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现代,医院。
江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鼻尖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有点难闻。
头昏脑胀的,全身酸疼。
“可算醒了。”
身旁突兀响起陌生的男性声音,江免侧头看去,与一双丹凤眼对上。
男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问:“失忆了?”
无法联系到系统,江免不知如今是个什么境况,就没说话。
见他沉默,吴所未叹了一口气,“听哥一句劝,别再为了渣男做不值当的事了。”
江免挑了下眉,慢慢撑起身背靠着床头,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头有点疼,记不起事了,能说说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吗?”
吴所未眸色微讶,忙问:“所有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江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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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所未眉头紧蹙,“我去叫医生来。”
江免叫住他,“暂时性的,没必要叫医生,你跟我说说我的事,万一我想起来了呢。”
吴所未目带审视的看了他片刻,似在确认他到底是真不记事了,还是假的。
思考了几秒,他终是缓缓道来。
原身今年24岁,是个游戏主播,家中只剩年迈多病的姥姥以及两岁妹妹。
外债累累,家徒四壁。
幸运的是,原身是个小有名气的游戏主播,平日里靠直播赚钱,还一点债的同时也能养活一家人。
不幸的是,原身误把恩情当爱情,心甘情愿的被渣男耍得团团转,而之所以进医院,也是因为渣男。
渣男有对象了还吊着原身,把原身当狗看待,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因原身长得好看,渣男的朋友就想玩玩他。
于是乎,渣男大半夜的便喊原身出来跟朋友约p,原身自然不肯,然后就被渣男和他对象各种折辱,推搡间,渣男将原身推下楼梯促使他受伤昏迷。
而渣男就是渣男,没帮原身叫救护车,搂着对象扬长而去,任由原身昏死在地。
若不是吴所未刚巧路过将他送往医院,原身只怕会在地上躺一夜。
听到这里,江免久久无法平静。
原身是真的贱啊。
渣男只不过是在原身困难时,简单问候了一句而已,原身也是奇葩,竟误把一句问候当爱情。
可想想原身的家庭背景以及性格,江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当堕入深渊时,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也会成为其一生的救赎。
但江免还是看不惯原身的所作所为,太他妈贱到无底线了。
所幸的是,渣男不是gay,没碰过原身,原身还是处,若一穿来发现身体被玷污了,江免得疯。
这边。
吴所未说完后,以为江免还像以前那样为渣男辩驳,但左等右等没听他开口,忍不住又道:“小免,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贪恋渣男这坨屎。”
语气还特别恨铁不成钢。
江免被他逗乐,莞尔一笑。
吴所未看到他的笑容,神色恍惚了一下。
江免唇红齿白的,姿色上佳,眼角有颗泪痣更令人惊艳。
秀色可餐。
这也是他当主播以来,迅速蹿红的原因。
长得好看,技术也硬,粉丝数量自然蹭蹭的往上涨。
“未哥,多谢你,经此一事,我不会再上渣男的当了。”
温润清冷的声音将吴所未的思绪唤回,他抬眼看向江免,不确定的问:“真的?”
江免点头,“真的。”
见他及时醒悟,吴所未打心底里高兴,“小免,你能这样想就好,记住,别再重蹈覆辙了。”
“我知道,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谢个屁。”
江免摇头失笑,想起些什么,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吴所未拦住他,“你干嘛?”
“我怕家里人担心。”
“没事,我已经打电话跟你姥姥说过了,没说你受伤的事,只说你喝醉在我这睡一宿。”
江免放心了,“一会儿请你吃饭。”
“免了,我一会还有比赛要看。”
“什么比赛?”
“gbe与其他三支队伍的冠军杯争夺赛。”
不感兴趣,江免便没多问。
因伤势不算重,他当天出院。
跟吴所未分别后,江免懒怠的打了个哈欠,潋滟双眸慢慢升起水雾,我见犹怜。
随即,水雾散去,眸色转为冷戾。
苏醒吧,猎杀时刻。
……
杨巅峰正跟一群狐朋狗友打牌,女朋友在旁边边玩手机边伺候他吃水果。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身后,一人下车站定,森幽的目光朝他们看来。
他们却无知无觉,打牌打到忘我。
江免慢条斯理的拿出根烟点燃,扫了眼周边,步态优雅的朝垃圾桶走去。
提着垃圾桶,他径直朝杨巅峰走去。
待走近后,他将垃圾桶里的垃圾全倒在杨巅峰头上。
浓烈的恶臭袭来,杨巅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边怒骂边起身拍掉身上的垃圾。
转眼看去,见倒垃圾的是江免后,他怒不可遏道:“贱.人!你找死?”
“啊,江免,你疯了!你敢这么对我峰哥!”
女人高声贝的尖叫声听得刺耳。
江免将垃圾桶扔掉,面无表情的一脚冲杨巅峰踹去。
他突然的发作让人始料未及,杨巅峰被踹倒在地痛苦的捂住肚子,可不等他有所反应,就见江免冷着脸拎着椅子冲他砸来。
脸色骤变,他慌忙翻滚躲闪,却没躲过第二下。
后背被重重砸中,疼得他眼冒金星。
杨巅峰的女朋友已经被一脸凶相的江免吓傻了,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指望不上她,杨巅峰快速爬起来,但腿弯猛被踢,他又重重的跪在地上,紧接着,脑后被重创,他眼前发黑直挺挺的磕在地上,脸着地破相了。
被江免这凶残的手段吓到,杨巅峰的狐朋狗友们惊恐的拔腿就跑。
而看到杨巅峰流血了,女人这才想起来要呼救,但被江免淡淡的瞥了一眼后,她吓得立马噤声。
江免扔了椅子,抬手将叼在嘴里的烟取下,“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见江免眉间布满戾气,浑身散发着瘆人的气场,女人害怕得身子直颤,两条腿不住打哆嗦。
她万万没想到江免竟敢伤峰哥。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江免没再管她,抬步朝前走去,站在两步远的距离打量瘫在血泊中的渣男。
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原身真是够眼瞎的。
杨巅峰费力翻转身体,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匀,脖子猛被踩住。
濒临死亡的恐惧感骤然占满脑海,杨巅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剧烈的挣扎着,但令他绝望的是,平日里瘦不拉几的江免,力气竟这般大。
江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眸宛若寒潭,嗤笑一声,他道:“若不是杀人犯法,你今天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杨巅峰惊惧的瞪着他,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嗬嗬”声。
“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还有你欠我的钱,明天我要收到转账,若没有……”
江免冷笑出声,浅浅的吸了一口烟,红唇吐出烟后,葱白的指尖弹了弹烟灰,随手一丢,还冒着火星的烟头落在杨巅峰的肩窝处,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声隐在喉咙口。
嘶哑难听。
啧。
江免揉了揉耳朵,散漫道:“记得别报警,若报了,下次伤你的可不是椅子了。”
青年语气平静,眸色清淡,外貌极具欺骗性,无害又单纯。
特别好骗,还可以随意欺辱。
杨巅峰以前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以前的想法有多可笑。
今天的江免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眼里不再有他,性子也变得残暴可怖,那种由内而外的狠厉,让人毛骨悚然。
还被那抹骇人的眼神盯着,杨巅峰生知这人说到做到,生死存亡之际,他惧怕的呜咽出声,摇头表示自己不会报警。
见此,江免这才收脚淡漠的转身离开,路过女人时,他好心道:“叫救护车。”
女人从惶恐中惊醒,煞白着脸抖着手拿出手机……
这边。
江免问了半天的路才找到家。
敲了敲门,等了片刻门才开。
江姥姥开门看到江免,颤巍巍的让开身子,“乖乖吃饭没?”
望着老人慈祥的脸,江免眸色柔和,“没呢。”
“那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江免本不想麻烦她,但想到自己的厨艺太难看,便改口道:“好。”
看着姥姥朝厨房走去,江免反手关上门,边打量屋内环境边朝破旧的沙发走去。
“哥哥。”
房间门口出来一个孩子,看到江免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看她步伐踉跄,江免忙起身接住她。
“哥哥,果果想你。”
软糯的萌音听得心都要化了。
毕竟是亲兄妹,果果的脸与原身有七分像。
江免温柔的把她抱坐在腿上,没忍住捏了捏她的小圆脸,“哥哥也想果果。”
果果用胖嘟嘟的小手摸了摸江免的脸,皱着眉头道:“哥哥,伤。”
江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哄骗道:“嘶,哥哥的伤口疼,果果亲一下,哥哥就不疼了。”
果果想也不想的凑过去“吧唧”一口。
江免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也凑过去亲她的小脸蛋。
果果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很好闻。
正在这时,姥姥端着面出来喊他去吃。
江免抱着果果朝桌子旁走去,“姥姥,你们吃了没?”
江姥姥笑道:“吃过了,果果来让姥姥抱你,让哥哥好好吃面。”
果果赖在江免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肯走。
江免低笑,“不碍事。”
见此,江姥姥只好作罢。
江免几口吃完面,将睡着的果果抱回床上放下后,他轻声出去打开旁边的门。
原身的房间很小,还有点暗。
江免开了灯扫视一圈,发现这个家里最贵的就属原身的直播设备了。
身上有点汗粘,江免朝衣柜走去想拿套衣服去洗澡,但当打开衣柜门时,他傻眼了。
一排花里胡哨的裙子。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