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连同他身上那淡淡的药香也一起将江免团团包裹住。
“江免。”
邬衾喊他。
嗓音格外的暗沉嘶哑,透着股别有意味的深意。
江免心尖微颤。
下一秒,巨大的压迫感与侵略性袭来,如同龙卷风撕裂暴虐,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个部分不好看,咱们跳过——
邬衾不想让江免再出这个院子,略施的“惩罚”也真的让他出不了。
不仅出不了,江免连房间门都没出去过。
【黑化值:56。】
邬衾天没亮就起床温书,天蒙蒙亮就做了一锅红薯粥,等不那么烫了再端进去喂江免,喂饱江免他再“喂饱”自己。
m.
确认江免没有下床的力气了,他才一脸餍足的出了门。
瘫在床上的江免双眼放空的盯着帐子看,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他也不想动,主要是一动就浑身酸疼,那滋味特别难以言喻。
尤其锁骨上的咬痕火辣辣的疼,邬衾这个疯子就喜欢在他身上留印记,像占领地盘的猛兽,占有欲十足。
草。
牲口。
江免边骂边犯困,最后把自己骂睡着了。
系统无奈的看着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睡着,见他连被子都没盖,只能像个cao心的老父亲帮他把被子盖好。
江免发现邬衾最近一直忙到深夜,旁敲侧击才知道他为了省钱才选择抄书的。
入学得学的那些书,在书肆卖得很贵,因邬衾是夫子的得意门生,便将书借给他抄。
见他每天都抄到很晚,又天不亮起床,江免心疼的给了他一个大比兜。
“都这样了你还有精力弄我,你也是牛批。”
邬衾抓住他的手将他抵在书案上,“牛批乃何意?”
江免眯了眯眼,“夸你呢。”
邬衾轻笑,“我不信。”
江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被他狠狠zhuang了一下,差点没翻回来。
邬衾一手紧扣他的后脑勺将他固定住,一手紧搂住他的腰,时而摩挲时而揉捏。
“江免。”
“江免。”
邬衾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像是永远都喊不够。
低头吻他时更像是野兽般撕咬,似要将他拆吃入腹。
油灯灭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视觉上看不到了,听觉上就显得尤为明显。
粗重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低迷磁性,听得江免脸红心跳。
这个狗男人的chuan息声也太会蛊惑人心了,这谁能顶得住?
反正他顶不住。
两人天雷勾地火,把书案都撩翻了。
邬衾去读书了,江免则待在家里,边揉腰边拿树枝在地上画设计稿。
他不能出去,但也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
县里还是比镇上繁华,铺子也多,有钱人家自然也多。
他设计了好几款簪子,还构思了好几个话本故事梗要。
这几样卖出去也能得些银子。
等邬衾空闲下来,他得让他教自己写字。
古文和现代文还是有一点出入的,再者他毛笔字不太行,得多练练。
邬衾回来时,江免发现他的书箱里有东西。
有几本书还有几本字帖。
江免问:“又是你的夫子借你的?”
“不是,李知县赠予的。”
李知县?
江免皱眉。
堂堂知县,对他们是不是太好了些?
也不怪他有阴谋论,主要是他总觉得他对小平安的恩情,他们已经还了,不至于还这么帮着他。
而且上次衙门的人及时出现,这让江免觉得自己像被暗中盯着的。
这次邬衾缺什么,李知县又及时的送来,所以他到底图什么?
眉间忽地被微凉的手触碰上,江免眼皮轻抬。
邬衾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低沉解释道:“一切有我,别皱眉。”
江免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里咬了咬,像小孩子磨牙,“大抵是我多想了,可我还是觉得李知县对我们好过头了。”
邬衾纵着他咬,闻言低笑了一声,“勿怕,李知县对我们无恶意。”
江免:“果真?”
邬衾:“嗯,他无非就是两个目的,其一乃是报答你对小平安的救命之恩,其二便是看好为夫我。”
这么说江免就放心了。
毕竟他们如今没钱没势的,要是被县太爷盯上,拿什么斗?
等等——
江免睨了他一眼,“相公就这么自信?”
邬衾:“怎么,你不信我?”
江免笑了笑,“信。”
想起那天晚上想的事情,江免望着他,“你若中举,之后便是参加殿试,你若中了状元或者是探花,不愁有公主千金嫁给你。”
邬衾搂住他,侧头在他脖颈上亲咬,“吃味了?”
江免笑吟吟的掐他腰间的肉,“我怎么会吃味,我高兴还不及,她们那种身份,嫁于你自是正妻,到时候我就与你和离,把正妻的位置腾出来。”
邬衾骤然加重嘴里的力道。
江免疼得直拽他头发,“你疯了?”
邬衾放开他,目光嗜血而阴鸷,“你是我的妻,永远都是,在我这里没有和离,只有丧妻。”
“……”这是个狠人。
江免想了想还是不服气,“呸,只许你纳妾不许我找第二春,凭什么?”
邬衾脸色阴沉,“我此生不会纳妾,你也不许找别人。”
江免这才笑开,“就这么说好了,谁背叛谁是狗。”
邬衾也缓和了语气,“我定不会辜负你。”
“这谁能说的清楚,要是你得皇上赏识,给你和公主什么的赐婚,你总不能拒绝吧?”
“我若中举便不再往上考。”
江免高兴之余又觉得遗憾,自省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自私。
想了想,他还是开口道:“你若有那个实力,还是继续往上考,毕竟娘他们都希望你能高中状元,届时好光宗耀祖。”
邬衾摇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不继续往上考。”
“为何?”
“我身子还是较弱,更何况,我这性子不适合在京城为官。”
身子弱?
不见得吧。
熬了那么久的夜还有精力闹自己,并且一闹就是好几次,哪里弱了?
不过京城的水的确深。
但听他说不是因为自己,江免心里的愧疚稍微减轻了一些。
沉默半响,江免还是最后问一遍,“你确定你不继续考了?”
邬衾点头。
江免:“那爹娘那边你该如何交代?”
邬衾:“来时我便已与他们说明。”
江免眯眼,“合着你就瞒着我?”
邬衾刮了刮他的鼻尖,“你也没问我。”
呸,渣男。
江免不想理他了。
身体突然悬空,江免被邬衾抱进屋。
“白日宣淫,你个病弱的书生简直有辱斯文!不成体统!枉读圣贤书!”
江免骂得越狠,邬衾收拾他就越狠。
江免心里也有气,索性跟他打了起来。
最后当然是没“打”过。
真的,只差那么一点,江免就能反攻成功了。
系统看破不说破,并发出讽刺的笑声。
信谁都不能信江免能反攻成功的话。
因邬衾的志向不在于京城,所以注定要让李知县失望了。
不过李知县在得知邬衾的打算后,也没恼,而是抽空帮着指点邬衾。
李知县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指点邬衾这个秀才也是足够,甚至是称得上是邬衾的荣幸了。
得知这个事情后,江免心生感激,送了几个糕点方子给李知县。
得知小平安生辰快到了,江免趁着邬衾空闲与他一起赶去祝贺。
邬衾跟李知县进了书房谈论学问,江免则拉着小平安去厨房,打算亲手给他做一个蛋糕。
江免以为自己只是厨艺不好,没想到做东西的手艺也同样不好。
在弄毁了两个蛋糕后,避免浪费,江免只好气馁的教大厨做。
大厨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小平安光闻蛋糕的味道就爱上了,在尝了一口后,他眼睛都亮晶晶的,一直保持着高兴的情绪,也更黏江免了。
江免走哪他跟哪。
对此,县夫人无奈摇头,不过心里也很感激江免。
小平安在府里没有玩伴,整天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之前因为江免给的糕点方子,他倒是喜欢了好几天。
只是后面又腻了,直到这会儿又尝了那名为“蛋糕”的糕点,他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欢喜。
再看到江免陪着小平安玩,又给他做了几个玩具,县夫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江免才好。
给他银子宅子他都不要,那就只能让夫君加倍的对他的相公好才是。
若他相公中举,那对江免而言也是一件大喜事。
因此,之后的日子里,李知县对邬衾的指点更上心了,可以说是倾尽全力。
邬衾本就聪明,经李知县指点后更是造诣颇深。
于是乎,邬衾在县学里更出名了。
这一出名再配上他那妖孽一般的容颜,桃花运开始络绎不绝。
江免被邬衾限制在家里不知道这些,还是在邬衾的书箱里发现了端倪。
江免抽出明显不属于邬衾字体的纸,神色不明的问:“谁的?”
邬衾眉头紧蹙,“不知。”
江免冷笑,“欺负我不识字么,这他娘的分明是别人写给你的情笺,结果你丫的说不知道?糊弄鬼呢!”
邬衾:“我真不知,夫子曾三次叫我出去,书箱并未一直在我身侧,定是旁人故意弄进来……”
“甭解释了,”江免冷着脸打断他,“我被你一直关在家里如同坐井之蛙,而你在外面倒是逍遥自在。”
邬衾沉着脸将他拽进怀里,“你信我,我从未做出任何负你的事。”
“我不信,除非你放我出去。”
闻言,邬衾眸色微顿,他低头审视着江免,良久才沙哑道:“你并未真正生气,只是借此事发作想出去罢了。”
被看穿了。
江免讪讪摸鼻。
身体骤然悬空,紧接着肚子被顶住格外难受。
邬衾阴沉着脸将江免扛进屋,最后再粗鲁的将他扔在床榻上。
“为何要离开,为夫待你还不够好?”邬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江免撑起身急切的解释,“我不是要离开,我只是……”
“嘘,”邬衾笔直修长的手指抵在江免唇上,眉眼间布满了阴狠的戾气,“我不听。”
邬衾的手指往下移,狠狠捏住江免的下巴,逼迫他仰头直视着自己。
“江免,你乖一些,别逼我对你用那些阴暗的手段,你会受不了的,相信我。”
邬衾语气平淡,江免却听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