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林整个人心惊胆战的,缩着身子,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眼中浓郁着恐惧之色,颤颤巍巍地说道“你想要干什么?”
龙靖宇瞥了一眼,龙族士兵手里握着的枷锁,锁链,贼笑一声说道“这个链子不错!”
这枷锁,锁链重万斤,压在细皮嫩肉的敖林身上,更是让他吃尽了苦头,整个人龇牙咧嘴,粗气连连的。
这一幕着实滑稽,看得让人忍俊不禁,然而,现如今,话语权是被敖宗掌控,而敖林则是他眼前红人,只要敖宗不到,那么敖林在龙族的地位就不会变,这些血龙族高层自然不敢得罪!
“我跟你去!”敖臣拦住了龙靖宇,说道。
“你不怕太上长老借机找你麻烦!”龙靖宇疑声道。
“我在这里老实呆着,你以为他们就不会对我下手?”敖臣苦笑一声,说道。
“这倒也是!”龙靖宇摸了摸鼻子,显然,敖宗要对龙族下手,敖林就是他派遣过来掌管血龙族的,这样下去的话,敖臣注定要和他们有一次冲突!
掌管青龙族的敖宗如今俨然龙族一把手的架势,金龙族,银龙族,幽龙族三大族长的臣服,稳固了敖宗在龙族之内的地位。
甚至不夸张的讲,如今敖啸,敖云,敖尽三人比当初敖悯在时还要更加听话,尊崇。
这一次押解敖宗的使者前往青龙族,无疑是龙靖宇对敖宗的示威,不仅如此,这一路之上,龙靖宇丝毫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大张旗鼓,大摇大摆,生怕龙族上下不知道似的!
很快这个消息在龙族之内传递开来,吨数炸开了锅。
三大族长也是被惊动了,慌忙的聚集在一起。
“龙靖宇这是作死啊!”敖云忍不住说道“这不是摆明了和敖宗唱反调么?这下凶多吉少啊!”
“那咱们应该是怎样一个态度呢?”敖啸小心翼翼地说道。
“眼下局势凶险,各方势力博弈,并不明朗,随意的下决定风险太大,这件事姑且先暂时观望的好!”敖尽犹豫了一下说道。
“可……”敖啸支吾了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什么?”敖尽皱着眉头问。
“可敖臣已经站好队了,咱们这样观望怕到最后连个汤都不剩了!”顿了顿,敖啸继续说道。
“龙靖宇那小子是有点本事着我不否认,但你要清楚,一来敖臣现在一无所有,跟着龙靖宇混或许有一线生机,再者敖宗迟早会对他下手,二来,龙靖宇在中州是道门大公子,妖域和中州自古势不两立,和他合作难免会落一流言蜚语,三来,现在局势不明,明显龙靖宇一方并不占据优势!”敖尽解释道。“如果我们贸然站队,站对了还好,若是错了,那可就是一无所有倾家荡产,连同的还有这一条小命啊!”
“敖宗这些天来在妖帅府的支持下强势非常,如今妖域的局势已然几乎被魔族掌控,再看各大种族也都没有行动,咱们龙族何必要做这个出头鸟?”敖云悠悠地说道。
……
龙靖宇押解敖林重返青龙族,人还未到,整个青龙族已经戒备,无数的青龙族人聚集,围拢在一起,严阵以待,气势威严!
对于这局面,龙靖宇早已有心理准备,他们一行三个人同这数十万青龙族相互对峙,气氛都紧张到了极致。
人的名,树的影!
龙靖宇往哪里一站,颇有一种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额大眼瞪小眼的,忍不住狠狠的吞了吞吐沫,接连深吸好几口气,方才平复自己的心情。
没有首领的命令,这些青龙族族人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他们心里清楚,自己来就是占场子的,龙靖宇名声在外,实力强劲,肯定不是他们这等级别能够撼动的,最终的决战还是他们这些高层解决。
“怎么?不认识我了?”龙靖宇笑,即便对方都是一种如临大敌的状态,但他本身还是保持十分轻松的状态,咧着嘴吧说道。
静悄悄,没有人说话。
龙靖宇也不在意,往前一步,准备闯入青龙族,见状,青龙族人立刻神经紧绷起来,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手里的兵刃。
见状,龙靖宇笑了笑,一只手将身旁的敖林薅了过来,捏住他的脖子,这下可是把不少人吓坏了,他们自然知道敖林是敖宗面前的红人,要是万一因为他们的冲动而有个闪失的话,怕是这些人统统都要倒大霉咯,卖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在场众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龙靖宇点了点头,对于他们的态度,倒也还是十分满意的。
“相比较之前,他更具有王者之气了。”不远处的阁楼上,凤于彤,敖虹两人注视着这里,看着那一道熟悉的人影,凤于彤喃喃的说道。
“是啊,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天地之间,三道之内,阿披实除了他没有人敢担当了,真命之神啊。”敖虹点了点头,也是赞同了凤于彤的看法。
“以往你说时机未到,那么现在呢?”凤于彤又问。
敖宗的强势出击,以一种秋风扫落叶的态势将整个青龙族在短时间之内给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三大族长的屈服很大原因也是在于当时敖虹采取一个态度。
面对着父亲失踪,种族沦落的局面,敖虹选择了暂时的屈服,也因为如此,1也让敖宗放松了警惕,连同凤于彤在内,两人被软禁起来。
眼见着,太子都是如此怂,自然,敖云,敖尽,敖啸也就没有心反抗了,至于敖臣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了吧。
事实上,敖虹心里清楚,之所以留下自己的命,很大原因,就是这敖宗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将青龙族的人全部稳定之后,便是他敖虹丧命之时。
时间拖延的越久,敖虹的处境越是危险,到如今,哪怕是三大族长都是与敖虹十分失望,但只有他本人清楚,当时即便反抗,怕招来的压迫会极为恐怖,那种程度,不是他能够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