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一个寺的执事,那能接触到的消息可不小。
叶风内心很不是滋味,这请人去暗杀别人,居然是暗杀他们的自己人,这样的概率都能碰到,这是否又从侧面体现出,影杀殿势力之广,人数之多。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之前的那名虚晃一枪去刺杀无欲,不过是想将叶风诱惑至无欲身前,好让叶风将后背露给无欲而已。
叶风暗暗惊叹这些人的谋杀手段,配合得如此默契,自己差点就中招了。
只是让叶风疑惑的,并未接收到相关的有用信息。
无欲只是定期的用传讯珠给影杀殿传递消息,根本就没有人与也接触,他根本就的找不到与他接触之人。
叶风并未气馁,继续将手按于这些人的头顶,他们琐碎的画面呈现在自己面前。
叶风当即便得知了,影杀殿的情报组织十分的行进与缜密,他们根本就不是通过指定的地点与对方结头,并不是杀手级别高的便低级的上司。
反而,他们的地位都是平等的。
他们甚至不知道彼此是谁,而是听从内阁的指派与命令。
内阁便是影杀殿的中枢,那些扉主们将要杀之人,通过“饮常来”这种渠道,放下消息,那这些人则是通过传讯珠,将消息传递给内阁,内阁再联系对应地点最为接近且这实力相当的杀手,完成任务。
任务完成后,可以到指定的“灵庄”领取报酬。
全程都是传讯珠在联系,很少有人与人的接触。
而这四位杀手,哪怕都是入圣八重天,也再生不知道内阁所在。
他们四人都是散修,从特殊渠道加入影杀殿。
不算真正的影杀殿之人。
有种打工的样子,影杀殿帮助他们提供消息,而他们负责完成,事后影杀殿抽成,构成一种利益上的往来。
而彼此都有协议,影杀殿不能将他们的身份公布出去,而他们也被下了神魂密码,不得透露影杀殿丝毫。
“怪不得影杀殿势力范围如此之广,这简直就是跨越五域的大公司,专门为天下散修找了一个赚钱的渠道,简直就是散修的福星。”
叶风暗暗为影杀殿更加高看了一眼,散修本来就不容易,能有一条赚取灵石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
影杀殿正是利用了“利”字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终究都逃不过一个利字,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大家都是朋友。
“同时,他们还使用了传讯珠,这直接变成了信息时代,这如何去找,现代网络还有卫星,可以定了位,而玄宇界没有啊,而且这是空间传送,传讯珠的传讯速度,是上前施展空间穿梭速度的不知多少倍,根本就追不上,好强大的影杀殿,一个利字,再加一个先进的情报网络,简直介于有形无形之间,让我知道他们的存在,而却捉不到他们,真是可敬可恶、可恨。”
叶风捏了捏拳头,咬了咬牙齿,饶是他,此时也明白了影杀殿这块硬骨头有多难啃。
而血姬却是不知道叶风所想,不过看叶风这幅神情,似乎也猜到了叶风什么也没有得到。
“大人,还要继续么?”
叶风真身,透过树枝缝隙,看着天幕上悬挂着的银月,悠悠叹了口气。
“不用了,暂时先回凌元圣地吧,影杀殿的神秘有点超乎了我的想像,得从长计议。”
叶风说着,用拳头打在对面的松柏上。
几片树叶随风飘落。
不过,叶风这次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他亲自体验到了影杀殿的强大。
知道了他们的构成,也好在心里做出盘算,好作出应对之策。
这也是他不去祖地询问而是要躬身调查的原因所在,耳闻眼睹,那有躬身力行来得实在。
“回去吧!”叶风招呼了一声,正欲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传讯珠亮了起来。
正是二哥希佛子传递而来的。
希佛子:“三弟,可否有收获?”
叶风:“失败了。”
“三弟,莫要气馁,慢慢来,好不容易来西域一趟,正好家师也在,也是很对三弟你感兴趣呢,三弟岂能不来坐坐!”
“那叫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风内心也是向往,空净大师对自己有兴趣,那真是受宠若惊。
空净大师在五域的口碑,那简直没得时说,一手医术,救赎世人。
一身行走五大域,救死扶伤,上到圣祖下到黎民,都得到过他的恩惠。
在空净大师的眼中,真正的是人生平等。
也因此,人缘极好,无论是人妖魔都对他感激涕临。
“以空净大师的人缘与见识,说不定知道常人所不能知,从他那里也许能获知不一样的消息。”
叶风心里打定主意,与血姬一道向着指定好的方向飞去。
半个时辰后。
叶风三人来到一片幽静的山野。
这是一座百米来高的小山,在月华下如同一只酣睡的小猪。
山脚下,缠绕着一条三米来宽的小溪,蜿蜒而曲折,不时传来潺潺之声。
如同一皮游蛇与似匹练,一截水缸粗的树杆被劈成两半,并排搭于河两岸,形成一个简陋的木桥,而在桥对岸,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令依山而建。
而在茅草屋前的方圆二十米的院落中。
正随意地坐着一名眉须皆白的老和尚,一身白袍不知洗了多少次,略微起了疙瘩。
而在他身旁是一张简朴的木桌与四张圆木櫈。
桌上有着一个高颈陶茶壶,里面不时有白雾缠绕,茗香四溢,茶壶周围环置着四个陶茶杯。
月华如水,洒在老和尚和蔼的面容上,让他显得更加的神圣而又平易近人。
那些时老和尚正温和地看向跨过桥梁的三人。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老和尚身前。
“师傅,我将三弟带来了。”希佛子指了指叶风。
此时叶风也是一身麻袍打伴,但已经恢复了真容。
血姬则是露出了真容。
实在是血姬的易容术太差,仔细一看便能看出来。
在空净大师这种人面前施展出易容术,一眼便能被看出来,还不如真容的好,那样对别人就不敬了。
“晚辈叶风见过大师!”叶风抱拳行礼。
血姬也是。
空净大师则是和蔼地看了叶风一眼。
“不要客气,快坐。”抬了抬手,示意叶风不用客气:“真是长得一身好皮囊啊,如此年轻便可以少胜多,战胜魔族百万大军,真是才人辈出啊。”
叶风二人也客气,找了橙子便坐了下来。
“大师过誉了,小小伎俩,怎能入大师法眼。”叶风拱手道。
而希佛子则是为四人斟茶。
“你是希佛子二弟,如果不嫌弃便叫我一声义父吧!”空净大师很是和蔼,慈眉善目。
“这…那小侄就沾义父光了。”
叶风受宠若惊,按照辈分确实应该这样叫。
不过,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堂堂空净大师是自己的义父,不知要羡慕掉多少人的下巴。
而希佛子已经倒好了茶。
四人对饮。
月华洒落下来,照耀在四人身上,倒映出一片影。
“不知这位是?”
空净大师这才将目光落于血姬身上。
“哦,这是我招的保镖,名为云姬,有些不善言辞,让义父见笑了。”叶风再一旁打着哈哈道。
“哪里哪里?”四人一起打着哈哈,随意谈一些碎语,气氛倒也是活络了起来。
转眼便喝掉了半壶茶。
银月已高深至四人头顶,达到了她最为旺盛的时间,无私地挥洒自己的圣辉。
而叶风三人聊得那叫一个尽兴。
全然不知时间的流逝,茶壶快凉时,空净大师便念了几句禅音,茶便再次温凉了起来。
偶找到影杀殿之时,叶风这才成功地切入了话题。
“不知义父对影杀殿知晓多少?”
叶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而空净大师听得影杀殿时,和蔼的面容也不由变了变,只是道:“这个组织很神秘,就算是我,也只知道他们有一个内阁,至于内阁在何方,不得而知。”
叶风了解,这与他知晓的情况差不多。
叶风还比较多知道一点,便是他们是直接进行内阁联络。
而希佛子也在一旁开口道:“我不听说影杀殿中有不下两位祖境九重天的高手,不知属不属实。”
“两位?!”叶风着实吃惊不下,一下个组织中出现一位祖境九重天,那都是四大祖地不允许留存的存在,他们已经存在了一定的威胁,而影杀殿中居然有两名祖境九重天,这势力确实够庞大。
强大如丹神宗,宗主也不过是祖境六重天,而影杀殿居然有两位祖境九重天,高端战力比丹神宗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些可都不是叶风所能知道的,也只有空净大师这样的人脉才能知晓如此隐秘之事。
这一趟确实来对了。
希佛子知道的有两位,那他们真正的到底有几位,这就不利而知了。
这种隐藏起来的高手就是祖地都感到棘手。
叶风也是头疼了起来,他现在还想追查影杀殿,先不说能不能查到,就算是查到了,那又能如何,难道仅凭血姬一人便可抗衡两位祖境九重天,叶风都长出了一股无力感。
除非是调用祖地的十几二填下名长老一起围剿,只是他们最厉害的就是隐匿,你召集完人手,他们早就跑没影了。
影杀殿已经成了无法清除的存在。
空净大师在一旁道:“叶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影杀殿势大,不是你现在能够抗衡的,待到你修为达到了祖境九重天以上再找他们算帐,这次你动了他们的人,他们不知道会不会联想到你,如果想到了,那叫麻烦了,不过,我倒是可以找他们相关的人说说情,相信他们还是卖老衲几乎薄面的。”
“那叫有劳义父了。”只要空净大师出面,影杀殿确实能卖几分面子。
叶风又信了几分,空净大师果然宅心仁厚。
为了自己这个初步认识的义子,便愿意别人欠他的人情,真是菩萨心肠。
空净大师继续道:“来,先别聊这个沉重的话题,叶风啊,你送希佛子的麻将,倒是一个好东西,闲来无事,玩玩,倒是令人以身愉悦,是个修身养性的好东西,来我们四人当即搓一桌。”
说着大袖一拂,茶壶与茶杯等物全都被他收入了袖中。
叶风这才发现,空净大师这身白袍虽然看起来有些服色,却是件极为了不得的法衣。
能将茶壶收入袖中,便说明袖内另有乾坤,茶壶等东西都被收入了进去。
而空净大师便从袖中取出一副麻将来。
四人开始搓起了麻将。
两个高僧与自己打麻将,空净大师还将麻将吹成了修身养性的好东西,这让叶风都觉得脸颊一阵发热,越想越觉得怪怪的。
血姬是不会打的,不过,叶风在给他讲解了麻将的规则后,便学会了。
一开始便是血姬输得最惨,好几次自己都只要“吃”了便可以胡牌,然而,她就是不叫。
直至输了她这才后知后觉。
一连输了十七把,银月本斜,月华有些黯淡,似是不忍看叶风这般惨样。
而血姬微笑着的面容都不由布满一层寒霜,实在输得太惨了,气息都有点起伏不定。
“阿弥陀佛,云施主,胜败乃兵家之常,麻将这东西最是讲究心平气和!”空净大师在一旁开导道。
“多谢大师提点。”云姬平复了一下心境。
开始下一局。
似天公都在帮血姬。
血姬这一次直接摸个一个“天胡”!
直接不用打,便将所有人战胜。
“阿弥陀佛,盛极必衰,衰极必盛,这小小麻将,却是暗含天地大道,世事常理国际啊。”空净大师在一旁感叹。
叶风捂脸,什么东西落在高僧眼中都能弄出一堆大道理来。
银月渐渐西沉。
而四人的战斗确是没有体止,从开始的一面倒,到了接下来的四人旗鼓相当,战得那叫一个激烈、快活。
“阿弥陀佛,老衲输了!”
“阿弥陀佛,老衲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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