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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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乐心脏骤缩,惊恐的瞪大眼。

“别怕,孤不会伤害你。”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浓烈酒气朝她袭来,隐隐透着某种压抑的念想。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苏长乐耳根蓦地一热,呼吸不自觉乱了几分。

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臂,想将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撕扯下来,才惊觉他浑身是汗,就连身上衣袍也已经湿了大半。

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稍显凌乱,衣衫更早已被汗水浸湿,贴合在身上,完美勾勒出宽肩窄腰。

手臂上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隆起。

掌心下的触感灼|热而结|实,苏长乐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的将手收了回来。

“相信孤,孤不会害你,等会儿放开你时,不能乱叫,好吗?”他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气息也已经紊乱得不象话。

苏长乐长睫轻|颤,连忙点头。

沈星阑果然依言松开了手。

她见沈星阑还算清醒,没有对她胡作非为,心里刚缓了一口气,便猛地一阵天旋地转。

沈星阑居然疯了似的,一把将她扛在肩头上!

她的双腿被他牢牢抱住,头倒垂于他已经半湿的宽阔背部。

苏长乐吓了一跳,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

她忍想要尖叫的冲动,低声问道:“你干嘛!”

苏长乐一开始是相信沈星阑不会害她的,直到沈星阑直接将她扛到床榻,不发一语,动作麻利的撕下纱帐,将她双手扣住,高举于顶,牢牢绑在床头上。

少女衣袖随着动作滑落到手肘处,细腻如美瓷的雪白玉臂,瞬间曝露于空气之中,玲珑身段因而展露无疑。

衣裳下的雪|脯上下起伏,苏长乐嘴唇微|颤,这个姿势实在过于羞|耻,她白皙双颊不受控地染上层层绯红,一路蔓延到纤长玉颈。

就在她想张嘴放声大叫之际,沈星阑却又一把抽|掉她头上的金凤步摇。

三千青丝顿时如瀑倾|泻|而下,凌乱披散于肩,落于床榻。

她猛地一颤,惊恐大喊:“沈星阑!你不要乱来!我哥哥他们就在外头,你清醒点!”

沈星阑已然有些神智不清,他面色异常潮|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侵占欲,汗水淌过脸颊,滑到下颚,滴落在少女乌黑的鬓发上。

眸色浓沉如墨,微微上挑的眼尾,已经泛起令人羞涩的桃花意,垂眸望向她时,眼里更是布满她所熟悉的瘆人念想。

少女美目微红,白净的脸面白里透红,瞪着他的眼神充满防备,落在他眼中却是含羞带嗔,娇滴羞怯得令人几欲疯狂。

他重重的换了几口气,艰难的别开头,修长健硕的身躯因承受过大的痛苦,微微发|颤:“好了,你可以放声大叫了。”

少年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沙哑的嗓音格外的性-感,语出惊人:“叫大点声。”

苏长乐错愕:“什么?!”

“待会儿若有人问起,就说你醒来就是这般模样,被绑在床头,什么事也做不了。”

话落,他连退数步,在她困惑的目光下,拿起金步摇猛地朝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划。

“你干嘛!!!”她瞪大双眼,如他所愿,扯着嗓子大喊:“沈星阑你疯了吗!”

少年结实的手臂血流如柱,鲜血喷溅在他如玉的面颊上,几滴落在他左眼下的泪痣,绝美的脸庞,别有一股妩|媚而妖异的风情,秀色可餐。

痛楚令他神智清醒几分,双眸逐渐恢复清明,绝伦的姿容却因极度忍耐,微微扭曲。

手上挥舞的动作不曾停下,每一次的下手都极狠,仿佛要将他那双手废了一般。

苏长乐心头一震,此时终于意会过来他要干嘛,颤.声道:“够了,你快住手,哥哥他们很快就会来的。”

他却充耳未闻,不曾停下。

……

苏天扬长年习武,自然耳力极佳,他很快就听见妹妹惊恐的叫喊声。

“我听见乐乐的声音了!”他心头蓦然一紧,立刻寻声而去。

苏玉闻言亦是面色一沉,紧随于后。

苏天扬原以为破门而入时,所见景象会与方才撞见的那般不堪相去不远,却不曾想,屋内的景情与他所想截然不同。

苏玉被屋内浓厚的血腥味吓了一跳,却不忘快步上前,一把将锦被掀盖到苏长乐身上,将她护得牢牢实实,只是俯身替妹妹松绑时,脸色难看至极。

苏天扬一个箭步来到沈星阑面前,抓住他仍挥舞不停的手,制止他继续自.残:“殿下你清醒一点!”

饶是奔战沙场多年,再血腥残忍的画面也见过不少,可如今沈星阑手臂皮肉翻卷,鲜血淋漓的模样,仍教苏天扬看得心惊胆跳。

两年前他们受困雁门关时,他便已知太子对自己有多狠,如今再见,依旧难掩震惊。

苏母赶过来时,苏长乐已经被松绑,除了头发有些凌乱的披撒于肩,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以外,身上的衣衫却是整整齐齐的。

她虽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眼中泪水却依然不听使唤的滚了下来。

“没事的,乐乐,没事。”苏母将苏长乐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地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抚。

“娘已经来了,娘就在这儿,爹和娘都会为你做主。”

苏长乐一阵恍惚,眼前一切与前世一样,却也不一样。

母亲当时也是这么抱着她,不停的安慰着她,而她只是一个劲的哭,绝望得想死。

忆起前世,苏长乐眼眶蓦地一热。

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落在旁人眼里有多么地无助。

苏母见她神思恍惚,一副被吓坏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痛,愤恨的扭头看向太子,入目却是触目惊心的骇人场景。

沈星阑双目赤红,浑身是血,更别提几乎无完好之处的一双手臂。

苏母呼吸一窒,惶然的别开眼,不敢再看。

苏天扬阻止不了沈星阑,他知道此时太子神智已然不清,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最后迫不得已,只能一个手刀将其劈晕。

苏长乐不见一事,稍早前并未惊动到帝后面前,是以待来人禀报,说苏氏女和太子共处一室时,宣帝面色立刻阴沉无比。

林皇后眸光微闪,见宣帝勃然大怒,连忙劝道:“皇上息怒,阑儿虽然年少轻狂了点,但再如何他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弟妻做出什么荒唐事,不如先去看看情况究竟如何,再做定夺也不迟。”

“混账东西!”宣帝却是怒骂一声,“方才他才喝得醉醺醺的被人扶走,如今都共处一室了,这还能不做出什么事?”

宣帝毕竟三宫六院,来人虽然话说得保守,他又岂会品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当下已然气得不轻,龙威慑人。

就在帝后双双起身,即将摆驾前往看太子究竟干了什么荒唐事之际,却又有另一人颤颤兢兢的来到宣帝面前。

“皇上,四皇子、四皇子他……”那人言词闪烁,仔细一看,面上竟是一脸惶恐。

宣帝正被沈星阑的荒唐事气得满腹怒火,此时已是面色不虞,雄浑的嗓音饱含威仪,怒意显然可见:“四皇子如何还不快说,吞吞吐吐做甚!”

原本神态轻松的林皇后,见来人惶惶不安的瞥了她一眼,蓦地心跳一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苏长乐抬头看了眼城墙上的沈星阑,再看向他身旁与她一样狼狈的林皇后,暗淡双眸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元庆二十一年,宣帝驾崩,传位太子沈星阑,丧钟敲响,御林军叛变,大开北城门,四皇子劫天牢领兵入宫,后于承天门前陷入苦战。

“沈季青,你母后的命在孤手里。”

利剑抵上林皇后颈畔,弓箭手们齐齐将箭矢对准四皇子沈季青。

沈星阑居高临下,一双眼毫无温度,目光掠过她时亦不曾停顿。

苏长乐却是在与他四目交接的那一瞬,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承天门城墙上,一袭雪白长袍,容颜如玉身姿如松,矜贵冷峻的太子殿下,是她的夫君,她曾贵为太子妃,如今却成阶下囚。

沈季青对沈星澜的威胁之语不以为意,反而姿态慵懒地将人揽在身前。

儒雅温润的男人微笑俯身,薄唇轻靠于她耳畔,似情人般亲密低语。

“乐乐,别怪我,我啊,是真的自小就心悦于你,想娶你为妻,要怪就怪三哥他也喜欢你。”

话落,他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扫了沈星阑一眼,手中利刃不甘示弱地抵上她雪白脖颈。

利刃划开娇|嫩的肌肤,嵌进肉里,鲜红血液顺着刀锋淌下。

她呼吸一窒,疼得闭上眼。

早在一年前,苏府背上莫须有罪名、她被关进天牢那一刻起,就已对沈季青恨之入骨,如今听见他这番惺惺作态的话,这一年来压抑着的痛苦、不甘,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恨意,瞬间翻涌着堵到了喉咙口。

沈季青为了皇位还有什么事没做过,青梅竹马可利用,未婚妻可拱手相让,就连年少时握着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的练字也全都别有用心。

想起陷她入狱那封书信上的字迹,她就恨不得与沈季青同归于尽。

苏长乐疼得黛眉紧蹙,脖子上的鲜血异常刺眼,她的夫君沈星阑却仿佛视若无睹,神色始终冰冷淡漠,无半分波动。

双方人马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沈季青唇角却噙着胜券在握的笑。

他慢悠悠地说:“三哥,她和皇位,你只能选一个。”

沈季青似不在乎任何人的生与死,禁军团团包围,母后命在旦夕,他面若春风,微微的笑着。

只有苏长乐知道,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更紧了一些。

她知道,沈季青也会怕,他没有退路,只要沈星阑舍了她,就可将他一网打尽。

就在她做好心理准备,等着沈星阑下令放箭,却听到他让人打开城门。

兹事体大,底下的人自是不肯从,禁军统领站在他身旁激动的说着什么。

大概是在劝他要以大局为重。

苏长乐有些恍惚。她与沈星阑成亲近八年,说好听是相敬如宾,实际上却已降到最冰点。

当年她不知庆功宴上的真相,更不晓得沈星阑也是遭人陷害,和她一样茶水中都被人动过手脚,忘了是自己在神智不清下先行撩拨,逼得他退无可退溃不成军。

只以为他为夺弟妻不择手段,无论他再如何解释,为她和苏家做了再多的弥补,她始终对他冷淡疏离。

这几年来他们分明没有情份可言,为何事到如今他还是如此意气用事的不肯舍?

够了,这么多年来他对她所做的弥补已经够了,她一点也不想他拿命来赔。

弃江山保她,他必死无疑。

苏长乐定定的看着城墙上,素来杀伐果决从不对敌人仁慈,如今却做出胡涂事的男人,忽然笑了。

该死的人是沈季青而不是他。

苏长乐闭眼,狠狠地往前一撞。

剧烈的疼痛和窒息感瞬间将她紧紧笼罩,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再无力支撑她,身子倏地瘫|软。

恍惚间,她听见刀剑落地的哐当声响。

意识渐消,耳边喧嚣渐寂,萦绕鼻端的松木清香却异常地清晰起来,原本轻拥着她的手臂猛地收紧,带着颤|抖的怀抱,陌生却又熟悉。

年少时,这个人也曾这么抱着她,眉眼温柔,信誓旦旦的说要娶她为妻。

当时她信以为真,用整个青春去喜欢他,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早在最初的接近,便都是别有居心。

元庆十三年

秋意微寒细雨霏霏,相府气氛紧张,明月轩灯火通明,丫鬟婆子来来去去。

苏长乐从混沌中醒来,只觉浑身上下的每块骨头都疼得发颤,尤其是她的头。

她觉得奇怪,自己分明是撞剑而死,疼得地方应该就只有脖子才对,怎么会全身像被千军万马辗过一样的疼。

难不成死后沈季青便将她随手一扔,放任两军践踏?

苏长乐意识还不太清楚,耳边除了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外,还有着三两交谈声。

“落马?囡囡怎么可能落马,她从小在边关长大,天天跟马儿在一块,自小驰骋马背骑术精湛,如何无缘无故落马重伤?”

这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阿爹。

“回大人,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狂,姑娘骑术再好也架不住,若非四皇子舍命相救,姑娘恐怕凶多吉少……”

“清风素来温驯,何故发狂。”

“不是姑娘自己的马,是温家的马,姑娘和温二姑娘一时兴起,去了温家马场比试骑射,头两圈还好好的,再来便出了事。”

“岂有此理,现在就去给本相备轿,本相要到大将军府一趟。”

“老爷,囡囡再过两个月便要和四皇子成亲,你万不可能再平添事端,更何况囡囡和楚楚的感情那么好,她要是知道温二姑娘因而受罚也会难过。”

“什么叫平添事端?若非囡囡命大,这一摔恐怕连命都要没,你看看囡囡的头,都摔成了什么样。我苏泽的宝贝女儿伤成这样,我上门讨个公道还错了?马是温家的,他温家今日必得给个交待才行!”

落马?成亲?

他们在说什么,她不是早就被沈季青退婚,被迫嫁给了沈星阑?

苏长乐下意识抬手摸摸脖子,想确认一下有无伤口,却才一动就疼得冷汗直流,细碎低吟出声,“疼……”

原本欲转身离去的苏泽顿下脚步,快步回到女儿榻前。

他从小到大可从来没听女儿喊过一个疼字!

那该死的温彦辰,连自家的马都管不好,要如何管好御林军,明日上朝定得好好参他一本才行。

苏泽听到女儿喊疼,简直快要心疼死。

苏母已坐在榻上,满眼不舍,道:“囡囡莫要乱动,你落马时硌着了头,手骨又险些被马一脚踩断,所幸四皇子救得快,太医说只受了皮肉伤并无大碍,静养些时日便好,要不然娘真的不敢想象你会如何。”

苏长乐认出母亲的声音,心头一跳,忍着痛挣扎的睁开眼,果然入目便是娘亲盈满担忧的面容,再往旁一看,负手而立不苟言笑的父亲肃容也跟着落入眼底。

她的眼睛蓦地酸涩胀痛,一下子模糊起来。

这是死前最后的幻境?是阿爹和阿娘来接她了?

苏长乐的性子从小就倔,不爱在人前示弱,就连前世被囚在天牢一年多的日子里,都不曾掉过一滴泪,如今再见双亲眼泪却突然流了下来。

“阿爹、阿娘……”

“囡囡哪里疼?”苏母见向来要强的女儿突然落泪,心疼得受不住,转头看向苏父,“囡囡从小大到都不曾这么哭过,如今哭得这么厉害我实放心不下,老爷还是再差人追上太医,让他们回来给乐儿再瞧瞧比较稳妥。”

苏泽看女儿泪流不止的模样,心也是一抽一抽的疼,点头道:“皇后娘娘派来的太医们才刚走不久,我这就叫人追上。”

苏长乐落马为四皇子所救,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林皇后的耳里。苏长乐年幼时林皇后便待她极好,疼得就像亲生女儿,对她异常地疼爱。此次落马,林皇后一听见她出事,立刻就派了好几名太医到相府为她看诊。

她七岁随父入京,深得帝后青睐,入太学之后又结识一众皇子与公主。京城贵女无一不羡慕妒忌她的好福气,都说她命中注定贵人多,待与四皇子大婚,就只剩享不完的好日子。

苏长乐怔怔的看着双亲,茫然环顾四周,发现屋内所有陈设都如她出阁前所居的明月轩毫无二致。

头和身上的伤也疼得钻心刺骨,她确定这不是幻境。

随着心跳一下下加快,苏长乐茫然渐散,看着眼前尚健在的双亲,眼底掠过一抹思量。

按眼前情况推得,她现在还是沈季青的未婚妻,并且在大婚前夕忽然落马。

她这是回到了十五岁这一年。

前世她摔断手,不得不后延婚期,却不想这一延,就出了大事。

原本该嫁给沈季青的她却成了太子妃。

苏长乐曾以为沈季青也是喜欢她、对她有情意的,毕竟在她十三岁那年,沈季青亲自跟皇上求了赐婚。

可那个她曾经心心念念的人,却不曾顾虑过她的清白和性命。

苏长乐闭上眼,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她还记得前世庆功宴上发生的那些荒唐事。

前世她和沈星阑于庆功宴上一夜荒唐,宣帝震怒,言官弹劾失德,百姓失望透顶,沈星阑声名一落千丈。

她身为四皇子的未婚妻,却被众人撞破和太子行苟且之事,不止被退婚,还沦为京城笑柄。

世人笑她水性杨花,贪得无厌,为进东宫不择手段。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沈季青蓄谋已久。

想起沈星阑为了弥补她的过分执着,沈季青为了皇位对她的狠心绝情,苏长乐眸色暗了暗。

如今这些都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苏长乐闭上眼,心中思绪万般繁杂。

她不知道为何这一世没摔断手,她只知道,这一世就算她手没断,也绝不嫁沈季青。

她不能坐以待毙!

苏长乐扯了扯母亲的衣袖,眼眶一红,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阿娘,我们回边关好不好,他们都笑我是没教养的野丫头,我不喜欢这儿,你和阿爹骗我,这里一点都不有趣……”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苏泽听见女儿的话,猛地回头,苏母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女儿。

“囡囡这是怎么了,我们都进京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又说要回边关?如今囡囡与四皇子就要大婚,谁又敢笑──”苏母慌张地摸上她的脸,似是想到什么,陡然一僵。

苏母记得,女儿七岁刚入京时,的确曾被同龄的贵女们如此嘲笑过。

苏长乐从小在边关长大,女工女红她不会,骑马射箭倒是样样通,和那些在京城长大的贵女们截然不同。

当时京城里的那些世子与贵女们,一个个都瞧不上她,笑她是个只会爬树打架的野丫头。

苏长乐茫然地看着苏母,“四皇子?长乐不认识四皇子,长乐昨日在太学就只认识了温二姑娘和晋安公主。”

还是那个被皇后溺宠到大,养得矜贵倨傲,目无下尘的太子殿下没错。

难道方才那一瞬,又只是她太习惯前世沈星阑的错觉?

苏长乐一路偷偷看着,她以为自己看得极其隐晦,却不知所有动作早就全都落在沈星阑眼底。

被看了一路的少年,几乎压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瞄着瞄着,苏长乐发现沈星阑的耳根子又红了。

“……”她忽然又觉得沈星阑没有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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