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虹,一个在龙靖宇印象里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不过,这一次,他却是看见了这家伙的另外一面。
双眼赤红,瞳孔之中尽是仇恨与愤怒,俊美的脸颊上,浮现着一条条弯弯曲曲的青筋。
圣龙祖灵,冲破天际。
强横的气息锁定着敖柄,恐怖的力量瞬间而至,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架势撼在了敖柄的身上。
想要挡,奈何,这力量太过于恐怖,敖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噗哧”一声,鲜血直接洋洋洒洒的喷了出来。
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衫,整个人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毫无血色,奄奄一息,如迟暮的老人。
视线模糊,身体不断的下坠,耳边尽是不断“呜呜”的风声。
突然,敖柄发现自己的身体停住了,强打着精神,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敖虹抓住了他下坠的身体。
“呵,怎么?看我笑话?还是打算羞辱我?”敖柄自嘲的笑了一下,面对敖虹,这个现在主宰他生命的人,居然毫无惧意。
“难道你不后悔自己的所走所为吗?”敖虹声音冷冽道。
“成王败寇,就算我不出手,怕以后我也会永无宁日,何不先下手为强,权利的争斗都是你死我活的。”敖柄这一点倒是看的黑开,淡淡的说道。
“不,如果,你老实点的话,我绝对不会动你。”敖虹反驳道。
“那是你,我可不会那么想。”敖柄继续说道。“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回来,你的实力居然这么强!我都按不住你了,看来,天要亡我,没什么好可惜,好后悔的。”
“这些年来,你也风光够了,那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叔叔。”同敖柄之间的恩怨,那是不死不休的,父亲的屈辱,自己的生存,都和面前这个人有关,他不可能放他一马,既然出手,必定要见血的。
“我明白,只是有一样,希望你能够发扬龙族。”敖柄认命了,他没有反抗,反而这个时候表现的更像是一个长辈。
“这一点不需要你废话,我知道。”
“那就好,上路吧,答应我,让我走的利落些。”敖柄像是迟暮老人交代后事一般,毫无头绪的絮絮叨叨“你很强,龙族有你,我看行,无双败在你的手里,我看不冤!哈哈,一点都不冤!”
敖虹没有人手下留情,手起刀落,顷刻之间,敖柄整个人都被捏成了粉碎,血雾炸开。
全场鸦雀无声,这一幕来的太过于突然,所有人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那是敖虹吗?”敖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神色骇然的说道。
“我看像。”敖啸点了点头,他也有些吃不准。
“这个家伙不是已经失踪了吗?怎么会再度回来?”敖云小声嘟囔着,脑海中的思路在急速的转变“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才,他是从龙靖宇的身体之中出来的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让所有人都是一头的雾水。
“虹儿!”
敖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的说道“真的是你?”
“是我。”敖虹转过身,裂开嘴吧,醉人的微笑,把之前的暴戾血腥给驱逐的干干净净。
“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哇。”这一幕,敖渊不是高高在上的龙族长老,他就是一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老父亲。
父爱,在平凡中伟大!
敖虹含笑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凤于彤的身上。
后者也是察觉到这目光,显然十分的激动。
“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贝齿轻咬红唇,凤于彤轻声呢喃道。
两个脸颊红扑扑的,满是娇羞之色。
天哪,这还是传说中的冰山女神,凤于彤吗?
原来她会笑啊。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何曾见过,魔界四大美女之一,素有冰山美人之称的凤于彤这般灿烂自然的笑容。
所有人都是痴迷的看着,灵魂都是一荡,要出窍的感觉。
美,美不胜收!
凤于彤笑,敖虹也笑了。
四目相对,那是慢慢的爱慕之意。
不知怎的,凤于彤居然鬼使神差走了下去,莲步款款,两人越来越近,丝毫不在乎面前这整个龙族的人。
在阳光之下,两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
“拥抱,我的天哪,这还是四大美女之一的凤于彤吗?”
所有人惊呼。
看着阳光下的两人,目瞪口呆,张大嘴巴,满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这个女人,还真是敢爱敢恨吶。”对于凤于彤一直不是很感冒的苏妲己,忍不住说道。
突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慵懒的人影,心情一瞬间低落下来,抬头望着苍穹,暗暗的说道“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身在何处?”
……
“吱呀。”
门被一股狂风给推开。
一道人影走了进来,面色铁青,冷的可怕“梼杌,想不到失踪这么多年,原来一直藏在我青龙族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青龙族族长敖悯,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大厅之内的黑衣人。
梼杌,魔神蚩尤四大魔将之一,实力震天,在魔界之中也是一超一流的强者,实力深不可测,同饕餮,混沌,穷奇合成为四大魔将,乃是魔神蚩尤征伐魔族的得力干将。
“哈哈,敖悯老匹夫好久不见。”饕餮摘下了自己的黑色长袍,目光阴冷的盯着敖悯冷笑道。
“呵,废我儿,杀我孙,这笔血海深仇,我要你双倍奉还。”
早在黑衣人催动敖无双身体之内的魔这话种时,敖悯就已经感觉到有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蠢蠢欲动了,他循着这一股气息最终找到了这里。
黑衣人借尸还魂,魔种的力量不断的膨胀,爆发,力量到达了一个可怕的临界点,奈何,龙靖宇的四象阵让梼杌一时间手足无措,在团团力量,各种类型力量的包裹,轰杀之下,梼杌最终败下阵来,脑门上还残留着利利冷汗,呼吸还没有喘匀,就被破门而入的敖悯抓了一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