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叶赫水芯大刀阔斧地搞改革。在易水寒和镇远侯的帮助下,叶赫水芯首先废除了女主犯法所有男眷都被记入娼籍为妓的律法。她还颁布实施了新的律法,男子若不犯《男子律典》中的七出之罪女子不得无故休夫,减少了女尊天下弱男子因为女主人有了新欢而被抛弃的悲剧。男子若不犯错女子不得无故动用家法,杜绝随意的家庭暴力。男子可以上男子学堂,可以参加科举考试,当然因为这里是女尊天下,所以科举考试女男录取比例是十比一。
再过几天就是男子可以参加的第一场科举了,整个凤国的男子都兴奋不已,谁说男子不如女,现在监国的皇太女殿下都允许男子参加科举,可以入朝为官了。
男子学堂
听说皇太女和四皇女要来巡视男子学堂,整个学堂的男儿们都热血沸腾,女尊天下男儿的地位提升了,真的要感谢这两位思想开明的皇女。
叶赫水芯和叶赫慧心进了男子学堂,一身紫衣温文华贵的朱允公子立即率领众男子俯身行礼:“奴家拜见皇太女殿下、四殿下。”
“不必多礼。”叶赫水芯此刻亲切可人,没有一点架子。
叶赫慧心看到这满园春色犹如百花争艳,一个个面如冠玉、玉树临风、花娇水嫩,她一时愣在了那里,叶赫水芯看到她那呆傻的表情立即用胳膊捣了捣她,丢人啊,怎么说也是个皇女,难道没见过美男们欢聚一堂、百花齐放吗?
“朱允公子,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点私事想跟你谈一下。”叶赫水芯看着紫衣翩翩,美眸如玉的朱允公子,轻轻地叫唤了一声,然后向内间走去。
“是。”朱允公子低头颔首,心里一阵喜悦,自从被叶赫水芯从三皇女叶赫玉英的魔爪下救出以后,他的心里总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她。
叶赫慧心则留在庭院里和其余的小公子们谈诗论文了。
“朱允公子,我可以问一下你的芳龄吗?”进了内间以后,叶赫水芯坐到椅子上,唇角含笑温柔地问道。
朱允公子面纱下面的脸色一红,心里砰砰直跳,一个女子问一个还未出阁的公子的年龄这意味着什么?他此刻面若桃花,霞色一片,羞涩地说:“奴家今年十七。”
“十七。”叶赫水芯满意的点点头,“朱允公子和我一样大。”
朱允公子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叶赫水芯,她此刻正眉眼弯弯,满眼含笑地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他。朱允公子的心里如小鹿乱撞,他紧张兴奋的捏紧自己的手指。
“一般男儿十三四岁就嫁人了,朱允公子已经十七了,你就没有想过要嫁人吗?”叶赫水芯紧盯着朱允公子,他柔发如云,明眸善睐,真的很美,每次看到他都会让叶赫水芯觉得眼前一亮。
“奴家前几年一直和剑云一起忙着书城会馆的事情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现在看到剑云不但有妻主疼爱,而且已经怀孕快要做爹爹了,奴家有时候也觉得寂寞,希望也能有自己的女主人,能被自己的女主人疼爱。”朱允低垂着眼眸,脸上一片绯红。对于一个未出阁的男儿来说,要对一个女子说出自己也想要得到女子的疼爱需要多大的勇气。
“朱允公子,如果让你嫁入皇家你愿意吗?”叶赫水芯试探性地问,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朱允公子心里一颤,他抬起眼眸看了叶赫水芯一眼,她那期盼的眼神更是让他心慌意乱,他再次垂下眼帘,半是羞涩半是甜蜜地说:“奴家愿意。”
“真是太好了。”叶赫水芯大喜过望,“朱允公子,四殿下再过两个月就是十三岁了,就可以娶夫了,我给你做个媒好不好?”
朱允公子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他的心里一阵失落感,原来一直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皇太女殿下对他并没有意思,他的贝齿紧咬着朱唇,羞愧得无地自容。
“朱允公子是害羞了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叶赫水芯见朱允公子低头不语只当他是男儿的矜持,并不知道他心里的真正想法。
说完叶赫水芯就从内间走了出来,朱允公子默默无语、神情落寞地跟在她的身后。
“四皇妹,再过几天就是科举开考之日了,你这几天和朱允公子研究一下男子学堂的莘莘学子们参加科举的具体细节。”叶赫水芯笑意吟吟地叶赫慧心说道,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朱允公子一眼。
“这个不是应该皇姐的易夫郎负责的吗?”叶赫慧心一脸茫然的问。
“我们家水寒现在有孕在身,不能过度操劳,前一阵参与拟订新的凤国律法就差点儿动了胎气,所以就请你们二位辛苦一点了。”叶赫水芯振振有词地说完,然后又是诡异的一笑,“四皇妹,这位朱允公子可是气质如若兰、才华馥比香,你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就会知道了。”
水清宫
女皇斜躺在软塌上,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惝恍,虚弱的身子已经日益康复。以前女皇是一个强悍的女人,是一个永不满足的女人,后来被翠妃那个小妖精魅惑,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妖精练过一种邪功,利用侍寝时吸取女人的精魄,以至于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最后落得吐血晕厥。
“陛下,该喝药了。”皇后的手里端着一碗药,他今天穿着大袖的凤尾金丝滚边宫服,轩眉朗目,风姿卓越,倾国绝色。
女皇看了皇后一眼,她的皇后那唯美的脸庞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不再年轻。
“清水,这些天你一直没日没夜的照顾朕,你辛苦了。”女皇怜爱地看着她的皇后,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他的心,他却总是对她不离不弃。
皇后抿嘴一笑,满脸霞色,痴痴地看着女皇:“能侍候陛下是臣妾的福分,臣妾只怕陛下病愈之后会再次冷落臣妾。”
“清水,朕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世人总说是结发妻夫最情深了,紧要关头还是清水对朕最忠心啊!”女皇半眯着眼睛,恍然地笑笑,她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
“陛下能明白臣妾的心意就好。”皇后看着女皇仍然还略带一丝憔悴的脸庞,心里一阵心疼。
女皇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眉头一皱:“你们天天让朕喝这种苦药,到底还要喝多少天呀?”
“等陛下的身体痊愈了,就不用再喝药了。”皇后轻柔地扶着女皇的后背,想是在哄一个不肯吃药的小孩子。
女皇在皇后充满爱意的诱哄之下终于把那一碗难以下咽的苦药全部喝了下去,她赶快把药碗丢到一边,舒了口气。
“碧水,给陛下端一碗清水过来漱口。”皇后对着屏风外面叫道。
过了一会儿,花娇水嫩的碧水一只手端着一个碗,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跪在女皇的脚下,低垂着眼眸说道:“请陛下漱口。”
女皇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碧水,一副口水快要流出来的样子,问道:“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陛下,他是芯儿的侍郎,是替芯儿在这里尽孝道服侍臣妾的。”皇后立即抢先回答了女皇,然后对碧水说,“你先下去吧。”
“奴家告退。”碧水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是芯儿的侍郎啊!”女皇失落地叹了口气,“那水灵灵的小模样和翠妃那个妖孽倒是有几分相似。”
皇后的心里隐隐酸痛,他一生挚爱的女人总是改不了好色的本性,即使知道他的一片深情厚意,却仍然留恋那些花花草草。皇后强作笑颜,跪在女皇的脚下对她说:“陛下,臣妾帮你捶捶腿吧。”
“芯儿那丫头和太医串通一气不准朕招寝男妃。”女皇孩子气似的鼓着嘴,她本是一个食肉动物,突然强制性地让她戒荤腥,真的很难受。
“芯儿是为了陛下的健康着想。”皇后轻声轻气地规劝着。
“清水,今晚你来侍候朕好不好?”女皇突然两眼放光地盯着皇后,他虽然不再年轻了,比不上刚才那个小美人那样花娇水嫩,但是他依旧风韵犹存,他的眉眼间依旧散发出摄人心魄的艳丽,唇角边依然流露出似有若无的风情。
皇后看着女皇炙热的眼光,那似乎现在就想一口把他吃掉的垂涎三尺的神情,他一阵心慌意乱,却又同时感到心里很甜蜜,他一副欲拒还迎的表情,轻声呢喃:“臣妾自然是很想侍候陛下,可是陛下的身体可以吗?”
“朕这几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晚你就陪陪朕吧!”女皇迫不及待地说,然后她又含情脉脉地看着皇后,“朕这几天一直在考虑等芯儿的皇长女一出生,朕就正式的退位做太上皇,然后朕就带着清水去云游四方。”
皇后听了女皇的话心里像是被蜜注满了那般甜蜜,女皇曾经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承诺,可是一次又一次地食言伤了他的心,然而每当她给他新的承诺时,他还是那么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