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这里的事,斐瑶池留下了药,交给了大营里的两位军医,防止后续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她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也不知道京城了现在如何,做好了打算,下午便准备启程回京。
楼君墨暂时还回不去,营里的将士还没有完全康复,再者,奸细也还没有抓出来,他还要留下处理掉这个尾巴。
听他提起奸细,斐瑶池有些不赞同,“瘟疫这种东西传播的途径有很多种,倘若是人为传播,那他同样是触碰到瘟疫的人,恐怕发病的时间会更快,还是要打探清楚,不要轻举妄动。”
她的话极为有道理,楼君墨记到了心里,等一送走她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都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回去万事当心,有什么事让果子飞鸽传书给我,千万不要自己冒险。”楼君墨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满是不舍。
斐瑶池勾唇一笑,点了点头,同样的话也说给了他,顺便加了一句,“以后,再也不许有事不告诉我,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嗔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
直到人影完全消失,楼君墨才收回目光,刚才的温柔荡然无存,转而是一番冷冽,转身回了大营,他要尽快查清楚才能早些回去。
回去的路上,斐瑶池一行人换回了原来的装束,打马飞奔,一刻也不停留。
而此时的京城里,却是风雨欲来,郡主府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小五和十一面色凝重,现在的形势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前几日,他们刚收拾了一批死士,看样子,像是宫里来的,而他们来郡主府的目的不是斐瑶池,是凤锦绣,直奔清香园就奔了过去,扑了个空后被他们半路截杀,想来是贤妃派来的人了。
而昨夜里,王府中也来了不速之客,眨眼之间就把地牢里的洛天带了出去,顺手带出去的还有那个西域人,虽说被他们折磨的差不多了,但到底还剩了一口气,救回来也不是没可能。
而守着地牢的侍卫却是全军覆没,老大他们赶到的时候,牢里只剩了鲜血,现在,二人心里满是不安,能对王府如此熟悉的人,除了元若尘,他们想不到别人。
更不安的是,他们总觉得元若尘下一个目标就是郡主府,这个认知让二人一刻都不敢放松,眼都不敢眨,昼夜不分的守着。
郡主府高度防卫的同时,元若尘带着一个蒙面之人到了皇宫的门前,这个蒙面人不是旁人,就是易容之后的斐季清。
“进去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应该不用本皇子教吧。”元若尘冷冷的说道,即便她披着一张跟斐瑶池一模一样的脸,也让他提不起半点的兴趣。
“是。”斐季清恭敬的说道,转而摘下了脸上的面纱,跟在元若尘身后下了马车,紧接着,浑身气势骤然一变,与斐瑶池像了七八分,若不是极为熟悉之人,是绝对看不出的。
元若尘递了腰牌,而斐瑶池进宫向来是刷脸,二人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走了进去,被一个小宫人领到了太后的寝宫,因是南疆国的二皇子,所以,皇上也在,只是面色很不好看,看到元若尘的那一刻就让他想起了皇后,更是阴沉起来。
奈何这又是南疆皇最为宠爱的胞弟,没办法,硬着头皮也要应付,现在的情况,可不适合开战,当看到斐瑶池的时候,皇上和太后均是一愣,这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得?
一进大殿,二人便躬身请了安,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关乎朝政,女子不宜多听,太后便带着斐瑶池去了内殿,顺便让人去把沈皓天带了过来。
小家伙一听斐瑶池回来了,迈着小短腿就开始跑,他这几日一直都很听话,就因为斐瑶池那封信,可如果斐瑶池再不回来,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一进内殿,看到熟悉的身影,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家伙张开双臂就扑到了斐瑶池的腿上,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抱着他的动作也很是僵硬,就连身上的气息也不对。
小家伙当即沉了脸,挣扎着从她身上跳了下来,转身跑到了太后的身边,瞪大着眼睛看着与斐瑶池极为相像,却又完全不同的人。
“翼儿,怎么了?”反常的行为让太后万分疑惑,这孩子不是整天吵着要见斐瑶池?怎么见到了反而躲开了?
“是啊翼儿,怎么了?过来让姐姐抱,这么久不见姐姐,翼儿不想姐姐吗?”
斐季清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冲他伸出了手,其实,她内心是十分讨厌小孩子的,尤其是这种不听话的孩子,每一次见到,她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