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信物飞入儒法宗,过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有儒法宗的弟子出来,一队足有一百多人,这阵势却是不小。
浩气剑阁二十名弟子,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或许儒法宗想要对浩气剑阁示好?
不然的话,怎会如此阵容迎接。
等对方接近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了。
因为此刻前来的一百多名儒法宗弟子,全都是尊域境、至尊境,只有那为首的弟子,是一名一星一重的修者。
这样的阵仗,看似庞大,却都是无足轻重的角色,摆明没有把浩气剑阁放在眼里。
见此,就连最豁达的令夏,也是面色沉了下来。
“诸位剑阁的师兄、师姐,欢迎来到儒法宗,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那为首的儒法宗弟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叫廖启明,诸位师兄、师姐,请随我来。”
崔安沉着脸,冷声道:“廖师弟,儒法宗不会就派你来与我们论道交流吧?”
见崔安开口,剑阁弟子都逼视地看着廖启明,想听他如何解释。
“当然不是。”廖启明一脸笑意,没有丝毫的敬意,摆手道:“诸位都是人中龙凤,天赋、实力那都是顶尖的,我哪里有资格和你们坐而论道。你们随我来,很快,我们儒法宗的那些师兄师姐,就会与你们见面了。”
崔安道:“既然如此,儒法宗为何不派个有分量的人,前来迎接我们?”
这话已是挑明了,廖启明却故作不知,赔笑道:“我的确是不够分量,可这位师兄,也不至于如此看不起我呀。再说了,浩气剑阁和儒法宗比起来,本就……哎呀,失礼了。”
廖启明欲言又止,三角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他身后的那群尊域境修者,也没有半点对陈阳等人的敬重,纷纷窃笑,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鄙夷之色。
崔安眼中冒火,忍不住就要发怒。
令夏连忙上前,传音安抚崔安一句,然后对廖启明道:“廖师弟,还请带我们进入儒法宗。”
廖启明嘿嘿一笑,道:“还是这位师兄客气,对了,不知师兄高姓大名?”
“令夏。”令夏回答道。
“令夏?没听过。”
廖启明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往儒法宗内走去,道:“都跟上来吧。”
他这副样子,把剑阁众人是气得怒火中烧。
令夏被当面轻视,更是心头不悦。
陈阳却知道,这不过是对方的伎俩罢了,只要把他们激怒,那么儒法宗的人,就有理由对他们下手。
当然,也不排除,儒法宗是真的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是让他们来此地,羞辱他们。
出来之前,修莫远已经叮嘱过众人,所以此刻众人虽然愤怒,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跟着廖启明进入了儒法宗。
廖启明把陈阳一行人送到了一处宫殿,道:“请诸位在此稍候。”
说完,不等陈阳等人回应,他已是带着人离去。
令夏等人顾忌尊严,并未挽留多问。
不过,等廖启明等人一走,浩气剑阁的二十人,便立刻炸开了锅。
“儒法宗简直是欺人太甚,摆明是给我们下马威。”
“这哪里是下马威,完全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依我看,我们就应该强硬一点,不然的话,他们还以为,我们都是软柿子。”
……
在场之人,在浩气剑阁都是顶尖的弟子,现在收到侮辱,哪里咽得下这口气,都是怒不可遏。
只要令夏一声令下,他们只怕是立刻就要对儒法宗出手了。
令夏沉住气,对众人道:“儒法宗这些都是小伎俩,我们若是发火,就是中了他们的计。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拿得上台面的花招。”
这一等,等到天黑也没见到儒法宗的人。
剑阁弟子是越发愤怒,这时,有儒法宗遨星境的弟子,前来传信,说是天色已晚,今日不方便会见,请诸位暂且歇下来,就在后院就有房间。
那遨星境的弟子,似乎是害怕被攻击,传信之后,立刻便跑了,留下剑阁弟子们发火。
令夏组织众人到了后院,发现正好有二十间房,每个人一间。
这显然是儒法宗早有准备,就是要把他们晾在这里。
关键是,这二十个房间,每个都非常小,设施也不齐全,条件称不上恶劣,但也不是待客之道。
令夏终于按捺不住了,当即把众人召集起来,道:“明日若是儒法宗还没人出来接见我们,我们就立刻离开,返回剑阁。”
众人齐声应是,没人愿意在这里受气。
陈阳回到房间,则是暗想,只怕明日一早,儒法宗唱白脸的人,就要登场了,到时候,浩气剑阁肯定是走不掉。
……
儒法宗一处宫殿内,此刻正有两人把酒言欢。
其中一人,竟然是凌玉宗的南宫浑天。
按理说,之前妙春斋和云芝堂都不救他,他应该中毒身亡了才对。
就连田伯汉也以为,他必死无疑。
可谁也没料到,到了他濒死之时,那毒性竟然转化了,仿佛是改造了他的身体,让他重生了一次。
自此之后,他修炼的效率,比以往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他这才知道,自己中的不是毒,而是一种玄妙的仙药,让自己脱胎换骨,天赋提升了一大截。
峰回路转,南宫浑天是欣喜若狂。
他暗暗庆幸,还好妙春斋的人没救自己。
不然的话,很可能弄巧成拙,把毒祛除,自己就得不到如此大的好处了。
不过,他深知此事玄妙,定然要保密才行。
他要在别人不知不觉中提升实力,以后直接超越其他十杰,一鸣惊人,成为即摩界年轻一辈最顶尖的那个人。
这个秘密,就连他的好友盖元若,他也没有告诉。
盖元若只以为,他是绝处逢生,解毒之后,又活了过来。
而此刻,坐在南宫浑天对面的人,正是盖元若。
盖元若长得人高马大,坐在那里,竟也比南宫浑天高出了半个头。
他面容有些丑恶,留着一个光头,给人凶恶无比的感觉。
喝下一杯酒,盖元若大大咧咧地对南宫浑天问道:“浑天,这节骨眼上,你到儒法宗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