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完智慧无穷大之后,夏左左无奈的看了一眼,睡梦中还紧攥住她手腕的封玄奕。
忍不住低声道,“你放心,你伤好之前,我是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儿的……”
若不是知道boss经历过什么,换个旁人来,只怕要以为boss喜欢谁了。
摸了摸boss依旧滚烫的额头,沉默了许久。
“就这样吧……我带你去治伤,你回你的邪教,我做我的市野小民、我知道……你肯定能成功的,你是boss嘛……更何况剧情那么凶猛、你肯定能坐上皇位,只是怕也坐不热……”
想到这儿,夏左左喉咙一紧,看着身边已经有了微妙感情的boss,怎么说……算得上患难之交了吧,boss几次救她与水火,这个人,用不了多久,也会和墨府相府一样,死在剧情中……
微微闭眼,夏左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振作振作!不要在伤春悲秋!我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做不了……与其异想天开,还是本本分分的好,从此以后,什么豪门恩怨,皇室情仇,天灾人祸的,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对,没有关系了,她只不过是个小石子儿,丢在水里翻不起一丝涟漪,何必再去妄想插手汪洋大海,拯救浩瀚大海中挣扎涌动的人?
叹了口气,看了眼一边的boss。
“boss啊boss、你该是我最亏欠的人吧、可也是我在这个世界最怕的,唯一的朋友,朋友啊……“
夏左左喃喃,心里已经暗自的做好了打算,一路策马扬鞭,马儿在野果的激励下,也越发的能干起来,一跑三日,竟挑着崎岖无人的山路走。
反而多了意外收获,这一路到是走了近路,到达了一处偏远皇城的小城镇。
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热闹的集市了,人山人海,热闹喧嚣,路上满是小摊小贩,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叫卖声交谈声,都充满了生活气息。
城门口,抚烟镇这三个大字,还算得上工整威严。
夏左左看了一眼身后的boss,脸色都开始发红,滚烫不已。
眼下即便这个抚烟镇离京城不是非常远,夏左左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找个地方,给boss好生医治一番。
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纵横狰狞的疤痕,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也真是急坏了,她的血对boss来说,是解毒治病的良药,可也不能当做消炎药使啊……
牵着自己的马儿,先是到了一家看起来不大热闹的客栈,这客栈一楼吃饭的大厅,也就坐着稀稀疏疏的几个客人,想必是因为此处装修一般,又不靠近最繁华的街道,才会如此。
店小二一看见有人来,就立刻迎了上去,对着满脸的笑意,上来就接过了夏左左手里的缰绳,生怕夏左左这个客人跑了一样。
“客官一路劳累了吧,不如里面请,您看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店小二在看到夏左左脸上那道狰狞伤疤的时候,不由的一愣,随后后退的一步。
夏左左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好在店小二很快反应过来,就迎了上去,继续作生意。
夏左左勉强笑了笑,也乐的省心了,这样的地方对她来说,到是和好去处了。
“住店,还请小哥帮我把我的,额,夫君!夫君扶下来,然后把马儿带去马厩,好好犒劳一番。”
“好勒!呦,这大哥烫手的很啊!”店小二二话不说,就去扶马车上的boss,随即一声惊呼。
“可不是嘛,生病了,请小哥帮我们开个好点儿的房间,再帮忙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夏左左看似风轻云淡,心里倒是七上八下。
眼下只要暴露在旁人面前,她就觉得十分的不安心。
总算是吧boss扶进了房间,店小二忙去请大夫了,夏左左关上门才松了一口气,这样提心吊胆的逃命日子,她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也没用那个心能去操了。
到是她的脸,现在已经到了随随便便,就能吓到人的地步了吗!?
夏左左沉默了好久,拿起了一张帕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boss啊boss,我能做的就这些了,给您医治的差不多,我们就这儿分道扬镳……”你走你的剧情线,我等我的穿越时机。
“扣扣扣一一”
敲门声传来,夏左左几乎是下意识的吓了一跳,随即警惕的问道。
“是谁?”
“客官,是王大夫来了。”
是店小二的声音,夏左左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客栈看起来不大不小,装修也极为朴素,可胜在干净,店小二办事儿的效率,也是一等一的。
起身去开了门,仔细瞧了瞧面前这个医生,倒的确是个衣着朴素,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大师,忙往里面引。
“大夫里面请!“
夏左左预备关门,店小二还站在门口,一脸的笑意。
夏左左愣了愣,也知道了店小二的意思,此刻才发现一件十分扯淡的事情,她,额。
她身上根本一毛钱都没有,别说小费打赏,就是房钱药费,她都不一定给的起。
“客官?您脸色不对啊?”
“呵呵,我夫君病重,你先下去吧,有事儿我在叫你。”夏左左说着,拔下了头上一直朴素的发钗。
店小二看着纯银摇曳的步摇,当即眼睛一亮。
夏左左想了想,还是拔下了步摇的一条银链,给了店小二,店小二嘟嘟朗朗的下去。
夏左左才松了一口气,不管了,先救boss要紧。
“大夫这边请。”
那王大夫在床边坐下,探了探床上额头滚烫的boss。
“这……极为烫手,我看这位郎君,莫不是感染了风寒风热之症,待我把脉。”
“等,等等……”夏左左一咬牙,冒着心里的忐忑,解开了boss的衣衫,露出了那一身的刀伤,纵横交错,狰狞不已。
“这!”那大夫大惊失色,连忙站了起来。
夏左左一把拉住了他,“大夫莫慌,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与夫君其实是京城来的镖师,半路遇见了劫匪!众人走的走伤的伤,我和夫君逃了出来……”
那大夫半信半疑,夏左左把手里的发钗整个交给了大夫,这步摇怎么着,也值些钱。
那大夫才又坐下,一阵细细把脉。
夏左左始终忐忑不安的立在一边,半响,那大夫才松开了手,脸色不大好看。
“夫人,这郎君的身子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