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go--官小熊自上午从医院回来,就坐在沙发上一直魂不守舍。

大嫂何佳琪是在许府午饭过后才来的,刚进门许子琼就听见她手里拎着一大木盒子里面哗啦啦的响。

许子琼讶异问道,“大嫂,你拿的是甚,”

“麻将牌呗。”

何佳琪把盒子放好,许子琼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然是清一色绿底白板的麻将牌,她手指在上面扫过后,又一股脑的全掀摊开在桌子上,好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

何佳琪还没见过官小熊,就多瞄了两眼,努努嘴巴,低声询问道,“这位就是?”

许子琼点头:“哦,就是二嫂嫂。”

何佳琪见许子琼饶有兴致的翻看麻将牌,先前还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儿才想起来,猛地一拍额头:“哎呀,瞧我这记性,这边压根没有麻将桌呀,不然叫了老二都去我那边玩。”

许子琼也懊恼的哎呦了一声,推开麻将牌:“算了算了,本来叫了大嫂来就是为了凑个热闹,不想你带了这个,可我其实也不大会玩……二哥叫不叫都无所谓,他啊,回来就把家里那些碟子一股脑儿收罗了去,正躲在房里看得上劲呢。”

何佳琪讶异的皱眉,眼眸一扫楼上,低声道:“他还是爱看那个?怎地比女孩子家的还乏闷呢。”

许子琼忍俊不禁:“二哥除了看那些个电视剧,也没个其他乐趣,咱们不去扰他。”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见官小熊还是熟视无睹般的讷讷坐在那里,像个孤苦寂寞的雕塑一样,跟这里的环境竟是格格不入。

许子琼过去拉了官小熊手,倒像是把她惊了一跳,葡萄黑的一双眼蓦地就忽闪了两下。

“子琼……来客人啦?”

官小熊回了神,余光里见有别人,忙拘谨的问道。

“是大嫂来了,本来想叫你一起打会儿麻将牌去去闷气,可惜家里没桌子。”

许子琼懊恼的皱皱眉。

官小熊嘴角弯出笑容:“我倒是知道有个玩法,也不用麻将桌子。”

何佳琪也来了兴趣,忙把她唤到桌前叫示意了一番。

其实也不过是跟连连看性质一样的玩法,把牌子都整整齐齐的拢成四方,规则也同连连看相差无几。

许子琼和何佳琪本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官小熊增添点热闹,并不在于玩什么,当下三个人就坐在了一块,边耍着牌,边唠了家常。

官小熊曾经在阿七那里听过这位大嫂的传言——不外是老大现在同二奶打得火热,这位大嫂性子又刚烈,当下带了孩子回了仰光,干脆独居在外,难得的是她对商业颇有兴趣,把自己名下的一些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听说日子过的还不赖。

官小熊此时小心打量着她,见她长相是国内江南美女的那种温婉柔美,脸型是鹅蛋型的,眉毛又细又长,眼睛时时带着笑,可仔细看去,那笑又深不到眼里,还隐隐有些乏味和无奈的意味。

官小熊想,这位大嫂大概并不如传言中所说过的很好。

她心里又翻涌过一阵莫名的惶恐,以前她还动过那样的心思——要是许钦珀哪天烦了自己,又不肯放走她,那她也学那位大嫂干脆搬出去独居,随心所欲的过自己的日子,可今天上午去过医院那一趟,真正的确定怀孕、被告知预产期,她摸着小腹,心里竟是心悸不已,肚里的那个,就算现在尚未成型,可也融了她的血、她的肉,生生长在她身上,生生牵扯着她一颗心,叫她本来长满了草的脑子里,更是无所适从。

官小熊是心事重重,何佳琪是了无生趣,独独许子琼心无旁骛、玩的最开怀、讲话也最活泼有趣。

这会儿,她正谈起了二哥以往的趣事,突然话锋一转似叹似吟:“嗳,我就这么一个二哥……”

何佳琪忍不住笑她孩子气的顽皮话,随口接话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大哥吗?”

许子琼小声咕哝了句:“那可不一样。”

何佳琪也不在意,只是重重的打了个呵欠,眼睛也是泪眼娑娑的,她抬手抹了一把,站起身来道:“我去下卫生间。”

官小熊吓了一跳,以为许子琼的话触及了她的痛处,忙看向许子琼。

许子琼撇撇嘴巴,淡淡的解释道:“大嫂这是犯了烟瘾,不好对着你抽烟。”

“哦哦。”官小熊胡乱应承道。

许子琼突然凑过去,趴在她耳边悄悄道:“嫂嫂,我同你说些话,你别想多了……”

然后她也不等官小熊应承,就自顾说下去:“大哥是太混账了,大嫂性子又烈,才会闹成这地步,可我二哥很好的,你当初同他好的时候,他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婚事不要家里操心,他那边已经有人了,爸爸妈妈也知道他要是心里有人了,那就是一条道走到底的,他性子有些固执、其实天真简单的很,不是真心要去伤人的……”

官小熊当下明白了这兄妹两感情的确是很好,估摸着许钦珀强行留下她的事情,许子琼也是有所耳闻。

官小熊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就微微侧过了耳朵。

许子琼委委屈屈的看了她一会儿,也不见她应话,又站起来从书柜上抽了一本相册,就挡在了官小熊桌前,亲亲热热的招呼道:“嫂嫂,我给你看二哥小时候的照片。”

她当下翻开相册,一一指点着,官小熊也没甚事去做,索性认真去听,认真去看,就见兄妹三个的相片最多,幼时都是粉雕玉琢的可爱,待看到后面的时候,就见许钦珀肩头上总有一只色彩斑斓的小鸟儿,官小熊好奇问道:“这只鸟儿不错,真好看。”

许子琼来了兴趣,忙道:“这只鸟儿是爷爷从香港回来送给二哥的,二哥最欢喜它,我记得当时大哥也想同鸟儿玩,二哥还同他干过一次架,后来旁人都知道他珍贵那鸟儿,就都不敢去碰了,二哥每日吃饭也要在桌子上放了吃食叫鸟儿吃,睡觉的时候更是叫鸟儿在自个儿屋里,爷爷当时还笑话他——是要把那鸟儿娶了做媳妇儿……”

讲到此,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官小熊询问道:“那后来呢?厌了、烦了,还是?”

许子琼耷拉下了眉头,仿佛她同二哥亲热,就一直爱屋及乌般喜好着他所喜好的一切,也哀痛着他所哀痛的一切,她委委屈屈道:“许是那鸟儿总在屋子里憋闷,就总想飞出去,结果撞在了玻璃窗上,把脖子给撞断了,二哥见它可怜,就……”

“就把它给捏死了?”

官小熊急急的问道,许子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心里一沉,大概明白了结局。

“后来二哥沉闷了好久,爷爷要去给他再买一只鸟儿,二哥只说,他就只有那么一只鸟儿,没了,就再也没了……我后来才明白二哥是甚意思,所以我也想说,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二哥。”

许子琼讲到后来就嘻嘻一笑,颇是顽皮。

官小熊却喃喃自语般嘀咕着:“鸟儿爱在天上飞,那是本性,大概最后死了也不知道那主人是极其喜爱它才圈养了它……”

许子琼也是惋惜,便道:“可不是呢,不然为甚我说二哥又固执又天真。”

官小熊点头赞同,许钦珀果然是固执又天真的可怕。

何佳琪约莫过了半刻钟才回到桌前,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比先前精神了许多,官小熊也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何佳琪边坐下边笑问道:“说什么呢,还是说你那二哥?”

她突然对官小熊挤挤眼睛,告密般打趣道:“三妹最黏糊她二哥,老二就算不回来,她也要成天嘴上挂着‘不晓得二哥吃过饭没有’‘二哥咋地还不回来’这样的话,哎呦,上次妈妈还说她现下一听三妹提二哥,就觉得牙酸的很。”

何佳琪有了精神气,说话也快言快语起来,惹得许子琼咯吱咯吱笑个不停,小脸都红通通的,又是嗔怪的瞪着她大嫂。

三人又耍闹了一气,何佳琪不明意味的瞅了官小熊一眼,语调也平缓起来:“官小姐,老二性子不同于老大,你们那个大哥呀,我说句不好听的,他最是自私的……三妹你也别恼我,我说得是实话。老二倒是简单很多,他既然对官小姐你上心,只要你一句话,他就不会去外边胡作非为……”

许子琼对这话颇为赞同,也忙应承着:“对对对,是这个理儿。”

官小熊见她迟疑了一下又道:“往年我也听人说了,老二那里有个金花,听说两人打得火热……”

官小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她觉得有些坐如针毡,在这个房子里,在众人眼里,旁人都给她安了个二嫂嫂的身份,独独她还是茫然无措、不知所从,像是被人强制留在孤零零的戏台子上去唱一出戏,描眉画眼又拎了一把折扇子,戏还未唱起,那灯光从四面八方打了过来,暗黑黑一片的周遭里传来哗然叫好声,偏偏她连一个字也唱不出口。

何佳琪还在那边劝诫着:“官小姐你现下怀了孩子,是最有资格叫老二跟那些个狐媚子撇清关系的,千万别委屈了自己,要是落到我这地步,我……”

许子琼嘟嘟囔囔着:“二嫂嫂要是不说那话,我就替你说,再是怎样,也不叫二哥委屈了你。”

官小熊懵懵懂懂的、嘴角要扯开笑,可脸皮是僵硬的,笑了一下,倒是比哭都难看了,她听她们说起金花,脑子里就寻摸起金花的模样来,蛇皮短统靴、腰挎小枪、深韵风情的那个女人……说起来金花跟了许钦珀要年久很多,而她是后来才同许钦珀认识的……想至此,官小熊就觉得面色发燥,觉得自己才是何佳琪嘴里说的可耻的狐媚子。

天色擦黑的时候何佳琪也不留下吃晚饭,就要道别,临走的时候突然问官小熊:“官小姐可有信仰的教派?”

官小熊定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忙道:“姥姥那边是信天主教的,到了我们这辈,就没甚信仰了。”

何佳琪这才邀她第二日去大金塔看看,顺便要去百货商场逛,还要提前去订餐厅。

何佳琪走后,许子琼告诉官小熊她那位嫂嫂现在信佛,隔一段时间就要同教友去聚会,她以前跟着去过一次,倒也热闹。!--over--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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