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男人退了出去,把营帐留给几人给斐瑶池换衣服,等斐瑶池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扫了一眼空旷的营帐,一激灵,猛地就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跑,刚好碰见端着水和吃的进来的黄芍二人。
“楼君墨呢?”不等她们说话斐瑶池就出声问道,满是焦急。
“小姐不必担心,王爷已经好了,正在外面训兵呢。”
黄芍安抚的将人拉了回去,伺候她收拾完毕,吃过东西才扶着她出了营帐,刚一走出,不远处一身黑袍,背着双手,高大霸气的人影就映入了她的眼眸,几人一步步慢慢靠近着,率先看到她们的是姜凉。
一声王妃没有让楼君墨转身,反而让他浑身一僵,特有的清香袭来,在斐瑶池手伸过来的时候,楼君墨往身侧一跨,躲开了那双小手。
不光斐瑶池,就连其余的人以及人数了了的士兵都愣在了原地,那双手仿佛定格在了空中,斐瑶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将手放了下来,面色有些不愉。
搞什么?救了他的命还跟她摆脸子?给他脸了?看一会怎么收拾他!
斐瑶池并没有真的怪他,再加上楼君墨黯淡的目光时不时的就往她的脖颈上看,斐瑶池立马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了,刚才的那点不悦立马就烟消云散。
因着二人的关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让众人胆战心惊的,再加上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心思本就有些涣散,一连做错了好几个动作,楼君墨微蹙着眉头,隐隐有发火的趋势。
“怎么人这么少,姜将军,其他人呢?”不等他说话,斐瑶池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是她一早就想问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一股哀伤之气瞬间就弥漫开来,这下子,斐瑶池更疑惑了。
姜凉了一眼楼君墨,见他没有异议,这才开口把实话说了出来,“王妃有所不知,近几日,大营里的士兵突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而且这种病症极具传染性,几日的时间,
大半个军营的将士都染上了病,现在在这的,是侥幸生存下来的人,其余人都被王爷隔离在了偏远之地,只有军医在守着。”
提起同生共死的兄弟,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眼角都泛起了泪花,就连楼君墨也红了眼眶,毕竟是一同征战沙场的兄弟,兄弟出了事,又怎么会不担心。
想起007交给她的东西,斐瑶池双眸一亮,现在她知道那古怪的瘟疫从何而来了。
“现在可有眉目了?”斐瑶池问道。
“回王妃的话,据军医所说,是中了奇毒。”
斐瑶池翻了个白眼,这大营里的军医想来也是没见过这样的疫病,中毒?什么迹象能让他们推测是中毒呢?
“带我去看看。”斐瑶池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的不是姜凉,而是一直未说话的楼君墨,这里能做主的人只有他。
“不行,太危险了。”楼君墨想也不想,一口就否决了她的提议,开什么玩笑?这是传染病,又不是普通的病症,他怎么可能允许斐瑶池去冒这个险!
斐瑶池双手环胸,戏谑的看向他,“除了我,你觉得谁可以?”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摆明了就是在说这个病除她以外任何人都治不了。
即便如此,楼君墨也没有任何动容的痕迹,看他一脸坚定的样子,斐瑶池冷冷的说道:“楼君墨,那可都是你的兄弟,难不成,你想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你眼前?这样的话,恐怕会失了军心。”
她这番话可不是乱说的,听到她有办法诊治的时候,那些士兵眼里露出了明显的希冀,被楼君墨驳回之后,她亲眼看到那份希冀一点点碎裂开来,转而一个个就垂头丧气,毫无生机。
她敢保证,要是楼君墨为了她的安慰不顾那些濒死之人的性命,这个军营怕是要垮了,好在楼君墨不是这样自私之人,也正是因为她知道这些人在楼君墨心里的份量有多重,这才说出了刚才那番话,为的就是激起楼君墨心里那份忠义之心。
“好,但我有一个条件,必须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不准离开半步。”楼君墨看着她的眼睛,满是坚定的说道,涉及到安危问题,他心里那点小小的别扭就一扫而光了。
斐瑶池笑着点了点头,紧紧的跟在楼君墨身后,即便如此,这个男人还是很不放心,回手一牵,大掌就把她的小手包了起来,轻轻一拉,把人扯到了身侧,斐瑶池斜睨了他一眼,有本事再傲娇啊,哼!还治不了你?
那些没有染病的士兵紧紧跟在了后面,斐瑶池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离病源地很近了,当即脚步就停了下来,转身运气内力说道:“将士们,不可以再往前了,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或者说,有人发病的时候你们也亲眼见到过,
不用我多说,想必各位心里也清楚,不要让你们的侥幸变成必然,大营里还要有人守着,在你们的兄弟痊愈之前,希望你们能替他们守好这个家。”
楼君墨看着身侧这个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