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珍馐,众人象征性地逐个品尝后,陈一清犹嫌气氛不够热闹,倡议道:“按酒场上的老规矩打关吧,大拳小拳都可以,三拳两胜喝一杯,先从胡总开始。”
没等胡利衡推辞,王艳已举起拳头,跃跃欲试地说:“好啊,胡总,我先跟你划小拳。”
胡利衡无奈,道:“好吧,朱婕,我输了你替我喝。”众人因刚才林子洋说过他酒量小,朱婕没有推辞,也就不勉强他。
王艳一伸拇指,先叫道:“胡总好。”胡利衡忙顺势叫道:“王小姐好。”两人才开始出拳。
胡利衡酒量不行,拳技也臭得很,等他一关打下来,朱婕已替他喝得头晕脑胀,耳朵里听到的声音来自很远很远,自己的声音尖利刺耳,知道自己是真醉了,便大口喝茶水以稀释酒液,然后顶着木木的脑袋,拖着软软的脚步,强迫自己走走线,去卫生间泄去体内被稀释的酒精。
陈一清跟她到门外,悄声问:“能行吗,不能喝别勉强自己。”
朱婕意识还清醒,告诉他:“不要紧,一会儿就好。”
果然,如此反复几次,大量的水冲洗净体内的酒液,朱婕体温恢复正常,脑中逐渐清醒,再看众人都已失去岸然本色。
第二关又轮到胡利衡,朱婕先申明:“胡总,这一关输酒你卖别人吧,我再喝就回不去啦。”
胡利衡瞅瞅大伙个个醉意昂然,数自己清醒,眼珠一转,提议:“咱们换个喝法。我讲故事,讲完如果你们不笑,我输,喝一杯;如果你们笑,我赢,你们每人喝一杯。”
“好,好!”王艳和齐娅摇头晃脑地叫好。王艳一臂搭在胡利衡椅背上,全身软软地斜倚着,迷人的乳峰贴住他的肩膀,翘起二郎腿,腰间露出一抹白嫩的胴体。
胡利衡讲道:“从前有个六十岁的老地主,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十八岁的大姑娘做小老婆。娶到家里总是怕她耐不住寂寞,招蜂惹蝶,把她看管得很严。
一天,老地主要出远门,临行前吩咐小伙计:‘你要看好小夫人,她走到哪儿,你要跟到哪儿。’
晚上,老地主回到家,即唤小伙计来问。
小伙计如实回答:‘小夫人今日只去了庙里烧香拜佛,还在方丈房里吃了斋饭。’
老地主问:‘吃的什么饭?’
小伙计说:‘三菜一汤。’
老地主又问:‘哪三菜?什么汤?’
小伙计说:‘鸡鸭鱼汤。’”
王艳先“噗嗤”笑道:“胡编乱造,庙里怎么会有荤菜?”
胡利衡眼光淫淫地看肩头那对乳,乳峰顶处嵌了两颗樱桃似的在毛衣下挺挺隐现。他将眼光移开,又退回来,显是恋她乳峰顶上的樱桃,只觉喉咙干躁,舌浸发涩,便抬胳膊蹭着喝水。
许是见惯男人性饥色饿的眼神,王艳一点儿不介意胡利衡贪婪的眼神,但经不住众人眈眈,便催他:“呀,你快讲啊,方丈怎么还吃鸡呀?”
“是啊”,胡利衡难舍难分地将眼光移开,卖弄地问:“老地主也心想庙里怎么会有荤菜?嘿嘿,你们猜猜。”
林子洋急道:“我们哪知道啊,你快讲吧。”
“嘿嘿嘿,嘿嘿嘿。”胡利衡自己笑够了,才继续讲:
“那老地主眼睛一睁,道:‘咦,庙里怎会有鸡鸭鱼肉?你看家见啦。’
小伙计说:‘我听小夫人说的。’
‘嗯?你没进去。不是让你跟紧小夫人的吗?’
小伙计说:‘小夫人和方丈在房里吃饭,命我在门外伺候。我偷偷听见他们说话来着。’
‘那你听到什么?’
小伙计就一五一十地说:‘他们吃了一会儿,小夫人就叫起来:唔,鸡鸡出来了。老爷,他们吃的第一道菜不是鸡吗?’
老地主一听,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明白了,气得胡子直往上翘。
小伙计只管讲下去:‘他们吃了鸡,一会儿又听方丈喊:啊,鸭上来,快,快,鸭上来。老爷,他们吃的第二道菜不是鸭吗?’
老地主气得头发竖起来。
小伙计又讲道:‘他们吃了鸭,一会儿就听方丈喊:啊,翻过来,翻过来。老爷,他们吃鸡又要鸭,还能没有鱼吗,只有吃鱼才能翻啊。’
老地主气得双眼发直。
小伙计还没有讲完:‘他们才翻了鱼,一会儿又听见小夫人喊:唔,流出来了。老爷,他们喝的不是汤吗?’
老地主双眼一闭,一命呜呼……”
“哈哈哈……”众人多是有家有室之人,稍一品味,便品出他讲的是那小夫人正当青春年盛,背着老头在庙里与方丈干那交媾之事。令人忍俊不住喷笑的是小伙计不知,竟将男女床上之事讲成“三菜一汤”。
胡利衡看看众人,然后一本正经地问王艳:“笑什么,鸡鸭鱼你们没吃过?你没喝过汤吗?”
“哈哈哈……”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王艳笑得前俯后仰,丰乳乱颤,一双嫩手捶着胡利衡的肩膀:“哎哟哟,胡总,你真幽默。太绝啦,是啊,人家吃三菜一汤,你们笑什么?你们都笑什么?”她突然甭起脸严肃地问。
众人一怔,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子洋先举了杯说:“罚酒,罚酒,每人一杯。”
胡利衡得意极了,盯着众人一个个喝清杯中酒,最后盯着王艳吆喝:“干啦,干啦。”
王艳斜乜着他,咯咯笑着,抬香臂,仰玉颈,张红唇,杯中酒一滴不剩。
胡利衡本来就多喝了几杯酒,血液循环加快,早已面红耳赤,眼下又见这美人儿一汪勾心的水眼,娇滴滴百媚环生;一抹诱人的乳峰,颤颠颠韵味无穷,不由得心跳加速,身下躁热,无奈众目睽睽,不敢有所举动,强忍着,憋得难受,便起身往外走。
陈一清向王艳使个颜色,王艳便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