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荏萱倔强的挺起胸膛,跪在床上朝李慕白近了些距离。
她高傲的头颅就快抵到了李慕白的下巴,借机和李慕白肌肤相亲。
她本来还想再向前靠近一点,可是她怕李慕白反感。
在她的印象中,李慕白似乎从来不近女色,对于主动投入怀抱的女人更是极其厌恶。
李慕白退后一步,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隔开两个人的距离。
他瞅了一眼停在病房门外,还没有离开的路冷,选择妥协了,说道:“我先扶你进去。”
他想要拿到吴荏萱手中的钥匙,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路冷离开。
吴荏萱知道这已经是李慕白最大的退让,只好咬着嘴唇点点头,乖乖坐在床边,等待李慕白来扶她。
她骄傲的伸出手,脸上的表情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小公主。
那是她的荣光,只有在李慕白面前才能释放出来的光芒,仅是一瞬就光华万丈。
李慕白扶着吴荏萱朝浴室走去,路过病房门口特意抬眸看向路冷。
路冷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被李慕白盯了一眼。
他下意识低头,犹如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推着轮椅迅离开了。
他一直走了很远,很远,最后才停下来,紧紧的抚住心脏,闭上双眼。
好疼。
他的心好疼,在看到那样一幕,想象着以后有可能生的情景,忽然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这就是爱吧?
也许是,竟让他伤得体无完肤,连一句反对的话语都不敢提出。
…………
嫦曦返回雅泰富苑后,一直处在沉睡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偶尔,他会忽然睁开狭长冰冷的眼眸,在空无焦距的视线里寻找着什么。
只是那迷茫的眼底里看不见半点光色,惟有一片鲜腥的红铺尽了所有视线。
那是血族人濒临散形的预兆,情况一次比一次严重,到最后会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赢荼下班回来,本想询问昨天的事情,可是,当他走进嫦曦的屋子里一看,所有问询便全都卡在喉咙里,问不出口了。
不过一两天光景,嫦曦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不是去加班了吗?这就是加班的结果?
赢荼闷哼了一声,走出房间,把云光唤到屋子里,说道:“跪下。”
云光迟疑了一下,单膝跪在地上,俯道:“不知赢主有何吩咐?”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骗我?”赢荼浅紫色的眸底闪过一缕怒意,寒光凛凛。
云光早就想到了说词,态度不卑不亢,恭敬回复道:“赢主,昨夜主子生死未知,我等也不敢先行禀报,惹您担忧。万一伤动到了肝火,主子回来后自然是要责罚我们了。”
“哼,她会为了握责罚你们?谁信。”赢荼轻微翘起眉角,俨然不太相信,但是话语里的怒气却是少了很多。
云光顺毛撸着,知道这条撸毛路线走对了:“赢主您说的是哪里话?您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十分重要,主子虽然平时比较忙,但是心里是非常挂念您的。”
“当真?”赢荼两道美若刀锋的眉毛,快要翘到头丝里去了。
他很喜欢这样说话的云光,更喜欢从云光口中说出来的话,稍微安慰了一下他动荡不安的心。
话已至此,云光哪里还敢不继续往下撸。
于是,她睁着一双大眼,在思绪里各种脑补暮离想念赢荼的画面,再把那画面婉转动听的叙述出来。
真别说,赢荼是相当喜欢这一口了,就是云光说着比较费脑子。
幸好,她戴着墨镜,如同盲人一般,即使是胡乱说出来的话语,也不用担心赢荼拆穿她。
一个小时后,赢荼终于听满意了,大方的放走云光。
云光在地上跪了一个小时,出门时一个趔歪险些摔到地上,还好边仇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她多时了。
边仇长臂一拦,云光掉进一个宽阔强硬的怀抱里。
云光撞在边仇的胸膛上,出咚的一声,脸色都撞红了。
边仇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担心的问道:“赢主没有难为你吧?一直跪着?”
“我没事,麻烦你放开我。”云光挣脱出边仇的怀抱。
边仇悻悻然,跟在云光身后,今晚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
夜晚,云月浮空,落下一层美丽的光景。
凉城东郊那片废弃的空地里,僵族们吃饱喝足了,一个个全都睡醒了,围着废弃的大楼来回转着,寻找有趣的好东西。
约瑟芬,秦悦,王浩仁,还有姜和四个人,自己组成了一个‘僵尸先生小分队’,主要责任是打探附近一带地形。
四个人东奔西跑,不停寻找了一番,还真让他们找出了一点好玩的:他们在这片地皮底下,寻找到了几只本地绿毛僵。
据他们所知,这块地皮有一多半是暮离的,也就是他们老大合作伙伴的地盘,都是自己家人嘛。
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出现了这种讨人厌的小东西,当然是要主动挥同盟关系,把不和谐的问题全不都解决掉。
四个人来了一通石头剪子布,各自确定了目标,然后就领着自己手下的人,或者是关系好的,拉帮结派除僵害去了。
他们一边昂高歌‘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边毫不犹豫的动起手来,砸开地面,挖坟掘尸。
话说,这几只小绿毛僵年纪尚小,都是刚化成尸没多久,一被挖出来啊,对于未来世界还存在很多惶恐。
他们全身颤巍巍的,手足无措的望着围在自己四周的几只彪形大汉,整个僵的感觉都不好了,胆小的厉害。
他们倒是不太能说话,双手合十,支支吾吾的拜天拜地拜大家。
秦悦撞了一下约瑟芬,说道:“小翻译,赶紧过来解释一下他说的是什么。”
约瑟芬嘀咕了一声,简直难以置信:“他是你们本国人,又不是我的本国人,你好意思让我翻译?”
秦悦瞬间卡壳了:“也对,他是我们这边的人。”
于是,他走上前去,手舞足蹈的跳了一番。
只不过,所有人看那感觉都是驴唇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及,白瞎摆活了。
姜和瞅着在费劲,亲自上去叨咕了几句,没想到歪打正着碰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