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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朱福康跟大爷似的嗑瓜子,也没过来帮朱永山打一桶水,就知道朱福康平时是怎么对朱永山的。
朱永山老实憨厚,不想计较,可朱茯苓看不下去。
“朱福康,你已经成年了,不出去工作挣钱娶媳妇,连一套衣服都要跟爹抢,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窝囊废?”
“你啥意思?”朱福康当场跳起来。
朱永山吓一跳,“茯苓,一套衣服而已,我真不需要,给他就给他了。”
“衣服是我带回来的,我说不给就不给。”朱茯苓把那套衣服拽回来,也不让步,“他要是硬抢,我连他那套也拿回来。”
“你!”朱福康气得要打人,被杨翠给拦住。
朱茯苓好不容易回来,正事儿还没办呢,要是把人气走了可咋办?
“儿子,你拿一套就拿一套,以后等咱有钱了,你想买多少,妈就给你买多少!”她说着,便给朱福康使眼色。
朱福康知道她在打啥主意,暗想等把朱茯苓嫁给钱先生,他就是钱先生的亲戚,好日子可等着他呢。
别说新衣服,就是新房子也不成问题。
于是,冷哼一声,抓走自己那套衣服,扭头就回房间,把门摔得巨响。
直到晚饭的时候,才不情不愿出来,还给朱茯苓摆脸色。
朱茯苓没搭理他,而是帮朱永山忙活。
农村的习惯,逢年过节杀鸡杀鸭庆祝,加上是中秋,还要摆月饼水果出来祭祖祭月。
可有得忙。
杨翠突然变得殷勤,抢着干活,并且还把杨萍叫来,美其名曰是帮忙。
两个人在一块儿,挤眉弄眼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还挺故意的,好像在等朱茯苓开口问。
朱茯苓假装没看见。
反正肯定不会是好事,她才不要自找麻烦。
等到饭菜上桌,杨萍终于忍不住了。
她笑眯眯给朱茯苓夹了一块鸡肉,说:“我听说你在姿美服装专卖店做工啊?一个月能挣不少钱吧?”
朱茯苓动作一顿,“没挣多少,不够花。”
这可不是瞎编的,她预支厂里的工资,因为中秋活动,服装卖得好,拿到不少分红,才把预支的工资给填上并小挣了一些。
这点钱,距离3万块买卢奶奶的小洋楼,还差得远呢,当然不够花。
以杨萍的头脑,当然想不到她究竟挣了多少,她就是按专卖店员工的工资算。
专卖店生意好,就算是销售员,每个月基本工资加上销售提成,基本都能拿到上百元。
以这侄女的懒惰性子,没被开除已经不错了,还能指望她挣多少钱?
五六十元一个月,顶天了。
听起来数字不大,可那也是钱呀!
“那你啥时候那点钱出来给家里盖新房子啊?我瞧着这老泥瓦房实在不像人住的,又不遮风又不挡雨的。
每回下雨,就是外头下大雨,屋里下小雨,被子都得给淋湿了,你爸辛苦养你半辈子,你可不能不孝,自己过上好日子,就把他给忘了呀!”
“你是不知道,村里到处都在传,嫁人就把老家给忘了,在外头挣钱发财了也没给家里半分钱,家里把你拉扯大,结果养了个白眼狼,说得可难听呢!”
“幸好我跟你妈帮你说话,说你是孩子最孝顺,之所以没给钱,是因为存来给家里盖新房子,让你爸过上好日子,这才让村里人少说两句。”
“现在你回来了,大家都等着看戏呢,你要是没点表示,家里这房子还是这么破,大家就以为你撒谎,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戳你脊梁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