是季海亲自监工打造的,算得上最是豪华奢侈,数百只随行船上也是红绸高挂一片喜气洋洋;在岸边送亲人依依不舍得目光中,迎亲船只终于扬起风帆,一路乘风踏浪朝着独孤城的方向行驶去。

迎亲船上宽大舒适,一间算得上婚房的船舱中凤倾城紧张又安静的坐在织锦铺张的软榻上,耳边听着从船舱外传来的一阵阵欢呼声还有季海颇为无奈但却掩不住笑意的声音。

小六最是按耐不住,早年前在他奉了季海的口谕常常给凤倾城送礼的时候就对自己家将来这个倾国倾城的当家主母感了兴趣,眼下主子总算是把美人抱回家,他没理由多看两眼吧,毕竟要不是他从中帮忙,主子也不会这么快就追上了人家高高在上的公主。

“主子,我也算是和公主是旧识,进去说两句不伤大雅,您就大慈大悲,让我进去看看总行了吧!”小六顽皮的说笑着,可这腿早就迈开了。

季海看这小子不老实,又早就猜出身边的这帮大老爷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的媳妇那么漂亮,万一这帮家伙没按什么好心,他岂不是引狼入室?

想着,季海就一把揪住小六的领口像是提溜废物似的一把就将这安了贼心的小子丢开:“我娶的媳妇自己还没看够呢你小子来凑什么热闹?去去去!想女人就立刻回去找一个。”

季海话音一落,就引来无数人的欢笑,连一向老实的赵炳也忍不住凑上来:“主子,船上颠簸,您可千万要忍住别在这里就洞房了,女儿家的身子骨可都是很娇弱的。”

“是啊是啊!主子,刚才属下看那公主的身姿实在是太纤瘦了,您可要怜香惜玉一点,别折腾坏了!”

“哈哈!咱们主子为了人家公主可是二次上门求亲,早就贼心招招了,我看是早就忍不住了!哈哈――!”

身边的这帮臭小子还真是胆儿大,不让看新娘子就开始拿他开涮起来;季海也跟着哈哈笑着,但手上的拳头早就招呼上去,一个一个的敲打这这帮没大没小的家伙。

等好不容易劝退了这帮臭小子,季海这才敢打开舱门进去。

船上的简易洞房虽然比不上府里准备好的洞房,但依然是精致华丽、舒适喜庆;在季海走进来的那刻,看着静静地坐在软榻上等待着他的女人,这激动了一整天的心更是跳动的厉害,涨的他整张脸都开始发红。

凤倾城看着季海进来就站在门口不动,只是傻傻呆呆的杵在原地盯着她看,不免笑出声来:“瞧你那傻样儿,干站着做什么?!”

娇娇柔柔的声音传来,真是震颤的季海心跳如雷、全身热得发汗;他奶奶的!坐在软榻上的女人是他的媳妇,跟他说话的人是他的新娘子,他在这里装蹩个屁,喜欢人家就上去抱着、亲着、搂着再说。

季海在心里暗骂几声没出息的自己后,就快步上前,在凤倾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这小子一把抱紧怀里,腰都快被他折断了:“季海,你怎么了?”

心心念念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女人现在就温顺的在他怀里关心着自己,这能不叫季海半夜狼变、禽兽一把吗?

就看他慢慢的拢起凤倾城的面颊,在她略带羞涩的眼神下轻轻地摘掉她挂在脸上的珠玉面帘,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颊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怪不得当年小六和赵炳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被勾去了大半的魂魄,怪不得凡是见过她的人,都盛赞那一张引人垂涎的绝色容颜。

此刻,佳人在怀,容颜在前,能不叫他心悸心动,心驰神往吗?

“倾城,你真的好美好美!”捧着心爱之人的脸,季海由衷的赞美着,说话间低唇浅吻,跟以前近乎粗鲁般的噬咬比起来今晚的厮磨浅尝则是有着前所未有过的韵味。

凤倾城难得表现出了温顺的一面,微微仰着下巴任由喜欢的男子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她的额心、鼻头和嘴唇,感觉到他的气息离自己如此之近,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浅吻了许久季海才放过怀里的佳人,看她红透了整张脸颊,一对勾魂摄魄的媚眼里更是蕴含着浓浓的雾气,这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冲动再一次从小腹之间窜上来,严重的考验着他的自制力。

“倾城,我们的洞房花烛留到府里好不好?在海上颠簸你本就辛苦,我不忍心让你再受罪。”季海一边温情的说着,一边抚摸着她放下来的柔顺鸦发,当真是喜欢的爱不释手。

凤倾城知道季海的用心,感动之余更是满足现在,依偎在他的怀里默默地点了点头;突然有时想到什么,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船舱里的空气宁静而祥和,季海满足的抱着她,宽大厚实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凤倾城的脊背想要救这样哄着她入眠,只是过了许久都不见她闭上眼睛,这才又扶着她的肩膀,看出她脸上露出来的古怪:“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海上航行最是要人受罪的便是海浪颠簸,季海想她是不是许久不曾坐船所以晕船了?!

看季海紧张的神色,凤倾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心头不安道:“其实,早在不久之前我收到了高威送来的一件东西,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很久都没有再被提起来的名字,现在又一次被念起来,饶是季海的心胸宽大也有些在意:“他怎么了?”

凤倾城垂下眸,清朗娇娇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你也知道当初我和他在一起,他一直以为只要重建了大兴我便是他的皇后,所以在当初他送给了我一对家传的玉如意当做定情信物,那日我收到的东西便是一对敲碎了的玉如意。”

季海眉心一蹙,口气不善:“当年他辣手狠心杀了扶雪,伤你心在先,现在又玩这种把戏,当真是无力至极!”说着,季海就一把罩住凤倾城不安的肩头,将她一把扣送到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紧地相贴着,口气坚定而认真:“你与他的缘分早已散尽,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我独孤海三媒六聘、昭告天下的妻子,他要是敢在这时候耍花招;我就要他luo男坐石头――!”

“什么?”凤倾城有些没听明白季海这突然冒出来的话。

迎上凤倾城疑惑的眼神,季海灿烂一笑,自信说道:“以卵击石!”

被季海这话逗得怔住的凤倾城吃惊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捕捉到他眼瞳里那坏坏的笑意后,凤倾城扬袖掩笑,忍不住伸出拳头轻轻地砸了下这成天不正经的臭男人:“你就不能正经点,这个时候了还能说出这么流氓的话来!”

季海见美人终于一扫阴霾笑出声,心满意足的将凤倾城抱坐在腿上,‘啵’的一口亲在美人柔嫩的脸颊上,笑说道:“你不就喜欢我的不正经嘛,媳妇你放心,你男人我可不是泥捏的,老子昭告天下、正大光明的娶你过府,那小子敢来捣乱,捏碎他!”

------题外话------

还有几篇就会把倾国倾城交代完,后面会更夫人的番外。真是让亲乃的们久等了!

漫膜拜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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