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的侵略性气息将江免包围,他呼吸一滞,猛地抬头看去,只见霍尧满头大汗,眼神阴鸷的与他对视。
上下打量他过后,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伤,霍尧眼里的阴鸷少了些许。
随即手一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盘子狠狠砸在男人的头上。
鲜血瞬间糊了男人满脸,只有一双眼还惊恐未定的瞪着霍尧。
“血……”有人惊慌的大喊大叫。
尖锐的声音唤回了男人的思绪,他边捂住头边痛叫。
才叫了一声就被一脚踹坐在地上。
霍尧盯着横在眼前的腿。
修长笔直。
想舔。
顺着腿看过去,只见江免脸上面无表情,几步走过来扯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侧站着。
m.
没搞懂江免要做什么,但霍尧还是老实的站着不动。
江免瞥了一眼霍加,见他没注意霍尧便放下心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刚才还想砸自己的男人。
“从今天起,我不止要抢你的生意,我还要让你在边城混不下去。”
如此狂妄自大的话从江免的嘴里说出,在场的几个生意人却没有讥讽嘲笑。
只因这事江免曾经做过。
受了伤还坐在地上的男人脸色煞白,心生后悔,他惶恐不安的抬头看向江免,刚想求饶,但迎上江免那双冰冷的杏眸后,他的喉咙瞬间像被石块堵住一般,说不出半个字。
这时,霍加干笑了几声试图缓和气氛,“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免你也报复回去了,若再让他在边城混不下去……”
“霍叔叔真是良善,那我哪天若是把你家霍税的脑袋瓜开瓢了,再跟你讨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江免淡淡的打断他。
听出他话里的讥讽之意,霍加脸色骤沉。
竟被一个小辈如此拂面子,霍加越想越怒不可遏,正欲出声斥责,不想江免领着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
根本不给他开口训斥的机会。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居然如此目中无人!
回去的途中,江免看着霍尧,“谁让你偷偷跟来的?”
霍尧:“我自己。”
江免喉咙一哽,“长本事了。”
霍尧没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点头道:“的确长了,还能徒手接盘子。”
还挺骄傲。
江免气笑了,拿折扇虚点了点他,但又拿他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叹气道:“你听话点。”
状似无奈的语气却带着一股微妙的宠溺,听得霍尧心头舒畅,一连之前被他气到的郁闷也烟消云散。
小平国在旁边偷瞄他俩,发现他俩和好之后暗松一口气。
再也不用他传话了,真好。
回到家,江免和霍尧正要各回各屋,霍尧突然叫住他,“那天你妹说床头打架床尾和。”
江免瞬间停下脚步。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笼在他身后。
两人隔得特别近,近到江免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暧昧旖旎的气氛徒起,江免心跳如鼓,缓慢的转过身看向比自己高的男人。
霍尧垂眼专注的与他对视。
果然是开窍了么。
江免心生安慰,勾唇笑了笑,“怎么?”
霍尧:“我觉得她说的不对,我们只是吵架,没打架。”
“……那她还说了夫妻,你跟我是夫妻?”
“不是。”若可以,该是夫夫才对。
江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半响,冷声道:“她根本没说你,请你别对号入座,另外,离我远点,我恐高。”
霍尧:“……”
望着他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霍尧无措的抿了抿唇。
好像又把他惹毛了。
小学鸡闹别扭没啥的,就是有点废小平国。
再次当传话筒,小平国心里苦,但他不敢说。
不过幸好他俩这次闹别扭没闹多久,不然小平国感觉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当传话筒了。
下午。
坐在饭店三楼的窗口位置,江免懒散的看向前方挂着红灯笼的店铺。
那是之前想砸他脑袋的人开的店,今天倒闭了。
至于倒闭的原因,连江免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都没出手。
不过等会儿他就知道了。
望着不请自来的男人,江免眸色骤冷。
严景自来熟的搬来凳子坐在他面前,一双眼痴迷的盯着他看,“你看到没有?”
江免一言不发。
严景也没奢求他能回答,深吸一口气似要将他身上的气息都吸进体内,兴奋的自言自语道:“我听说他对你不敬了,那种人竟然敢伤你,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江免眼里的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严景不觉得气馁,反而越挫越勇,“江免,你跟了我如何,只要你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江免嗤笑,“我想要什么没有,用得着你给?”
说着,他抬脚踹在严景坐着的凳子上,一脚将他连人带凳的踹倒。
“再说了,你也配?”
江免连讽刺人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像蛊惑人心的千年狐狸。
严景顿觉口干舌燥,眼神越发炙热。
不等他开口,江免突然爆发将桌上的茶杯砸在他身上。
“少拿你那恶心人的眼神盯着我看,不然你眼珠子也别想要了。”
茶水并不烫,但江免砸的是裆部,严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里的热烈消减,他冰冷道:“威胁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忽略裆部的疼痛,严景爬起来迅速逼近江免,阴恻恻的脸上透着几分癫狂,“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江免,你一个生意人拿什么跟我斗,嗯?”
江免目露不耐,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带至身前,刻意压低声线道:“没有你爸,你啥也不是。”
“我江免也不是吓大的,既然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说完,江免厌恶的将他推开,并拿出手绢擦干净手,再当着他的面将手绢扔在地上。
嫌脏的意图十分明显。
严景脸色难看,死死盯着他似想将他生吞入腹。
这时,霍尧替江免办完事回来,撞见他们两人亲密的距离后瞬间沉下脸。
快步走过去挡在他们中间,霍尧护住江免眼神凶戾的看向严景,眼底翻涌着阴狠的暴虐情绪。
沉郁又危险,十分骇人。
“还不滚?”霍尧阴鸷道。
若是别人,严景是不惧的,但不知为何,他会畏惧一个没钱没势的车夫。
里子面子都没了,严景银牙咬紧,阴毒的盯着霍尧看了几秒后,他冷嗤一声转身便走。
等人一走,霍尧转身打量江免,“有没有事?”
江免睫毛轻颤,突然捂住胸口“柔弱”的倒进霍尧的怀里,“我被他气得心口疼,你快帮我揉揉。”
霍尧信以为真,连忙伸手帮他揉。
但才揉了一下,江免突然闷哼了一声。
虽只是闷哼,可尾音极致的妩媚妖娆,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霍尧心尖发颤,慌忙抖着手推开他。
不等江免开口解释,霍尧便红着耳朵狼狈的夺门而逃。
【黑化值:81。】
播报完,系统笑出了声,【让你骚,看吧,把人都吓走了。】
江免打开折扇使劲扇风,“你少诽谤我,我那是条件反射。”
系统:【我信了你的邪。】
江免:“我骚归骚,但从来都是暗着骚的。”
【……】有区别吗?
吃完午饭,江免躺在美人榻上消食。
突然,小平国匆匆跑过来道:“少爷,小姐房内进耗子了。”
耗子?
江免皱眉起身去查看,想了想,他又要小平国去喊霍尧。
小平国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去找霍尧。
江免自己则去江霏的房间。
江霏和刘妈以及丫鬟们都待在门外,谁都不敢再进去。
一看到江免,江霏急忙道:“哥,里面有耗子!”
江免啧了一声,“不就是个耗子,大呼小叫什么。”
“那可不是一般的耗子,它足足有你饭盆那么大。”
“……”
眼见刘妈和丫鬟都一副憋笑的样子,江免无奈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刘妈和丫鬟直接喷笑。
见江霏不笑反哭,江免问道:“又怎么了?”
江霏哭唧唧的伸出手,“我指甲不知怎地变黑了,每次有人见了都要问我指甲为什么是黑的,烦死了。”
江免盯着她的指甲看了半天,问:“所以,你的指甲为什么是黑的?”
江霏:“……”
“哇”的一声,江霏哭得更大声了。
刘妈赶紧抱着她哄,边哄边无奈的看向江免。
嘴欠完,江免哈哈大笑,怕江母闻声赶来揍他,便快步进屋去抓耗子。
等在床底下找到江霏口中所谓的耗子后,江免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我尼玛。
这哪里是耗子,这他妈就是养肥了的耗子猪吧。
又肥又圆,炒了还能当两盘菜。
话说,耗子肉好不好吃?
江免越想越馋,哪怕他才吃过饭。
耗子只觉浑身发凉,潜意识里发现了危险,瞬间拖着肥硕的身体像滚球一样四处逃窜。
即使它靠四肢跑,但也快不过靠两条腿跑的江免。
逮着老鼠后,江免拎起它掂量一下。
真的沉。
失策了。
这怎么着也得三盘菜。
再次察觉到危机,耗子艰难的弓着腰要咬江免,吓得他立马脱手将它扔了出去。
闻声赶来的霍尧刚巧来到门口,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的战况,迎面就被一个沉重的大黑耗子砸倒。
霍尧好歹也是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居然就这么被江免扔来的耗子给干倒了。
你搞偷袭,你不讲武德……
正怀疑人生时,霍尧听到房内传来哒哒哒的跑步声,不一会儿,江免出现在他的眼前。
“哎哟,你没事吧?”
触及江免眼里的心疼,霍尧瞬间不觉得委屈了。
小少爷居然心疼我。
他心里有我!
意识到这点,霍尧心里一暖,一贯冰冷的眉眼也柔和下来。
【黑化值:79。】
眼见江免朝自己伸手,霍尧眸色微动,抬手刚要碰上他的手,下一秒却被他无情打开。
江免弯腰径直抱起耗子猪,边掂边可惜道:“啧,砸这么一下好像把它砸瘦了,都不够三盘菜了。”
霍尧:“……”
【黑化值: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