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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彩这两天晚上休息的并不,加上发热带来不舒服,她上班时还有些魂不守舍的。
徐晓颖默默观察了她两天,都没看出些名堂来,最后还是没忍住凑到了戚彩边上。
“哎,戚彩,你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她一边问,一边偷偷打量戚彩的小脸。
徐晓颖发现自从戚彩请病假回来后,她真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小圈,而且平时还能说个一言两语的,最近这几天说话真是少的可怜。
如果不是她身上没什么显眼的伤痕,她都怀疑戚彩是不是被她那不行的老公给家.暴了。
“没有。”戚彩小声回了句,模样有些失神,“我只是……”
她说了一半,又突然沉默了。
徐晓颖看着她那张巴掌大点儿的小脸很苍白,垂眸忧郁的样子,像是内心很纠结,那副样子明显是心事重重的。
她想了想,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她小声,“你该不会是听说了总裁办那个秘书助理的事情了吧?”
这几天综合部经理杨媛芳亲侄女儿杨瑶,到总裁办报道的事情,早就已经传疯了。
除此之外,总裁办公室新的总裁秘书也来报道了,加上她们部门经理突然离职的事情,真是一波接着一波。
就是她这种天天在公司八卦圈里混的的人,都觉得这瓜吃的应接不暇的。
不过戚彩那天生病了,并没有没赶上八卦的趟儿,徐晓颖猜着,就她那儿性格也是不会主动打听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啊?”
戚彩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她,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任何事情。”
她来公司,基本上都是从徐晓颖那里听说一些情况的。
回想起她说的消息,戚彩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总裁办公室,……新来的秘书助理很漂亮吗?”
“额……”徐晓颖没想到戚彩还真对这个感兴趣。
她接着说道:“漂亮是挺漂亮的吧,而且还是高学历,留学生呢!最主要的是她和我们商总相处的还挺愉快的。”
徐晓颖是亲耳听到,秘书处的几个人说杨瑶进了商岸的办公室,出来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戚彩仰头看她,怔怔的像是不太相信。
“我一开始也不信啊,不过今天多人都在传,自从杨瑶来了以后商总连婚戒都戴上了!”
都这么明显,说不定两人早就在一块儿了呢!
徐晓颖压低了声音,还左右看了看,这事儿她今天刚知道,都没敢往群里说。
“婚戒?”戚彩眉间微皱,脱口而出道:“……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手上有婚戒?”
今天早上他们还在一起吃早餐的,她可以肯定,商岸手上没有戴戒指的。
徐晓颖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已经无力吐槽,“姐妹,你发呆发了快一天了!人商总戴脑门子上你也看不见啊!我是听今天早会的同事说的,商总听汇报时,还主动上去演说了几句!”
她觉得吧,这和婚戒挂在脑门子上也没什么区别!
戚彩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那我回去仔细看看!”
她还是不相信别人说的话。
徐晓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摸了下她的额头,一脸无奈,“戚彩,你该不会是病还没吧!”
这下班回家不想着自己老公,老惦记着商岸那个冷面阎罗干嘛。
她撇嘴拍了拍戚彩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姐妹,和你老公过日子吧!虽然……额老公不咋行!可咱们可不能做道德以外的事啊!”
戚彩没回答她。
思绪跑远,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商岸有没有戴婚戒。
老天爷像是一点都没有听到戚彩的心声,商岸今天有些忙,晚上都没有和她一起回家。
戚彩今晚早早的就收拾了。
可能因为有些心事,她整个人心神不宁的,平常习惯的卧室也觉得空旷,她呆坐了久,还是决定去衣帽间找兔子玩偶。
……
戚彩抱着从衣帽间里不容易拖出来的玩偶兔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玩偶体型太大,兔子的腿和耳朵都耷拉在地上。
衬得她小的一只。
黑夜里,少女身穿黑色的睡衣,如葱白的小手陷在兔子绒毛里,有些看不到了。
听到动静的商岸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了不远处的戚彩。
她抱着那个粉色的大兔子,兔子庞大的四肢和耳朵都压在她身上,像是能把她压倒似的。
商岸眼底有些无奈,他问:“怎么找到的?”
他记得自己明明藏的很严实了,竟然还是被她发现了。
戚彩被他盯得小脸发热,却不看他,柔声解释说,“它的耳朵露出来了。”
她从大纸箱子里费力把兔子拽出来时候,还在想是谁无聊藏起了她的兔子。
她没想过会是商岸。
明明有这个毛绒玩具陪她,她都不会去打扰他。
戚彩侧过身子拖着大兔子往卧室里走,她步子有些小,玩偶挡着她的视线步子更迈不开。
她以为商岸或许又回书房办公了,毕竟身后并没什么动静。
可等她到卧室门口,空出手打开门的时候,她抱着的兔子玩偶突然腾空起来。
戚彩吓了一跳,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大兔子,被身后那只健壮的手臂拿起,随手就挂在了走廊的栏杆上。
它长的一个,肚子又是胖胖的,因为无法保持平衡,兔子卡在灰色的栏杆那里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能掉下去。
戚彩满是不解地看着商岸,眼睛里终于有了些脾气,“商岸,你拿着它干嘛呀?”
而且,他不是应该已经回书房了吗?
商岸的手压在玩偶的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掌肤色冷白,无名指戴了一枚款式简单的戒指。
他眸色深沉晦暗,声音却很温柔,说:“彩彩,我陪着你,不要它不吗?”
戚彩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眼前的商岸似乎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她解释道,“可是,你还要工作,我可以让它陪着我……”
她的尾音随着布偶兔子落下栏杆时,戛然而止。
商岸沉默着走了过来,俯身抱起了她。
他现在很轻易就能抱住戚彩,就像戚彩抱着兔子玩偶那样,她整个人都挂到商岸的肩膀上。
“商岸!你……你怎么了啊?”戚彩小力地拍他的后背。
放在以前,她或许会娇羞无比地抱着他,可是现在……
戚彩很害怕和商岸亲近,她害怕他会看到那个刺青,就像她害怕他会离开她一样。
……
卧室里因为戚彩先前待过,里面还亮了两盏小台灯。
光线被调成了暖色,屋子里还开着空调,进门时是扑面而来的温暖。
商岸觉得,整个屋子里都是戚彩身前淡淡的香味儿。
她今天的睡衣是在衣帽间挑的,和他的睡袍是同黑色系的一套情侣款,睡衣宽松她又纤瘦,穿起来显得很宽大,模样也越加显白纤细。
商岸把她放在床边,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抱着她裹进被子里。
戚彩的脚踝被他握着,肌肤接触的感觉带了丝丝电流,她有些不适地在挣扎。
她忽然有些不想理他。
“彩彩,以后我都会陪着你,兔子玩偶我们不要了,不?”商岸把掌心的小脚贴在自己的肚皮上,说话和哄孩子一样。
那里的温度很烫,戚彩的脚底瞬间暖了起来,可她在认真考虑商岸的问题,她一点都不赞同他的话,“只有你忙时候,我才会把它抱过来的。”
其实,她也可以不要那个玩偶,只是她不想让商岸觉得,自己是个不懂事需要他照顾焦心的人,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商岸单膝跪在她腿边,左手握住了戚彩的半截小腿,手上的银色戒指显眼。
他知道戚彩还没懂他要说的意思,“彩彩,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你不需要抱着它。”
戚彩有些愣住了。
她以前幻想的美就在眼前,她却突然不敢触碰了。
心口处的刺青发烫,有些疼。
戚彩有点想问他,他应该不知道,那个“都”字有多沉重吧。
以后的事情谁又确定呢?
戚彩不想和他较真那个问题,她视线幽幽,落在商岸戴着戒指的手指上。
“这个……你怎么会……”她抬头看他。
商岸在她的注视下,摸出在口袋里放了一整天的东西,他看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浅笑。
“彩彩,这个送给你。”
戚彩从那笑里回过神,看着他掌心那条银色的项链,链条纤细上面还拴了一个和商岸手上同款,却小了一圈的戒指。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商岸却没给她。
她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
商岸却低头在她柔白小巧的掌心亲了亲,笑着说:“我帮你戴上,不?”
他的声音低沉,整个人都在光影里,戚彩却觉得眼前的一切虚幻的有些不真实。
等到那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时,那带着温热的触感的银色链子,一点点带上她的体温。
戚彩的指腹勾着那链子尾端的戒指,摆弄。
久,她弯唇笑了。