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漂亮的蓝色眼眸不时地往博雅的房间瞄去。
叶赫水芯已经进去很久了,为什么还不出来呢?
易水寒轻叹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发现他自己会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在乎她的每一句话,在乎她的每一个动作。
曾经有一段时间,年少轻狂的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所牵绊。无论是江湖上的浪荡好色的掌门人,还是朝中的专权跋扈的王公贵族,没有一个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一面是镇远侯的乖巧长子,温婉如玉、端庄高贵。另一面是狂傲不羁的剑云公子,年少轻狂,遗世独立。
母亲答应三皇女的求亲不仅让他心寒,更让他措手不及,他怎能把自己的一生随意地交给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夫郎、侍郎已娶了二十几房,房内没有名分的暖床小厮更是养了不计其数。
于是他不得不略施小计让好色轻浮的三皇女乖乖地把他原轿送回了府。
随后女皇又以安抚为名把他赐婚给痴呆的大皇女,他又故计重施让呆傻的大皇女吓得再也不敢向前走一步。
过去的往事就像是一场梦,梦醒时分却发现这个原本他极端鄙视的傻女人早已用一根隐形的细线牢牢地牵住了他的心,他挣不脱,也逃不掉,于是只能把他的心交给她。
只因为她不计较他容貌的丑陋(虽然他并不是真的丑),她欣赏他的曲子,懂他的心。
他曾经那么不相信在这个女尊天下会有痴情的人,男人和女人之间真的会有爱情。
他认为女人娶男人们为夫、为侍只是把男人当成玩物来满足自己的生理欲望和心理需求,只是把男人们当成发泄欲望的暖床工具和为自己生女育儿的工具。
男人们嫁给女人,在女人面前争宠献媚,冒着生命危险为女人怀孕生育后代,只是为了寻求安逸的生活,为自己的后半生寻求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